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二章 打渔伯爵
不会白帮忙!
这句话就有深意了,怎么样才算不会白帮忙?
老朱神色凝重,看着韩度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了在场的老朱与汤和几眼,韩度不得不强撑着说道:“皇上,此次百万担粮食被毁,即便是有水师捕鱼,这么大的亏空恐怕也是不容易填补上的。如果今年粮食欠收严重的话,那迎接大明的必然就是一场大饥荒。”
这些老朱心里都有数,因此才正如眉头不展。但是粮食这个东西只能够靠着地里长出来,天上又不会掉下来。老朱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够指望韩度能够多打渔,贴补一下。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皇上,大明没有粮食,但是其他番邦有粮食啊。就比如这安南,自古以来就是粮产丰富之地。同样是种稻谷,大明只能够一年一熟,但是安南却可以一年三熟。因此,安南的粮食非常的充足,若是能够带回一些,应该能够对大明大有裨益。”
老朱与汤和对视一眼,明白了韩度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借口清剿倭寇的名义,强行向安南要粮。至于安南会不会给......
看韩度面带不善的样子,两人都明白韩度这是在朝安南要求,不是请求。
“朕忽然想起宫里还有事,这就回宫去了。”老朱豁然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径直便朝着外面走去。
韩度此举从道义上是站不住脚的,但是从老朱内心上来说,却又是解决大明缺粮的这个大麻烦,稳定天下的最好的办法,因此老朱不得不同意韩度的做法。但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毕竟好说不好听,这就是老朱逃也似的离开的原因。
汤和等皇上走了,才看着韩度许久,之后叹道:“难怪皇上如此宠信于你,为了皇上你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韩度笑了笑,问道:“公爷以为小子这是为了皇上?”
不等汤和开口,韩度继续说道:“小子这是为了天下的百姓,粮荒,可是要死人的。与其让大明的百姓死去,那不如让番邦的百姓去死,死道友不死贫道么。”
汤和闻言,看向韩度的目光更是带着一丝敬意。原本他以为韩度如此做是为了讨好皇上,牺牲掉自己的名声来讨好皇帝。对于做官的人来说,能够升官发财嘛,不寒碜。
但是韩度却说是为了少死一些百姓,这就让汤和感到意外了。
......
韩度辞别汤和,回到了明镜斋。
刚一进后院,就撞见韩景云。韩景云同样是一声素色衣衫,但是手上的小巧算盘没有了。抱着一本书籍,正要出门的样子。
“大兄,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韩景云看见韩度回来,顿时高兴的像只欢呼雀跃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的围着韩度转圈。
“刚回来,”韩度随口说道,顿了顿仔细看着韩景云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嗯!”韩景云小脑袋频点,解释道:“皇后娘娘这些天,都要让我去宫里讲数学。对了,不和大兄说了,我要赶去宫里。”
“去吧,去吧。”韩度不知道马皇后为什么忽然对数学敢兴趣了,竟然会让景云入宫讲数学。或许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吧,韩度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自从韩景云在奉天殿解开了西察合台汗国的难题,算学造诣力压整个朝堂之后,名声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随之而来的就是,很多人认为韩景云一个女子都能够把算学学到如此高深的地步,是不是因为这算学比较简单呢?那自己上说不定也行。
说不定,马皇后也是这样的想法呢。
“对了,大兄。”走出几步的韩景云蓦然回首,问道:“大兄这次回来多久?”
“两三天吧,”韩度想了个理由,搪塞妹子,“这次我是回京述职,两三天就会离开。要说什么等晚上再说,你还是快进宫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哦~”呆呆的应了一声,韩景云便抱着书本跑了。
韩度随即转头进门,一进门就看见爹娘都在。
“爹,娘,我回来了。”
“度儿回来了?”刘氏欣喜的笑着,站了起来。随即吩咐身边的丫鬟,“快去告诉厨娘一声,今天晚上加菜,给度儿接风。”
“你是回京来述职的吗?”韩德倒是猜测着问了一句。
“是的。”韩度也没有告诉老爹,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大,即便是告诉了老爹,他对此也是束手无策。除了会让他担心之外,不会有任何益处。
韩度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这次出海打渔,闹出的动静挺大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韩度倒是不明白老爹指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京城里面每天都有大量的海鱼发卖,卖价还便宜。因此,很多百姓都能够买上几斤鱼回去尝尝。这几天里面,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韩德笑呵呵的说着。
一旁的刘氏却陡然脸色一变,不瞒的说道:“明明是度儿让他们吃上了便宜的鱼,不知道从哪一个破落户的嘴里传出了一个打渔伯爵的蔑号出来,真是气死为娘了。”
本来韩度被封伯爵,就是刘氏最得意的事情。儿子都被封伯爵了,她这做娘亲的,显然一个诰命夫人是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是几品罢了。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度被人戏称为打渔伯爵的名号传到刘氏耳朵里面,顿时让她什么心气都没有了。甚至还会想,为什么那么多的公侯伯爵,都没有人敢胡乱起什么戏称。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封伯了,就要被人称作打渔伯爵?自己家的爵位,也是儿子通过一点一点的功勋积攒出来的。
为了这事,刘氏原本喜欢逛街的人,这段时间都被气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打渔伯爵?
韩度听了,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在意这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