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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借花献佛(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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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下午,暖风舒适。
    小钱袋子满满当当的秦鸳没有闲着,拉着巧玉一块去逛铺子。
    两人年纪虽相差了几岁,感情却很热络。
    巧玉故意瞅了眼秦鸳的荷包,打趣着说了皇上在早朝时的托词:“帮你赚陪嫁银子。”
    “陪嫁银子,定礼银子,不都是银子,”秦鸳哈哈大笑,“都是我的,都一样。”
    巧玉笑得不行。
    秦鸳又道:“姐夫大言不惭,偏没人能戳穿他。这要是阿渺在殿上,张口就是一句‘只有姐夫您还觉得二姐能嫁得出去’,台都给他拆干净了。”
    巧玉几乎笑倒在秦鸳身上。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伸手捏了捏秦鸳的脸颊。
    弟弟嘴臭而已。
    谁还没有一个臭弟弟呢?
    她以前的那个家,也有一个。
    姐弟两人你揶揄我一句,我笑话你一句,热热闹闹的。
    当然,那些话自不会当真,亦不会往心里去,不损姐弟感情。
    秦鸳“抱怨”弟弟时一样是嘻嘻哈哈,巧玉看得出来,她完全不介意秦渺说的那些玩笑话,当然也不需要边上人开导。
    “我倒是觉得,”巧玉缓了缓气,笑着道,“满京城的勋贵,能入秦二姑娘眼的,一只手都数不出来。你都看不上人家,那确实难嫁。”
    秦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都打不过我。”
    巧玉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看,就阿鸳这份心境,一门心思都扑在习武上,离想嫁人还早着呢。
    秦鸳见巧玉乐不可支,反问道:“你呢、你呢?”
    巧玉眨了眨眼。
    她的状况与秦鸳不同。
    秦鸳是嫁人,而她是招婿。
    倒不是多舍不得林家断在这儿,舍不得国公府的匾额,巧玉真正舍不得是母亲。
    前些年,一直是主仆相处,她们真正做母女的时间太短了。
    家里又没有其他人,等她出阁去了别人家里,让母亲守着空荡荡的国公府,度过之后的几十年,她放心不下,也绝不忍心。
    她并不在乎当老姑娘,一辈子不嫁人都无妨,她想留在林家,陪伴母亲到老。
    可若真的那样,以母亲的性子,恐是会内疚“拖累”了她。
    招婿,能满足她的心愿,亦能让母亲开怀。
    只是人选,并不是容易事。
    人品自是最要紧的,也需得有能力,到不说要扛得起祖父、父亲那样的威名,但也不能是个绣花枕头,整个儿一纨绔闲散。
    至于是从文从武,都是可以的。
    可是,真有这样的底子,那好儿郎又岂是肯轻易入赘的?
    肯真心实意与她结这门亲,那八成是看在了感情的份上。
    有情郎难得。
    这些状况,巧玉很清楚,也明白强求不得。
    “等着呗,”巧玉笑道,“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急也急不来的。”
    这句话,说到了秦鸳的心坎里。
    逛了几家铺子,玩闹了一个下午,两人才准备回府。
    马车停路旁,秦鸳正要上车,就见几匹快马从边上过。
    定睛一看,她还都认得。
    “冯校尉。”她招呼了一声。
    冯靖也瞧见了她,忙下马与秦鸳、巧玉行礼。
    赵繁登基后,冯靖授从六品忠显校尉,依旧回了赤衣卫,虽还是个校令,但武阶在身,又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初入官场的小愣头青了。
    他今儿不当差,穿得朴素,马背上捆了一布袋。
    见秦鸳看那布袋,冯靖道:“昨晚上进宫回话,听说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惦念春笋,好像以前她们在山上时,每年这时节就一道去挖笋尝鲜。皇上知道我今儿休息,让我去挖些新鲜的。”
    秦鸳笑道:“姐夫惯会借花献佛。”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
    要不是怕老大人们絮絮叨叨的,赵繁更想与母亲、妻子一块自己去山上淘笋。
    老大人们近来为了纳不纳妃的事儿“劳心劳神”,那位固执的皇上,可不得收着些举止?
    “我淘了不少,”冯靖道,“二姑娘、郡主,我分一分,两位拿回府里尝个鲜?”
    秦鸳不与冯靖客气:“那我也借花献佛。”
    巧玉抿着唇直笑。
    “之前在飞门关,你遇着冯校尉了吗?”秦鸳突然想起这一茬,问巧玉道。
    巧玉回忆了下,摇了摇头。
    冯靖笑道:“几位到飞门关时,我在鸣沙关备战。等班师时,我随大军一起到了祁阳,郡主与老夫人则往西州城去了,确实没有遇着。”
    “是,我那时候随母亲在西州住了一段时日。”
    “真好,”冯靖道,“西州投降后,我就和其他人一块,押送余柏将军等人回飞门关了,都没好好看过西州城。”
    巧玉听他这么说,问:“校尉跟着打到了西州城?”
    冯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话,回京之后,好多人问过他。
    他们都以为,他这么年轻,又咋咋呼呼的,就是留在飞门关内防守,没有前线打过仗。
    冯靖可不闭嘴,他会说战场上他的各种事情,说得多了,自然也就都信他了。
    他不是一个不会揽功的人,别说是在兵士、赤衣卫等一众兄弟之间,甚至是在皇上那儿,他都敢说。
    可是,在姑娘家跟前,他的脸皮一下子就薄了。
    吹嘘自己,哪怕是说实话,他都嘴呆了。
    “他还挺厉害,”秦鸳替冯靖介绍了,“玉沙口奇袭,攻打鸣沙关,都有他的份,西州城外叫阵,给余柏将军递劝降书的,也是他。武艺不错,下回我们比一场?”
    冯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二姑娘,我给您当牌友,打叶子牌行不行?”
    秦鸳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你那点儿俸银,留着以后娶媳妇儿吧。”
    冯靖保住了自己的钱袋子,分了鲜笋,骑着马往宫里去了。
    马车上,秦鸳支着腮帮子看着巧玉。
    巧玉问她:“怎么了?”
    “你真要找姑爷入赘,”秦鸳认真道,“不妨琢磨琢磨冯靖。”
    巧玉一愣。
    “我知道你烦恼什么,”秦鸳道,“出身、品行、能力,还能入赘的,全能对得上的人选,真的不多,你不妨问问姐夫。”
    巧玉知她好意,揶揄道:“阿鸳看得还挺明白。”
    秦鸳道:“我又不蠢。”
    巧玉笑弯了眼。
    秦鸳当然不蠢,她琢磨身边人,很有一套想法。
    就是啊,不知什么时候能琢磨明白她自己。
    好在,也不用急切。
    阿鸳的年纪,比她这个老姑娘小好几岁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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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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