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陌拜？开一单赚那么点，光是服务就够我受的了。”
    “可不是，服务加维护，这么小的客户，我都嫌麻烦！”
    “又来名单！又来！真是没完没了！老子不打了！赚个屁的钱！”
    叫苦连天的南区销售们，纷纷背地里嚼舌根。但有谁敢在王翔领导快活的节骨眼，上去做出头鸟呢？
    很快，月底到来。
    前线事业部的战绩比拼成绩亮出。
    王翔经理洋洋得意地出席战绩成果展示大会，一看到精彩夺目的业绩走势表格，立马愣在原地，傻眼！
    惊诧到炸裂！
    什么情况？
    几条战绩线中，一条冲天飞起，几乎垂直的线，正是萧凉的渠道事业部！丝毫没有受到他撬边的影响。
    反观南区直销部的战绩曲线。
    微微上扬，像个*靡不振的老龙在抬头一样，末尾还“唰”喷了个水，曲线波折起伏。
    王翔经理震惊到怒目圆瞪，死死盯住两条天差地别的战绩曲线，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王翔经理来回踱步，愤怒地鼻孔喷气，恶狠狠道，“市场部的人呢！渠道事业部改数据你们不管么？”
    悲愤的怒音，回荡在战绩大会的会议室里，引来所有中层管理的侧目。
    林嫣然蹙眉，市场部经理立马打开明细表目测检查。
    “没问题啊，老王，你哪里觉得萧凉的部门数据有问题？”市场部经理推了推眼镜，不爽被人质疑。
    王翔经理按捺不住内心的憋屈和愤怒，一把指着萧凉道，“你问问他！林总，你去问问他，他渠道准客户就那么点，哪里新开拓渠道了？他一周里能签下新拓的准客户？打死我也不信！”
    他就纳闷了，萧凉手中的渠道准客户都被他攻克了一层，整个南区直销团队彻夜开挖新客户。怎么可能有漏网的准客户渠道？
    还是说……毕业生苏论斤给的名单有问题？
    王翔经理心中抖了一个机灵，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咬牙切齿地指着萧凉道，“你手下那个姓苏的小子呢！把他喊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众人愣住，不解地望着王翔，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萧凉笑道，“他就等在门外。苏论斤，进来。王经理，你问吧。”
    刹那间，王翔吃瘪。
    他被愤怒冲昏头，他能把买名单资源的勾当当众揭开么？那是自寻死路。
    王翔轻咳一声，控制住表情，不耐烦地对苏论斤挥了挥手，“不用问了，你走吧。”
    萧凉笑了笑，给连接投影仪的电脑插上U盘，解答了整个会议室人的疑惑。
    “王经理，你不问，那我替你问怎么样？”
    当U盘信息被投影在大屏幕的时刻，王翔整张脸惨无人色，灰白如土。
    会议室所有人一片嘘声，震惊到哗然。
    这是！
    他托人给毕业生苏论斤的转账记录和短消息！
    王翔立马迅速反应，装作困惑道，“这什么？我没见过！谁的转账记录，谁的短消息？你这是泼我脏水！萧凉，你手下把名单放出去，你还怪在我头上？你凭什么说是南区干的？”
    王翔的转账记录遮掩的很好，经过陌生电话的掩饰，压根查不到他身上，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
    众人纷纷点头，跟着质疑起来，喷人要说证据。
    萧凉点了点头，笑道，“王经理，我也没说是南区干的啊，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好像真的是你做的一样。”
    王翔吃瘪。他确实激动了点，有不打自招的嫌疑，但他只要一口咬定清白，萧凉一定没办法。
    就在王翔长舒一口气，把心吞进肚子里时，萧凉从门外拉进一个人彻底让他傻眼。
    直销王伟。
    “叔！”王伟诚惶诚恐，吓得屎尿齐流，“叔！他买了你发给我的名单纸质页，好多钱啊！叔，我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几百万够我买好几套房子！够我赚十年的辛苦钱！我受不住啊！”
    南区王翔经理气到怒目圆瞪，眼底赤红，额头青筋暴起，颤抖的手指指向进门的王伟，“你！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特么的想要钱问叔要啊！五百万！那五百万特么的是老子给姓苏那小子的啊！”
    南区转给萧凉的五百万，被萧凉反用来收买南区直销王伟。
    王翔兜兜转转，口袋里的钱白丢出去不说，还被一条船上的侄子反咬一口，落井下石。
    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王伟！背叛他，揭发他老底的人，居然是同谋王伟！
    “混账！”王翔经理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出，愤怒地直翻白眼。
    整个会议室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不少人明白事情发生的缘由。
    “想不到南区的老王，干了这么久直销，手段还挺脏的。同公司挖准客户？”
    “还是收人买通同公司的名单，这种损事，是人能干出的吗？”
    “不要脸！太贱！给业务前线丢脸！”
    “林总，老王不对劲啊，这样搞下去，所有前线都这么玩，那盛世还做个屁！”
    王翔经理愤怒到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他铆足最后力气，恶狠狠跳起，一巴掌扇在王伟脸上。
    “嘭！”
    重击狠辣的一巴掌，将王伟脸颊扇到高高肿起，门牙掉了一地。
    “叔！”
    “滚！”王翔唾骂。
    萧凉笑眯眯地走上前，将一纸新发的红头政策摊在王翔面前，慢条斯理道。
    “王经理，集团内新出的准客户竞争协定。渠道客户归为渠道事业部，如果有重叠客户，那么直接挂靠在渠道名下。辛苦南区的同僚打了几星期的电话。苏论斤，南区归进来的客户，你来沟通，还不快谢谢王翔经理！南区给你分担了多少工作！”
    苏论斤喜出望外地对王翔一鞠躬，“多谢王经理！”
    王翔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敢情他南区累死累活干了几周，都给萧凉做嫁衣，好不容易挖到的客户都归到渠道部名下了？
    “等等！”王翔做最后的挣扎，“那么多客户，你人手就一个人，怎么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