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办公室哭成一团。
    殷素脑子都快炸开。
    她怎么都想不到，牛大伟能做出这种事！牛亨利，一听就是牛大伟新开的小号公司，他居然做出坏账转移，金蝉脱壳的事。
    “殷总！怎么办，怎么办啊！”
    殷素也苦恼该“怎么办”，那么多人来问她，她问谁去？
    她紧锁眉头，直视手机，最终拨打萧凉的电话。
    “萧董。”她声音疲倦，苦笑道，“牛氏完了吗。”
    她累了，她矜矜业业效忠的牛大伟，居然将她当猴耍，她不过是牛大伟可有可无的背锅棋子而已。她有了这么段破产公司的管理经历，哪个下家愿意雇佣她？
    她的一手好牌，被牛大伟拧得稀烂。
    电话里，萧凉闲淡的声音，不紧不慢，“终于来找我了？”
    殷素一愣。
    萧凉笑道，“上次的问题，你考虑好答案了吗。”
    殷素斟酌两下，沉吟道，“钱！”
    说什么马斯洛层次分级，都是假的。在失业的焦虑状态下，只有拿到钱，才是真真实实攥紧在手里的安全感。
    萧凉道，“我给你副总同等的薪酬，但不保证你以后的晋升通道。你能升到什么职级，看你的本事。”
    就在殷素错愕间，她震惊地发现，萧凉居然还有第二层身份。
    牛氏医药的竞争对手，盛世集团的渠道事业部经理。
    她惊诧到美目圆瞪，震撼到炸裂！
    她一向自负，自诩眼力毒辣。但她没料到，看起来吊儿郎混日子的萧凉，居然是竞争对手的管理层。
    他，心机重，会掩饰。她直到公司破产都没发现他的身份。
    在牛大伟将大客户转移的这一个月里，萧凉早就带人润物细无声地渗入到客户内部，洗脑般灌输盛世的品牌。
    一家新成立的牛亨利，和几十年的盛世招牌比起来，毫无疑问，客户会选择老品牌。
    牛大伟彻底傻眼。
    他没想到萧凉居然直捣黄龙，打通他的得意下属殷素，混入客户中间。将他经营多年的客户群，尽数挖走。
    更让牛大伟崩溃的是，殷素在客户中很有影响力。殷素加盟盛世后，很多老客户也信任殷素的口碑，加入资金，更是放心购买了盛世的其他独创产品。
    一声惊天动地地愤怒嚎叫。
    “萧凉！！！！！！！”
    从此，他经营大半辈子的牛氏产业，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
    另一边。
    盛世集团。
    这几天，盛世集团迎来一个大消息。
    再度消失一个月的萧凉，和他的团队回来了！
    让人奇怪的是，渠道事业部还新来一个面容陌生的冷峻美女。
    当殷素身穿一灰格西装，踩着一丝不苟地精致高跟鞋，走到林嫣然面前时，林嫣然眼前一亮。
    “你是？”
    殷素一甩秀发，波浪卷长发随意搭在肩头，红唇勾起，带着一如既往地优越感，“殷素，受萧经理推荐，来应聘渠道事业部副经理。”
    林嫣然深吸一口气，瞥向门口笑得云淡风轻的萧凉。
    她恨不得拎起萧凉的衣领好好审问，这美女又是哪里来的。他怎么天天往公司里捡美女！还都是风格独到的精英。
    三十天期限已到，盛世高管例会，所有管理人都汇聚一堂。
    分管总韩总整了整领带，风度翩翩地走进大型会议室里，还对新出现的殷素挑了挑眉，轻佻地眨了个眼。
    如果可以，他也想吹声口哨，但这是在公司，他不能那么张扬。
    “殷经理是吧。”销售线分管总韩总，目光怎么都望向殷素移不开，她身上凌厉冷峻的铁娘子气质深深吸引他。
    “殷经理以前是做什么的啊。萧凉这小子，业绩做的不怎么样，就是会忽悠人。”韩总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殷素不舍得移开，嘿嘿笑道，“去他手下做没有出息，不如来我手下做。”
    周围众人一听，纷纷一片唏嘘，有点眼红殷素。
    分管总韩总亲自开口拉人啊，这是什么待遇！殷素看上去年纪轻轻，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业绩精英。萧凉能拉她做副经理，已经挺给她面子，但架不过分管总韩总许诺的职位啊。
    韩总随口一任命，绝对是经理级朝上。以后未来可比做萧凉手下光明多了。
    殷素冷着脸，高高在上的自负模样，连正眼都没瞧韩总。
    韩总碰了一鼻子灰，但他不妥协，他笑嘻嘻地凑上去，用勾诱的语调循循善诱。
    “殷经理啊，来我这里做，先来做我的分管总助理。等到明年我出国交流，分管总的位置给你暂替，怎么样？”
    一句话一出，周围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羡慕到不敢相信。
    暂替。说是说顶替，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韩总要是出国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到时候这些暂替的资历和阅历都是算在殷素头上的。以后履历也好看，做过的项目也多，跳槽更是轻松。
    不少人酸了，酸成了柠檬精，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他们呢。
    就在众人眼馋时，殷素冷不防的开口，凌厉冷峻的语调，让所有人一颤。
    “暂替分管总？”殷素带着一如既往地讥笑，冷冷道，“我在上家任职副总，认识了萧凉。”
    众人愣在原地，傻眼到说不出话来。
    分管总韩总更是震惊到结巴，面子一串串往下掉，老脸都挂不住。
    他用施舍的姿态招揽殷素，但想不到殷素曾经是副总级别，比他还高一个阶层！他区区分管总，还有什么脸面在殷素面前秀优越感？
    韩总试着挽回颜面，小心道，“那你是怎么被萧凉骗来做小小的副经理？”他潜台词，你被骗了！
    众人纷纷屏息凝神，准备看萧凉的好戏。
    然而，殷素冷淡道，“我跟他走，自然是因为他有值得我跟的地方。韩总觉得每个人智商都是三岁小孩，能被骗？”
    她眼底与生俱来带着三分嘲弄，高高在上的戏虐语调，和她习惯性的反讽喝令，让韩总如被五雷轰顶，彻底怔在会议室中，老脸抬不起来。
    他，特么的，居然被一个年轻女人给正面讽刺！
    这女人居然还摆出上位者的威严，瞧不起他！
    更可恶的是！这女人居然被萧凉招揽，屈就成萧凉底下的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