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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只凶不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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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白半夏问。
    “没见过,但瞧着是大户人家。”
    “谢啦,我们先回去了。”白半夏高兴的拉上齐镇加快了脚步,赚钱了赚钱了。
    等他们一进家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堂屋里,正和老爷子说话的柳冶父子。
    “擦,怎么是他们。”白半夏嘟囔道,好了,赚个屁,不治。
    一见她回来,柳老爷和柳冶急忙起身,柳冶动作有些艰难,很明显病情又加重了。
    白半夏冷了脸,“你们来做什么?我说了不治就不治。”
    柳老爷求助的看向白老爷子,白老爷子急忙打圆场说:“半夏,他们刚刚都跟我说了,柳冶也很后悔没有听大夫的话,不然你再给他个机会?”
    “机会不是天天有,错过就没了,好好治病不听,这样的病人我治不起。”白半夏没好气的说。
    白老爷子有些尴尬,“咳咳,人家大老远来了,不然留下吃顿饭吧。”
    这次白半夏没反驳,老爷子如今身子不好,她也不想让老爷子为了这事不高兴。
    “爷爷,你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吧。”白半夏说完又埋怨的瞪了柳冶一眼,要不是他,老爷子需要亲自接待吗?
    这一眼瞪的柳冶摸了摸鼻子,低着头也不敢看她。
    白半夏扶了老爷子回屋休息,老爷子见没人,又小声说:“刚刚他们来说上次的诊金就忘了给你,然后给了三两银子,被你奶奶收起来了。”
    “我奶人呢?”嘿,难怪不见老太太的人影,八成是收了银子躲哪去了。
    “说是去窜门了。”老爷子尴尬的笑笑,“你别生气,你奶奶也是没了棺材本心里没底,你让她拿两天,回头爷爷给你要回来。”
    白半夏点点头,她过年还要给两位老人红包呢,但他们给的是孝敬,老太太抢走的就变了味了,也不能惯她这个毛病。
    她嘱咐老爷子好好休息,然后出了屋子,但她没去堂屋,直接去院子里跟齐镇聊天了。
    “你就这么晾着他们?瞧这架势是想赖着不走了。”齐镇问道。
    “赖就赖吧,又不是我刁难他们,说好不上场了,转头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白半夏说道。
    齐镇笑笑,“不然我把他们打出去?”
    白半夏看了一眼在堂屋一脸焦急的柳老爷,摇摇头说:“算了,那老爷子挺不容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果不是看柳老爷的面子,她早把柳冶赶出去了。
    柳老爷见她看过来,急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需要帮忙不?我能做点什么?”
    “你一把年纪养尊处优的,干不了这些活,你去歇着吧。”白半夏这次语气没有太冲,毕竟她生的只是柳冶的气,不关柳老爷的事。
    “没事没事,我坐车坐的久了,活动活动。”柳老爷挽了袖子,抢了磨要推。
    齐镇只好让开,结果柳老爷这一推脸就苦了下来,他看着这个黑大个好轻松,以后没多重,可他一推,好家伙,差点推不动。
    “爹,你腰不好,我来吧。”柳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挤开了他爹,开始推磨。
    虽然他受着伤,但到底是练家子,推磨对他来说并不难。
    只是他的腿已经不能这样长时间站立了,白半夏看了一眼,到底作为医生的良知有些过不去,凶巴巴的说:“屋里坐着去,别站着。”
    “没事,这点活不算什么。”柳冶傻呵呵的说。
    白半夏挑眉,“说了要听医嘱,你什么都不肯听我的,那你还来看什么病,赶紧滚蛋吧!”
    柳老爷反应过来,急忙拉了他说:“赶紧听话去屋里坐着。”
    柳冶缩了缩脖子,悬济堂的人都说这个女大夫医术高明,人也和气,可是他怎么觉得她好凶呢?
    父子俩好像逃命似的回了堂屋,然后正襟危坐,再不敢乱动了。
    大伯娘给他们端了茶水,然后跑去跟白半夏说:“你看你把人家吓的,大伯娘咋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凶的时候?”
    “听话的病人,我当然是和和气气了,就是对不听话的病人,我才凶。”白半夏故意放大了声音。
    于是屋里柳老爷又瞪了儿子一眼,小声说:“你踏马给老子听话点,不然不仅白大夫凶你,老子我削了你!”
    “知道了,以后你们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叫我往左我绝不往右了。”柳冶垂头丧气的说。
    等白半夏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净了手走进了堂屋,说:“先检查一下现在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吧,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太过严重我也治不了,你们就回去吧,我是大夫不是神。”
    “我懂我懂,您先看看。”柳老爷急忙说道。
    白半夏重新检查了一遍,情况确实加重了,但好像十字交叉韧带没有断裂,但半月板的磨损已经到三级了,右膝盖积液很严重,肿的十分厉害。
    这样的情况,放在现代是要做手术了。但古代条件有限,手术无法支持,只能保守治疗了。
    “又加重了,我之前保证你半年可以重返蹴鞠场,但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半年肯定是不行了,恐怕要一年,而一年以后能不能完全恢复正常状态也无法保证。”白半夏说道。
    “左膝也开始磨损了,倒是可以恢复,但你看你右腿连正常伸直都无法做到了。”她又说着按了按柳冶的腿,柳冶痛的闷哼了一声,确实在按压的情况下,他的腿都无法完全伸直了。
    柳冶露出失落之色,“那我以后不能蹴鞠了?”
    “我现在已经无法确定了,只能看后续你的康复情况再做判断,而且这个过程你如果再乱来,别说不能蹴鞠,就是残废也是正常。”白半夏说道。
    柳冶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这些日子也在不断问自己,一场比赛的输赢真的重要吗?
    一时的输赢不代表什么,可他恐怕输掉自己的整个热爱了。
    但他出来之前,受伤的队友已经在恢复了,据说不会有大问题,他十分欣慰,甚至也没那么后悔了。
    “治,我都听你的!”他目光坚定了起来,不管以后会怎样,他都要尽力去试一次,为了自己的热爱,也为了父母不再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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