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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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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喝了一口水缓和了一下嗓子,预示着不太平的一阵敲门声就这么的不请自来。
    盛祜不满地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起来开了门,一见是小光,更是火大,这个家伙,跟着他这么久了,怎么就那么不会见机行事,害得他东窗事发呢?
    “总管,先别骂我了。我跟你说,那个叫什么向阳的,他赖在门口不走了,说是要等到王妃跟他走。”
    “什么?”小光带来的消息,让本就嘶哑的声音雪上加霜:“这小年轻到底是想干嘛?”
    “他说是怕你这个骗子诡计多端,又骗了素心姐姐,所以他要在这里等着,等着王妃跟他回去,他才能够放心。”小光一边紧紧跟着盛祜冲出去,一边报告着:“我一听到他说这话,就赶紧来跟总管你说了。我也有交代门口的弟兄好好看着他。”
    “那如如呢?”
    “如如听到后,就说要去跟王妃说,让我一个人看着那个向阳,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又转手他人,跑来跟你说了。”
    “不错不错。”盛祜夸赞道,拍了拍小光的肩膀:“就是下次传达意思的时候,不用原词原句搬过来。”
    在盛祜这边着急火燎地往大门口赶的时候,如如这边也已经把楚向阳的话原汁原味传达给了素心。
    “这可怎么办?”原来以为说个晚点儿的时间,能够给她一些缓冲,可经楚向阳这么一搞,她又看不得楚向阳一个人在外头等她。
    “王妃,要不我去把那个人轰走?”看见素心为难的样子,如如活动活动筋骨,做好轰人的准备。
    “如如,切不可动武。”素心摇摇头,“我为难,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总管不是把手绢还回去了吗?那个人怎么还对王妃你不依不挠的?他不该是对总管不依不挠的吗?”如如虽然在一旁,但只听得只言片语,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
    “如如,这个我不能跟你说,你也别再问了。既然如此,罢了,我跟他走就是了。”事情总要面对的。
    轰人的工作如如做不了,但是有人已经在替她做了。
    “楚向阳!你到底想怎么样?”声音输了人,盛祜在气势上还是逼人的。
    只是他的“骗子”标签已经让楚向阳对他无所畏惧:“我怕你这个骗子又有什么坏心眼,又骗了素心姐姐!”
    “什么叫骗?”盛祜不服:“那是个善意的谎言!”
    “什么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言那也是谎言,谎言总是会被攻破的!”
    许是被楚向阳的激情所感染,盛祜认同地点点头,还热情地跟楚向阳击了个掌。
    突如其来的击掌让说到高潮处的楚向阳猛地呆滞,大脑瞬间没了思路,紧接着他面前的骗子又同他再次击了个掌:“你说的话我太认同了。而且我跟你说,当你撒下一个谎言之后,你就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填补它,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把天铺满,弥天大谎就是这么来的。”
    “那你以后可别再骗人了啊。”英雄所见略同,楚向阳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总管,王妃和如如过来了。”在门口放风的小光才瞧见素心和如如的身影,立刻跑到盛祜身边附耳报告。
    盛祜一听,干脆把楚向阳又带进了护龙山庄,打算说服素心一起跟楚向阳摊牌,先稳住他。到时候该怎么处理,看朱无视怎么说吧。
    素心本就是想同楚向阳一起去客栈见楚仪,既然盛祜提议先与楚向阳说了,她也就同意了。
    屏退如如和小光,盛祜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向阳,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盛总管,你可不要再喊他什么骗子了。他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要故意骗人的。”
    “就是就是。”
    素心都这么说了,楚向阳也就不介意了,点了点头。
    “你娘的手绢你也看到了,上面有个桓字。而这个桓字所在的位置,是一块龙纹玉饰,是皇室的饰物。所以你的父亲应该是个皇室中人,他的名字里还带了个桓字。”
    一边听着素心的介绍,楚向阳一边认真地观察着手绢,他当然不认识什么龙纹玉饰,但素心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楚向阳方才想起素心的身份,连忙问道:“素心姐姐,我想问你,你的真实身份是王妃吗?我姐夫是王爷?”
    “咳咳咳!”正在补水的盛祜一不小心就被呛到,啥意思?这又是姐姐又是姐夫的,素心被楚向阳叫姐姐他还能理解,可是朱无视那个家伙被人叫姐夫居然也不修正一下别人的叫法?就这么放任着不管不处理?难不成这是补偿?!
    “嗯。”素心没有隐瞒。
    “那如果说我父亲是皇室中人,那他会不会跟姐夫一样,也是位王爷?”
    “简直一样……”知道实情的盛祜把所有的评论都淹没在一杯又一杯的水里。
    看了看盛祜的白眼,素心也不确定:“也许吧。”
    向阳的生父应该是无视这一辈的人,那他应该也是位王爷,只可惜已不在世上。
    “那这样的话,可以让姐夫帮我问一下吗?既然他们都是王爷,那肯定认识!”
    “向阳,其实……”
    “其实什么?”
    看着楚向阳期待的眼神,素心不忍直言真相,只好转向盛祜求助,可是盛祜只管闷声喝水,一点儿要出言相助的意思都没有。
    无奈之下,素心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向阳,我们没有及时去见你和你娘,就是怕你们接受不了结果。”
    “怎么了吗?是不是,我父亲他不肯承认?不肯认我们?”
    “不是,你父亲他……他已经不在世上了。”
    “不在世上……你是说,我父亲他已经死了吗?”
    ————
    “少主,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何临时更改了计划?”封一鸣正鼓动着楚仪去护龙山庄找朱无视和素心帮忙时,少主不请自入,打乱了他们原来的计划:“透露朱无视的身份给楚仪,让楚仪去找朱无视和素心,如此一来,她与朱无视的过去便会慢慢浮现,沉没多年的秘密一点一点被挖掘出重见天日。可少主为何现在就要对楚仪说出朱无视就是朱佑桓?”
    “我只是想确认,那楚向阳究竟是不是朱无视的儿子。”阴冷的眼眸,被恨意填满。
    “事实已经很明显,朱无视是朱佑桓,而朱佑桓正是楚向阳的生父。”
    “可是封一鸣,你见那个女人确认了吗?”
    “楚仪好像是否认了。”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当楚仪听说朱无视其实还有个带桓字的名字,而手绢上的玉饰便是朱无视所有的时候,楚仪震惊之余摇了摇头,似乎是否认了朱无视是向阳生父的说法。
    “少主,那现在怎么办?”
    “死是这个女人最大的价值。”攥紧拳头,一腔的怒气只得隐忍。
    封一鸣不懂,少主怎么突然要置楚仪于死地不可,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少主吩咐做什么,他只管照做便是。
    ————
    离开望天湖,朱无视心绪不宁。
    很显然,盛祜和素心是一起行事的,也就是说,素心也是在为那个女人寻找孩子的生父。
    他自认清白,那块玉饰他从未带在身上,初次见到玉饰,他也早已浪子回头,所以怎么说,这都不可能。
    可是,他早年流连花场的经历,势必再也瞒不下去。
    到底是谁在找,谁见过那块玉饰?那个女人与自己有过瓜葛?
    细细思量,素心在京城并未结识什么他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素心和盛祜共同认识,而他却不了解的。如果有,那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难不成,素心和盛祜是在替那个臭小子找生父?!
    所以盛祜口中的女人,是他和素心在街上遇到的那个?
    没记错的话,他们母子是住在高升客栈。
    本想回护龙山庄的朱无视,立刻换了方向,朝高升客栈而去。
    ————
    “素心素心,要不还是别吧。”拦在素心面前,盛祜还想再替朱无视争取下时间:“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再陪你过去见楚仪。”至少让他下午先跟着朱无视过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不行!”楚向阳一把推开盛祜,“你不要捣乱。素心姐姐,走,跟我回客栈见我娘,把我父亲的事告诉她吧。”说着,就去拉素心的手。
    紧接着,周边其他人如临大敌,纷纷怒喝道:“放手!”
    楚向阳一时被这些人的气势吓到了,瞪了瞪无辜的眼睛看向素心,却见素心也是一脸严肃:“向阳你快放开。”
    待到楚向阳放开素心,护卫们不约而同挡在了素心的面前,摆出了作战准备。
    一旁的盛祜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你们退下,向阳是客人,对他礼貌一点。”
    “向阳,既然你也知道了,也接受了,那干脆你去跟你娘说就好了吧,就别扯上素心了。”虽然瞒不住了,盛祜也想要阻止素心与楚仪的会面,这要是两个女人见了面,然后有什么事情说漏了嘴,那就不可收拾了。
    “不,我看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吧。”素心觉得让向阳一个人回去也不妥,可她自己不可以出门,索性把盛祜带上。
    “我?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是留在这里等王爷回来吧。”
    盛祜不肯去,素心又怕出事,当然也不敢出门,犹豫不决时候,盛祜叹了口气,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要不这样吧,我跟向阳去,素心你就留下来,别让王爷担心。”
    “素心姐姐,这样好了,我先自己回去,跟我娘说一下,如果我娘接受不了的话……我会努力安慰她的。”楚向阳也看出来素心的处境,不想她为难。
    “向阳……”
    “素心姐姐,明天你一定要过来,带上姐夫,至少姐夫还是听你的话,不像某个人……”说到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盛祜。
    盛祜回了一个白眼以示礼貌。
    “嗯好,我会的。我一定会去看你娘的。”素心笑着说道:“向阳,到时候多安慰一下你娘,要是有什么事,记得马上来护龙山庄找我们。”
    “好。”
    送走了楚向阳,素心仍觉不妥,看着一旁忧思的盛祜说道:“盛祜,我还是不放心。你能替我去看看吗?”
    “好吧。”盛祜没有回绝,他确实也挺在意的,不知道楚仪知道结果了会怎么样。
    或许他可以先去问一问楚仪,她的孩子楚向阳,真是与朱无视有的吗?
    楚向阳在前边快速走着,盛祜保持着距离,不紧不慢。
    进了客栈,看着楚向阳上了楼梯,盛祜寻思着稍等一会儿再上去察看,便在门口稍作停留,跟掌柜的讨了杯水润润嗓子,忽然,一道熟悉身影从眼前掠过。
    那道身影遁去极快,可即便如此,盛祜还是认出了对方。
    “王爷?王爷怎么从楼上下来了?难道?”
    飞奔上楼,盛祜直奔楚仪的房间,未进便听得楚向阳撕心裂肺的哭声,踏进房门一看,楚向阳的怀里躺着一个深深闭上双眼的妇人。
    盛祜连忙上前伸出手去探测楚仪的气息,可手指间忽然没了气力,微微张开。
    收回手,盛祜站起来,想追出去,问个究竟。
    “我看到了,是他,是他杀了我娘。”楚向阳哽咽着开口。
    “是谁?”盛祜停下脚步。
    “王爷。”咬着牙,将凶手的身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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