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睥睨强大的气势，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尊贵。
    帝释天颔首。
    墨袖院长颇有见识，能看出这些来，也并不奇怪。
    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有合作，他并不介意墨袖院长猜到什么。
    看他如此坦诚地点头，墨袖院长倒是忍不住一声轻叹。
    “这样说来，你......应该也不会再在这里待太久了吧？”
    尽管帝释天从未透露过这方面的内容，墨袖院长也还是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出于某种原因，帝释天先前将自己的实力压制了下来，众人才会误以为他从未修行过。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境界在一点点地恢复。
    墨袖院长很清楚，他这样的人物，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南山学院能够容纳的。
    帝释天点头，道：
    “不日我便会离开。”
    墨袖院长对此并不意外，但......帝释天今天来这一趟，总不会就是为了来说这件事的吧？
    他没有接话，就那样目光沉静地看着帝释天，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帝释天继续道：
    “离开之前，我还想请教墨袖院长一件事。”
    墨袖院长示意他直言。
    帝释天凤眸微凝，一字一句问道：
    “墨袖院长与曦儿的母亲，应当颇为熟悉吧？”
    闻言，墨袖院长微微拧眉。
    他没想到帝释天竟是会问这个问题。
    停顿片刻，他道：
    “只是见过，不算熟悉。”
    帝释天眉梢微挑。
    “若只是如此，她怎么会将那份舆图交给墨袖院长代为保管？而墨袖院长对曦儿......似乎也颇为照顾。“
    那一卷太清灵卷，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是墨袖院长的独家绝学，这些年来，不知多少人想要拜入他的门下，皆被拒绝。
    而夜曦玥，并未与墨袖院长成就师徒情分，甚至前前后后，见过面的次数也极少。
    可墨袖院长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那太清灵卷赠予了她。
    他分明是一早就打算这么做的，菁英会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墨袖院长沉默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
    “先前那些话，并不算是骗你们。我与她的交集，的确不多。当初她之所以会将其中一份舆图放在这，也是事出有因的。至于那太清灵卷......”
    他摇头，无奈苦笑一声。
    “那本就是她娘亲的东西，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又谈何是我送的？“
    帝释天没想到他竟是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一时愣住。
    那一卷太清灵卷，他虽了解得不多，却也知道那是难得的宝物。
    曦儿的母亲出身十分平凡，在帝都之中，也并无什么名气。
    许多人大概都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她又是从何弄来的这些东西？
    ......
    南山学院一角。
    玄海长老大步流星地走来，推开院门。
    叶青长老正在最里面那个屋子前守着。
    此时，他正斜靠在廊柱之上，眉头微皱，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
    ”叶青！“
    玄海长老喊了他一声。
    叶青长老回神。
    “玄海，你怎么来了？”
    玄海长老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这不是总算有空了，过来瞧瞧宋一涵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