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黑龙黑玄【1】
黄言虽然闷骚,但好在他和阎羽的前世阎不渝关系十分要好,所以即便在阎羽面前,也没有半点架子。
“来,随我到金柳树下坐一坐。”黄言比划出有请的手势。
阎羽带着阎善文与曹夜柳,一起来到金柳树下。
金柳树的树荫之下,灵气与阴气十分浓郁,简直比布下了聚灵阵的戮仙门山门还要浓郁五倍以上。
在如此浓郁的环境之下修炼,必将是事半功倍,阎羽不由得发出感慨。
“阎羽,这金柳树乃是我的本命法器,只要离开我的身边,就必死无疑,所以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它是无法移植栽培的。”黄言笑道。
阎羽干咳两声,道:“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你还不知道吧,你不在阴间的时候,包刑天动用了阴间所有舆论力量,把你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做的坏人,”黄言笑道,“他说你每到一个地方,必然遵从三原则——抢光、杀光、泡光光。”
“”阎羽无语,“抢光杀光我明白,这个泡光光是什么鬼?”
曹夜柳掩嘴笑道:“就是骂你是个渣男。”
阎羽直翻白眼。
黄言又说道:“我们西部的百姓比较少,所以大家还没怎么听说过你,但南部的百姓们,已经深受舆论毒害,他们甚至给你起了个外号——阎三光。”
阎羽心里暗骂包刑天王八蛋,舆论的力量有多可怕他可是见识过的,按照黄言所说,只怕他短时间内,都不能随意去南边的阴间城市了,否则很有可能被那里的百姓当成坏人,集火围攻。
他说道:“黄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那黑龙谷的黑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扫了阎善文与曹夜柳一眼:“这善文我认识,另一位是?”
“她是野关城的阴将曹夜柳,目前算是我的部下。”阎羽解释道。
得知曹夜柳不是外人,黄言便无所顾忌了:
“这黑龙之事,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事情倒也简单其实黑龙名为黑玄,曾经乃是酆都大帝的坐骑,酆都大帝骑着黑玄,征战阴间,最终平定乱世,这黑玄也立下了许多功劳。”
“酆都大帝平定阴间以后,黑玄便退休在酆都殿中,与另一条白龙生了一只幼龙,这只幼龙长大以后,性格十分顽劣,经常在阴间各处捣乱,但酆都大帝碍于黑玄的面子,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后来,幼龙更加放肆,竟然为了一时开心,放魔族人到阴间杀戮,以看魔族人猎杀阴间百姓为乐,最终场面失控,整整一座阴间城市化作废土!”
“酆都大帝知道以后,怒不可遏,再也不顾黑玄的面子,要让幼龙魂飞魄散,以此恕罪,黑玄的妻子为了替幼龙赎罪,便自愿魂飞魄散,换取幼龙的一线生机,而酆都大帝也因此网开一面,却也还是亲手将幼龙推入六道轮回当中的畜生道,并在幼龙魂魄当中,设下一道禁咒,让黑玄永远找不到转世后的幼龙。”
“黑玄虽然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孩子的不对,但一下子痛失两名亲人,依旧是无法接受,于是它离开了酆都殿,来到了野关城外的黑龙谷,无数年来再也没有离开过。也正因为黑龙的到来,导致野关城的灵气枯竭,百姓民不聊生。”
“我和其他的阎罗鬼帝,知道黑玄的事情,虽然或许有能力收服它,但黑玄也无过错,我们对它出手,实属不义,只能尽量协调野关城的百姓转移,但野关城也有固执的百姓,并不接受我们的好意,于是一来二去,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听完了黄言的讲述,阎羽这才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黑龙谷里的大家伙,果然是有来头的。
“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阎羽回头对曹夜柳笑道,“我还以为,这只黑龙也是包刑天派来搞我的呢。”
“这事儿哪里简单了!”曹夜柳郁闷道,“黑龙还是那么强,我们依旧没有办法让它离开野关城。”
阎羽笑道:“谁说没有办法,黑玄之所以躲在黑龙谷,还不是在对酆都大帝生闷气,而若是我们能帮它找回投胎转世以后的小黑龙,黑玄肯定什么都愿意答应!”
“话虽如此,但酆都大帝曾给小黑龙下过禁咒,即便是黑玄都找不到它,你又如何找得到它?”黄言问道。
“这个嘛”
阎羽皱着眉头,思考了三秒,忽然间笑出了声:“哈哈,我想到了。”
“干爹,您想到什么了?”阎善文问。
阎羽神秘地说道:“黄兄刚才说了,酆都大帝给小黑龙下了禁咒,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酆都大帝才知道小黑龙的下落,连黑玄自己也不知道既然黑玄也找不到小黑龙,认不出它的气息,那么它又怎么知道,我们帮它找回来的,是不是它的小黑龙呢?”
黄言捂着脑袋说道:“等等你慢点说,我怎么有点晕呢?”
“很简单,我这就去阳间一趟,找个畜生带回来,然后送到黑龙谷,告诉黑玄,这就是它的后代,黑玄自己也无法辨认出真假,但出于对后代的爱,黑玄肯定会选择相信!到那个时候,还愁无法让它离开野关城吗?”
阎羽这么一解释,大家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妙啊,妙啊!”黄言对阎羽夸赞道,“阎羽,我必须夸夸你,若是放在过去,阎不渝断然不可能想出如此臭不要脸无耻下贱的办法啊!”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阎羽吐槽道。
阎善文问道:“可是,干爹,你准备找什么样的畜生,去骗黑玄呢?”
“这个简单,我在阳间养了一条狗,它正好也是黑色的,道行也不错,脑子又灵光,我这就去把它带下来,肯定能把那黑玄骗得团团转!”
阳间,西川,三星堆遗址馆内,正在晒太阳的大黑,忽然间打了一个打喷嚏。
“奇怪我怎么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