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理门户
时间缓缓流逝,等王景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太阳初生之时。
王景义缓缓起身,看着东方的橙黄,推开了房门。
阳光普照大地,青城开始活了过来,紫阳观也是如此,观中的弟子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功课。
“观主。”
王景义顺着走廊前往前殿,一路上遇到的弟子,都纷纷与他敬礼。
大概五分钟之后,王景义来到了大殿。
紫阳观,不敬神明,大殿里什么都没有,神坛之上只供有天地二字。
王景义走进殿门大开的主殿,来到了神坛前,看着墙壁上的天地二字。
“观主。”
王景义的出现,立马就引起了殿中几位弟子的注意。
王景义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年轻弟子,然后说道:“把冯林、丘明叫来。”
“是。”年轻弟子虽然不知道观主要做什么,但是依旧下去做了。
吩咐完,王景义便站在神坛前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而在紫阳观的另一个偏院之中,一个长相阴险的中年方士,推开了房门,他满脸笑容的看着晴空,整了整衣领,然后便朝着元稹道友休息的房间走去。
他就是老方士的大徒弟,冯林,他如今自然是假装去师父房中请安,然后师父羽化,没有留下遗训,而他作为大师兄,自动接任紫阳观观主之位。
可是他不会想到,等待他是死亡。
“二师兄,师父叫你去大殿。”另一院落内,一年轻弟子来到此地,对着刚刚打开房门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普通,但是看着异常舒服。
“林师弟,师父叫我有何事?”丘明关上门立马走了过来问道。
“不知道,观主没说,只是让你去大殿,对了,观主还叫了大师兄。”年轻弟子回道。
其实老方士在此观中,只有五位弟子,其余都是来此观修行的弟子,老方士并没有收他们为徒,但是这些人一般都互称师兄弟。
“大师兄!”丘明皱了皱眉头,然后便朝着前殿而去。
而另一边,刚刚走到老方士门前,正准备推门而进的冯林,突入起来的一阵呼喊打断了他的动作。
“冯师兄,观主吩咐,让你快快去前殿。”
冯林猛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眼神中已经有些不自然。
………………
紫阳观前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王景义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而殿外却已经掀起了嘈杂声。
很快,冯林、丘明,还有两位带路的弟子,走进了大殿。
四人来到距离王景义大概还有三米处站定。
“弟子,见过师父。”
“弟子,见过观主。”
丘明与两位年轻弟子在第一时间躬身对着王景义的背影行礼,而一旁的冯林却是已经愣在了当场。
“不可能,不可能。”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王景义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先是环视了一下四人,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冯林。
“怎么,我的好徒儿不认识为师了吗?”王景义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吓得面目全非的中年人笑道。
“不,你不是我师父。”
冯林在看到王景义转过来后,先是一愣,然后又迅速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哪里来的妖孽,竟敢扮作师尊欺骗于我。”
冯林在看出异常后,立马运转法力攻了过来。
看着死不悔改的冯林,王景义也没有与他多说,而是直接运转灵力,然后全力一击,直接破掉冯林的法力,然后把他掀翻了出去。
“噗呲~”
冯林的身体撞倒柱子上,嘭地一声,然后落地,口中血流不止。
“冯林,欺师灭祖,欺压良善,今日为师就清理门户了。”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掌,直接拍死了摊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欺师灭祖的败类。
“师父。”一旁的丘明大喊。
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冯林已经死了。
“大师兄!”
丘明虽然平时也看不上冯林,但是师父这种不说清楚就直接打杀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震撼,导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冯林能看出,他不是老方士,说明他还有些本事。
丘明没看出来,到也不能说他就很差,其实在王景义看来,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
之所以冯林看出来了,丘明没看出来是因为,冯林已经知道了师父已死,所以在看出一点异常之后马上就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而丘明虽然也看出来了今天师父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他也只是觉得有点变化,根本就没往师父的身体已经被其他人占据这方面想。
“清风,清山,你们两人吩咐下去,让观中所有弟子一刻钟后都到这里集合,为师有话要说。”王景义先是对愣在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两位年轻弟子说了一句。
两位年轻弟子,先是“啊啊”愣了几下,然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立马跑了出去办事。
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观主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杀了大师兄,还有什么是一觉醒来看到这个让人震惊的。
王景义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清风、清山两人,然后对着抱着满身是血的冯林,陷入呆滞的丘明说道:“丘明你跟我来。”
说罢,就走出了大殿。
殿中的丘明用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大师兄,然后放下,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大殿。
王景义带着丘明来到了观中的练武场,这是一片占地上千平米的开阔地。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丘明还是忍不住率先问出了疑惑。
王景义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面前的中年方士说道:“丘明,你难道就不觉得为师今日有何不同吗?”
听到这话,丘明先是一愣,眉头紧锁,然后随即他又想起了冯林临死前说的话,随即有与王景义的异常联系到了一起。
很快,丘明得出了答案,他睁大了眼睛猛地后退,然后眉眼凌厉起来。
“你是谁?我师尊在哪儿?”丘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不用如此紧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元稹道友的吩咐,对了,你拿着它就知道了。”王景义从怀中掏出那枚铜制的菱形令牌,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