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多少人？”贺丰收问。
    “一百多个。”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这里的二当家。协助你工作的。”
    贺丰收笑笑，敢情繁华的都市里有一个地下王国。
    “你叫什么名字？”
    “姚回家。”瘦高个说。
    “那个回家？”
    “回家的回，回家的家。”
    “名字有意思。”
    “可能是父亲漂泊一声，回家一直是他的念想。所以就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姚回家。是一定要回家的意思。”
    “你老家是哪里的？”
    “河南。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方。”瘦高个说。
    “那是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平原林海。你想回去吗？”
    “想回去看看，了却父亲的愿望，把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去，父亲活着的时候说老家的门前有一条小河，他小时候经常在哪里抓鱼抓黄鳝，父亲说，真的有一天我回去了，就把他的尸骨埋到小河后面的山上，在那里可以看见小河的流水，河里的小鱼。”
    “你回去过吗？”
    “没有，前几年，想回去，没有钱，想着打工挣了钱回去。现在钱没有挣到，我没有身份证，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再说，不知道老家的人还记着父亲没有，也不知道老家有没有人了。”
    “老家的人一定记得，游子在外，家人一定会牵肠挂肚的，时间越长，牵挂越深。我如果回去一定带信去，找到你老家的那个村子。你告诉我你老家的具体方位。”
    瘦高个说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地方。
    “大哥，我带你在洞里转转吧，你视察一下你的领地。”
    “明天吧，明天我看看。”贺丰收不敢离开郝霜之，这里情况不熟，万一他们对郝霜之动手，自己就被动了。
    两个女孩扶着郝霜之过来，郝霜之换上一身新衣服，这里的民族服装，像一个待嫁的女子。
    “你们两个服侍大哥洗浴更衣。”姚回家说。
    “不用，我自己洗。姚哥，你在哪里睡觉？”
    “大哥，你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是您的二弟，你就叫我回家好了。我就在你旁边的一个洞里睡觉，有事你叫我。”姚回家说。
    “好的，你回去睡觉吧，这两个女孩也回去睡觉。”
    “她两个一直在这里睡觉，大哥要是不满意，明天咱们上街，你看上哪一个，不出三天，弟兄们会给你搞过来。”
    “好吧，我累了，也要睡觉。”
    姚回家走了。贺丰收问郝霜之在哪里洗澡？
    郝霜之指了指里面的一个角落。“让这个小姑娘领着你。”郝霜之说。
    小姑娘端着蜡烛，在前面走，贺丰收在后面跟。山洞的角落里有山泉从上面滴落，吧嗒吧嗒的响。
    “把蜡烛放那里，你走。”贺丰收说。
    然后脱了衣服，在泉水下擦洗身子。泉水冰凉，不过很是惬意。
    正洗着，觉得身边有人，一只小手往自己身上抚摸起来。
    “你干什么？”
    “我给大哥搓搓后背。”一个女孩说。
    “我不需要。”
    “大哥，你就要了我吧，要不我会死的。”女孩祈求到。
    “你离开，要不你现在就得死。”贺丰收说。
    女孩瑟瑟的往后退，但是没有离开，两眼一直盯着他，。
    贺丰收洗完，两个女孩立即上来，给贺丰收擦拭，换上干净的衣服。
    回到大床边，郝霜之已经盖着毛毯睡了。洞里就这一张大床，贺丰收撩开毛毯钻进去。
    “完了？”郝霜之说。原来她没有睡着。
    “什么完了？”
    “两个女孩陪着你，舒服吗？”
    ······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贺丰收说。
    “啥事？”
    “你是不是想抵赖，在边境的时候，你答应过的。给我。”
    “你是一个狼猪吗？刚才她们两个没有把你榨干？现在又想了？”
    “是你让她们过去的？”
    “是。”
    “你挺大方的。”
    贺丰收抓住郝霜之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
    “妈呀，这是啥？”郝霜之连忙把手蜷回去了。
    “都是给你留着的。你逃不过我的手心，现在我是老大了。”
    “呜呜呜······”郝霜之在毛毯下面竟然哭了。
    ······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放心睡吧，我给你值班。你睡醒了让我睡，咱们两个换岗。
    “好，你不要靠近我啊。”
    郝霜之蒙住头睡了。
    贺丰收不敢睡，今天是到这里的第一夜，那个胡子男人不会死。刚才姚回家他们之所以对自己恭恭敬敬，是以为胡子男死了，要是胡子男回来，会不会把自己收拾了？
    两个女孩蜷在一旁，也睡着了。贺丰收悄悄的起来，出了这个洞口，来到涵洞里面，立即就有难闻的羊圈里面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洞口蹲了。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贺丰收看见从洞口处过来几个人，手里惦着家伙，明晃晃的利刃。靠，果然胡子男不甘失败，偷袭来了。
    几个人在贺丰收的前面停了，趴在贺丰收刚才出来的洞口听了一会儿，一个家伙一摆手，轻声说到：“他们睡了，进去，干净利索，一个不留。”正是刚才被打趴下的胡子男。
    “我在这里，不要进去了。”贺丰收站起来说到。
    几个人吓了一跳。想不到贺丰收在这里，而且不逃跑，直面危险。
    “就是他，给我砍了。”
    “慢着，我不想伤及无辜。也不想夺你的老大位置，更不想占你的地盘，只是落难了路过，寻一个栖身的地方，想不到惊动了老大。你们不要动手了，我在这里几天，等找到了住处就走，请老大给个面子。”
    “不要听他胡说。上啊！”胡子男叫到。
    “我话已经撂在这里了，你们非要比试一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没有落，一个家伙掂着砍刀就冲上来。贺丰收拿出刚才在洞里捡到的石子，“啪”的弹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