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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杯香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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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我脸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细剑女声音很冷,就像审问犯人,我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于是赶忙撒谎否认没看到。
    “我在问你一遍,说实话!你到底看到我脸了没有?”
    “我....我看到了一点,就一点点...”(实际上我全看到了。)
    下一秒,她瞬间动了手,那把细剑貌似是从她袖子里滑出来的,寒光隐现,奔着我胸口高速刺来!
    出剑速度太快,快到我来不及用八步赶蝉躲。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因为,我切实感触到了那剑尖上的杀意。
    “大姐头,我看算了吧,这小子应该不是有意的,他是银狐徒弟,你要是杀了那他咱们在道上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帮我说话的中年男人暗中给我递了个眼色,
    我立即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看你脸的!”
    随后,那把锋利的细剑缓缓上移停到了我脸前,直指我眼睛,距离不到五公分。
    “看在你师傅面子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白!我明白!”
    她瞬间收了剑,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水。
    中年男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笑道:“行了小子,别怕,我们袍哥不会乱杀普通人,饭重新去买,辣成这样难以下咽啊。”
    “好!我这就去!很快回来!”
    出来后我仍感到心有余悸,经历了太多事,我知道什么是想杀人,什么是吓唬,!就因为我看到了她脸,她就想一剑杀了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的出剑速度快若闪电,要不是最后收手,恐怕我胸口已经多了一个洞。
    我得出结论,“此女脾气怪异,万不敢得罪。”
    不过她长的确实好看,脸型和高鼻梁甚至有点混血儿感觉,我推测年龄比我大五六岁,也就是二十六七那样子。  当然,我只是持欣赏态度,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非分之想,因为这类女人用植物比喻的话就是野玫瑰,用动物比喻的话就是豪猪,反正浑身
    长刺,扎嘴。
    到了炒粉摊,那小子正在收拾摊儿位,看我又过来了,他脸色难看道:“大哥,我现在是真没钱。”
    “不跟你要钱,在炒几份米粉!这次不放辣椒!”我黑着脸说。
    他笑了,说:“辣的没法吃了吧,我说了我的辣椒辣!你偏不信!”
    看我脸色阴沉,他马上架锅开了火。
    炒粉怎么也得七八分钟,趁这功夫我跑去了路对过的一家小商店。
    “老板,有阿萨姆没有?”
    “你要什么?”
    小商店面积不大,装修很破旧,卖的基本都是小东西,问我要什么的店主是一名头发花白个头很矮的老太太。
    “阿萨姆!奶茶!”怕对方耳朵背,我声音很大。
    老奶奶听后摇头:“没有,有香飘飘。”
    “哪里?”
    “我给你拿。”
    老太太从架子二层帮我拿了奶茶,可能年纪大了,她递给我时手不稳,一直在抖。
    “有热水没有,我冲奶茶,给加五块钱。”
    “有热水,不用钱小伙子,你自己去倒吧。”老人家说话有气无力,感觉好像身体不是太好。
    用暖壶里的热水冲了奶茶,我正准备结账走人,目光突然暼到角落里有个木制碗柜。
    过去老碗柜都用一层门帘布挡着,我看到门帘底下露出来一个白瓶子的底部,露出来的部分大概三厘米那么高。
    “老人家,我能不能拿个碗用一下?喝口热水。”
    她说碗都放在柜子里,让我自己拿就行。
    我掀开布帘,立即看到在一摞碗的旁边随意摆着个白釉壶,奇特的是,这把壶的嘴做成了鸡头形状,是一把鸡头壶。
    我没上手,扫一眼便知道,这是把东晋时期的鸡头壶,开门真货,很少见。  墓里也会出这类鸡头壶,一般都在陪葬耳室的墙洞里摆着,但那种壶的鸡头都是实心的,倒不出水,所以凡看到实心的鸡头壶,百分百
    都是从墓里出来的。  老奶奶碗柜里放这把壶不一样,鸡头上有个眼儿,肯定能倒水,所以它绝对是过去传世的实用器,这种价值很高,而且在市面上东晋时
    期的白釉鸡头壶的数量远比黑釉鸡头壶的数量少太多,大概一百比一的比例。
    我喝完水问:“老人家你祖上是山西人氏?”
    老人家非常惊讶:“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指着碗柜说:“这种白鸡头壶南方几乎没有,当时都在北方山西一带流行,老人家你赶紧收起来吧,看好了,别让人偷了,这把壶最
    少都能值五十万。”
    “啊?不能吧小伙子?这水壶我小时候还当过尿壶用啊。”老人家不相信我话,她非常惊讶。
    我笑道:“我可没瞎说,不信你拿到大城市的古董店里去问问看,人家百分百追着你买。”说完我拿着东西离开了小店。  北派,盗的是阴人物,发的是死人财,我们不偷活人东西,一般不会去骗这种生活上很困苦的普通老人,不是北派人高尚,而是没必
    要。
    话说回来,能见到这种少见的鸡头壶我很高兴,因为鸡在过去谐音“吉”,所以鸡头壶也叫吉首壶,蓄意好运上门,大吉大利。
    眼下我深陷困局,可能这把无意中看到的鸡头壶预示着我即将破局。
    “粉好了没?”
    “好了哥。”
    “一份单独装,把这也装进去,”我将热奶茶递了过去。
    “你是镇海帮的?”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镇海帮的人看到我了估计会砍死我。”
    我幸灾乐祸道:“偷船的事儿让人家知道了吧?我说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还会炒粉,你他妈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个小偷。”   他不高兴道:“我那不叫偷,我那叫暂借!等我马大超哪天发达了,我肯定把暂借的东西都十倍百倍的给人家还回去,你看哥,我暂
    借了你三万是吧?要不你在借我两万凑个五万整,等我发达那天我还你五十万。”
    我转头便走。
    他拿着锅铲子追上我,一脸激动说:“你别不信,一个算命大师说过我这一两年之内就会转大运!到时我必将拥有万贯家财!”
    “你知道算命先生说过我什么?”
    他摇头。
    我道:“算命先生说我二十五岁之前必锦袍加身,白马啸雪,一统江湖,成就无双霸业!”
    “我靠,哥你这么牛比啊?”   我又要走,他再次拦住我说:“大哥,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所以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不要出门,尤其不要去体育馆那一带,要不然容易遭受血
    光之灾。”
    “怎么?”  他从围裙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说:“我虽然不在镇海帮了,但我的内部消息可灵通的很,就今天晚上,诸暨帮和镇海帮要联手干福建帮,你
    不知道,连派出所的都打好招呼了,今晚那里就是纯三不管地带!”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我装作好奇打听问。  他弹了弹烟灰道:“据说帽子给的条件是不能动枪,只要不动枪,那就给定个聚众斗殴,事后找几个小弟送进去吃两年公粮就完事儿了,要是动枪了那性质可就变了,我镇海帮有个好哥们跟我讲的,那开了刃的砍刀都是一车车拉的,总之双方冲突已不可避免,拼的就是谁更狠!谁人多!谁能坚持到
    天亮!”
    就这样和他聊了两分钟,我心事重重的回去将炒粉分给了几人。
    “这是什么?”
    “奶茶,大姐大,这杯奶茶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拿走,我不会喝这种东西。”
    以前的香飘飘挺好喝,现在的确实不好喝,在没有当年刚出来时那种味道了。
    一帮人很快吃完了炒粉,或许噎着了,细剑女下意识拿起奶茶吸了一口。
    我看不到她脸那自然无法看到她黑纱下的表情,只见她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没一会儿便喝光了。
    “大姐大,你觉得味道还可以吧?”
    她冷哼道:“一般,也就那样。”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喜。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为了加入袍哥会,为了博取女侠的好感,就得从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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