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瑶婷瞬间像是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般，脸上火辣辣的。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耻辱与怨恨涌上心头。
    ——你也配！？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充斥着毫不遮掩的轻鄙和不屑，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般可笑。
    她依旧不敢抬头，目光所及，只勉强能看到那男人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长靴，长袍垂落，只依稀能看到一道暗红如血的纹路。
    她只匆匆看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
    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早已经见识过。
    她可以肯定，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定然也都被对方尽收眼底。
    所以，她不敢造次。
    “您...您从一开始，就认定这一次的安排会失败？”
    她声音颤抖着，在对方可怖威压的笼罩下，连牙齿都在打颤。
    话音刚落，房间之内的温度便骤然降低！
    那男人周身的气息，也顷刻变得更为可怕，铺天盖地地朝着夜瑶婷袭来！
    “噗——”
    夜瑶婷承受不住，胸膛一震，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几乎彻底瘫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慌乱，可眼底的恨意和怨怼，却燃烧得更加猛烈。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的，她没有这个资格。
    可是——她不甘心！
    如果这男人真的一早就这么想，那么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
    “你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冰冷讥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惊雷炸落耳边，又像是裹挟着风雪，带着彻骨的寒意。
    夜瑶婷只觉得这一瞬，周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愧是...”
    那男人低声喃出了几个字，但剩下的字句，却再无法听清。
    但夜瑶婷不傻。
    相反，她是很聪明的。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练出了一副好眼力，最会察言观色。
    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对方话语之中，对夜曦玥的那几分高看。
    那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样子。
    夜瑶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神秘黑袍人的场景。
    那时候，夜曦玥刚刚废了她的手脚，并且彻底和夜家决裂，直接搬出了夜家。
    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忽然出现了。
    他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夜瑶婷帮他做事。
    “只要你完全臣服于我，我可以治好你的伤。“
    夜瑶婷一开始是不信的。
    她的伤势太重，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
    但——
    这个人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甚至比起身为灵皇的玄海和牧凌之，也毫不逊色。
    所以，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选择了点头答应。
    而这样的猜想，在看到对方拿出了一只六翼白蜂的时候，得到了肯定。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轻松随意地派出一只六品魔兽？
    这人来历神秘，但显然拥有着极其惊人的背景！
    夜瑶婷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开始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事。
    知道对方是打算对夜曦玥下手，她更高兴了。
    所以这整个过程，她都尽心尽力。
    可到现在，她才忽然意识到，对方不过是拿她来试探夜曦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