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社恐苗看病啦(3)
与此同时,周家二房所居的十里堂里气压略有些低。
二老爷周爱国眉头紧锁,厅里坐满了人,一时无人说话。
说起来二房这边跟大房、三房比,十分劣势,二老爷有三子,搁普通人家,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可惜在周家,有了同辈周之楚、晚辈周沉渊,二老爷的三个儿子只能算是并没有入得老太爷的眼,再加上小辈里有个周沉渊,倒是显得二房这么后继乏力,缺少代表性的人物。
没办法,家族里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谁最优秀,谁就最有可能成为掌门人,二房的势头确实比不上大房和三房。
周家人的根在九谷文昌,而家族能力好的有为人才都被送到各地的家族企业。
好的项目在有才能的是人手里,可以赚取更多利润,要不然就糟蹋了整个项目,还坏了名声。
所以周家在全国各地拿下的大小项目,在周家的管理分配也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定的。
周家有家族账户,家族账户的资金来源就是周家大小项目的收益分红。
就像矿山那个项目,周商拿到项目后,开采矿山产生的利益,利润的百分之五十是一定要分给家族的,因为项目单凭个人很难拿下,家族当然拿大头,剩下的利润要除去各种人工成本后,周商才能拿到。
说白了,就是谁占据核心位置,谁的分红配比就高。
矿山项目,周商做为主事人,在挑选协助人员的时候,肯定也是优先给自己亲兄弟谋位置,说来说去,等于是哪一房拿到项目,哪一房就占尽便宜,何况实操中还有很多可操作的利润点?
要是单纯吃大锅饭,周家人压根没必要争得你死我,谁都想少做事一样拿钱,那活都没人干了。
所以周家的模式就是能者多劳。
在这样的前提下,谁眼光好谁挑中了潜力项目,有本事说动老太爷抢到好项目,谁家的钱就赚得更多。
今天一场意外,原本二老爷还庆幸自己这边没人被牵扯上,结果便宜了大房,三房虽然犯了丑事,却因为周之楚,在老太爷跟前刷了存在感,反而二房,坏事没有好事也没轮上。
这怎么行?
那矿山就凭周商,他也不怕噎死?!
“爸,这事爷爷能当面说出来,怕是更改的机会不大,但是矿山让大房独吞肯定不行,”周词是周爱国的长子,比周商大了两个月,在同辈兄弟中排行第二,“我担心就算我们现在去找爷爷,也很难改变爷爷的主意,反而会引起他老人家不满。”
“那也不能便宜了周商,他也就走了狗屎运,娶了晏婳,他还有什么?”开口的周翼,周爱国的二儿子,他当年跳着蹦着跟周商争晏婳,结果没争过,后来不甘心的娶了晏婳的堂妹晏煦,儿子只比周沉渊小一岁。
当初跟周商抢晏婳的,二房的三兄弟之间没少较劲,结果他们都舔不过周商那无耻之徒,脸皮之厚,简直没有下限,丢光了男人的脸!
周爱国拧着的“川”字眉都就没松开过,“确实不能让便宜了周商。不过老大说得对,老爷子能当面说出来,就等同通知,我们反对也没用,所以我们这边的原则的是,不反对,而是争取分一杯羹。”
周词想了想,“爸,我觉得,这件事我们不如直接找三弟,只要三弟松口,我们这边就占了优。至于三房那边,我倒觉得三房的胃口大得很,他们应该会想办法抢下项目,所以……”
他看了眼周爱国,周爱国也看了儿子一眼,缓缓点头,三房那边一定不会甘心,项目是不是周商的还不一定。
但是他们可以先跟周商定下协助矿山开采的项目,哪怕项目易主,三房也没事,他们只要表明不抢主事权,不管是大房还是三房拿下项目,二房都能捞着好处。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才好,必要的时候,二房还会推上一把,最好让老爷子都知道,到时候老大老二那边都没好处,二房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利益当前,谁都不肯退让。
光是大家好不行,小家也得好,要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别人穿金戴银,自己只能用次等品。
比如晏婳的娘家,晏三爷就是从晏家分离出去的,刚分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晏婳随便撸下来给儿媳妇的戒指,都是极品冰种翡翠,极为少见。
晏婳为什么底气那么足?娘家有钱啊,晏家比不上周家,但晏三爷跟周家的小家庭比,可比他们有钱多了。
这个晚上,周家到处都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确切的说,每逢有好项目出来的时候,周家的和睦就会带着些世俗的铜臭味。
诊疗室内,何苗好不容易睁开眼,何小燃手里拿着指示棒,指着视力检测表给她做检测。
何苗一只眼被挡住,拿小手指东倒西歪的小“山”尖在哪,何小燃把结果拿给主治医生,医生开始商量如何给何苗安排下一步治疗。
他们可不管家族之争,既然安排他们诊治,当然要全心全力,没有医生希望自己只给一个病人治病,他们接触的病例越多,积攒的经验就越多,在面对病人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毕生才能都学有所用。
何苗是个非常特殊的病例,除了心理疾病,她还有极为罕见的“全篇式复印机记忆”,明明是天赋,但是对何苗来说却什么用处都没有,于是,团队请来了心理疾病医生,想试试能不能做康复训练,让她的复印机式记忆有发挥的余地。
何小燃不管这些,她只要求何苗的白化病不要恶化,视力不能受损,说白了,何小燃对何苗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虽然嘴里说逼她考大学,何苗真要考不上,何小燃也不能打死她。
周沉渊站在玻璃墙外,眼睛瞅着何小燃的身影,她替她妹妹跑前跑后倒是挺热心,他都站半天了,她也没说让他坐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