“说。”
    走到仓库外，颓戈点了根烟。
    王晴特别讨厌烟味。
    但换了是颓戈……
    又痞又爷们儿，骨子里又极为正气，让人忍不住掏打火机给他点烟。
    王晴看着他侧脸，心中微荡。
    “腿哥，苏眉原来不是傻子，你知道吗？”
    听到苏眉两字，颓戈愣了下。
    然后呼出烟圈，“然后？”
    王晴凑再近一点。
    劣质烟的气息，莫名让人有安全感。
    她小声说：“我听那两个人，就是苏眉的前男友和闺蜜，他们说她原本好好的。后来苏眉被丢下，你说，她经历了什么事，才变成傻子呢？”
    颓戈眉头皱成川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晴咬咬牙，说：“以前我上中学时，学校总有个女的穿睡衣在操场逛。听说她是哪位老师的女儿。长得也漂亮，成绩很好，有一次夜路，被几个混混玷污，就傻了……”
    颓戈呼吸一滞。
    王晴再接再厉。
    “腿哥，你说苏眉会不会也……”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
    末日后，女人要么靠自己，靠不住自己就靠男人。
    主动依附男人的，美貌就是武器。
    不想的，美貌就是负担。
    苏眉好看又鲜嫩，没主动依附男人，又被半路丢下，如今她恰好变傻了……
    会不会就是被人……
    毕竟世道乱了，人人朝不保夕，什么法律啊道德啊，谁说的清楚。
    反正底线一刷再刷。
    王晴疯狂暗示。
    颓戈狂吸了口气，烟雾酝酿在口中。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揣测的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王晴略略尴尬，不死心地说：“腿哥，我怕你喜欢上苏眉……这万一，她身上带了什么脏病……”
    那个傻子不是第一次早上从腿哥房里出来了！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几个男人能忍得住啊！
    王晴对颓戈没信心！
    他身材好，宛如行走的荷尔蒙，那方面的需求肯定很热烈。
    她都快嫉妒死那个傻子了！
    颓戈：“够了！”
    恶意揣测，又放话诅咒。
    做人不能善良的吗！
    “去收拾东西吧！”
    把王晴打发了。
    方平不知从哪冒出来，“腿哥，不得了了，我告诉你一件事。”
    颓戈神色一厉，都有话跟他说是吧？
    “说！最好别是关于月的。”
    方平挠了挠脑袋，“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事和月妹妹有关。”
    不让说他也说，叽里咕噜说一堆。
    女学生跟他告状，说王晴丢下月倾城，不让她回来救人，之后又撺掇郑翔把月倾城带走。
    他问了其他人，搞清楚后，也来告状。
    “腿哥，不是我站队阿月。王晴呢，对我们队伍确实有用，老队员了，出过不少力。”
    “但那啥，规矩是你定的，我们不能抛下队友。这是铁律，不能破。这万一成习惯了，动摇军心……这事儿我觉得你得处理，最好能罚一罚，或者略作警告。”
    正说着，方平：“嗨，月妹妹。”
    月倾城正捧着晶核。
    洗干净了。
    跟剥了壳的五彩荔枝似的。
    给颓戈送来。
    手掌里还有水，溢出指缝滴在地上。
    方平目光软得一塌糊涂。
    “噢，我的小可怜。”
    颓戈看了一眼，掐灭烟头。
    说：“让他们动作快点儿，那帮狗崽子，临走搞小动作，把丧尸往咱们这边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