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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顾朝阳不仅仅是对他，而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子。
    无论是朱疏济、香雪兰还是谁......
    顾朝阳总算是吃完了碗里的饭菜，司暮一看，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夹给她，却发现，自己的菜早就已经全部夹完给了顾朝阳。
    顾朝阳居然还有点都不剩地全部吃完了......
    拧着眉头看着顾朝阳，顾朝阳也总算是抬起头正眼看他了。
    “你之前就知道了的吧？”女人的眸子有些冷，看着他。
    司暮的心沉下，有点受伤，他还没有见过顾朝阳这么冷的眼神看他，像是缀了寒冰，让他觉得自己身在冰窖。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司暮的声音有些哽咽，若是他早就知道为什么会不说？
    难道他还能有什么好处？
    看到司暮眸子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消散，顾朝阳张了下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伤害了人家，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楞了下神，司暮已经埋头吃起了干饭。
    “你，要不打点菜吧？”看着司暮味同嚼蜡地嚼着干饭，顾朝阳的心里自然是不忍的，尤其是，若不是她，司暮也不可能这样。
    站起了身，顾朝阳立马跑去打了些菜回来，等顾朝阳回来，却发现，司暮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仔细一看，他把饭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了，嚼都要嚼不动了那一种。
    这分明就是在作践自己。
    顾朝阳生气地坐在了司暮的对面，将菜倒到了他的碗里。
    司暮显然也噎着自己了，噎得都说不了话。
    “你干什么，想噎死你自己吗？这么大了这么还这么幼稚呢？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快点吐出来，快点。”
    顾朝阳站了起来拍司暮的背，但是男人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吐出来。
    即使他的表情看着很狰狞，显然是噎着了很难受的，但是他就是不吐出来，不吐出来怎么嚼得动呢？
    看劝不动司暮，顾朝阳立马去给他打了点温汤过来。
    “快点喝点，软化一下那些饭。”顾朝阳直接将汤碗递到司暮的嘴边，这回可容不得司暮拒绝。
    顾朝阳直接往里边灌。
    司暮也总算是艰难地将那些饭全部吞了进去。
    捂着自己的胸口，一下子那么多饭下去，司暮齁死了快，只能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缓解一下那种难受的压迫感。
    “没事了吧？”顾朝阳立马紧张地到处看司暮的浑身上下，最后没有发现问题才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坐回到了对面的位置，顾朝阳嘴里还在念叨，“幼稚鬼，真是的，刚刚等我一下会死？
    让你吐出来你也不吐，差点你就是我们食堂第一个被噎死的人了。”
    顾朝阳毫不犹豫地对着司暮讽刺道。
    司暮只是敛了一下眸子，没有说话。
    吐掉？他又不是不知道顾朝阳讨厌浪费，若是他吐了，别说顾朝阳了，他都原谅不了自己。
    看司暮不说话，顾朝阳微微叹了口气。
    得了，谁叫自己刚刚也是那样，这气，算是她吃得值。
    指了指刚刚她弄过来的菜，还是热乎的呢，虽然所剩的饭不多了，不过她估计他现在应该也不是很想吃饭了。
    “菜，你要不还是吃点吧？光吃干饭怎么能行啊。”
    看司暮不动，顾朝阳直接拿起筷子夹起来就往司暮的嘴里送。
    她算是知道了，她说他是不会听了的，既然那样，那干脆她直接强制地塞到他的嘴里好了。
    别说，这方法虽然粗暴，但是确实管用，只见司暮一次次地乖乖地张开了嘴，让顾朝阳投食。
    很快，碗里的东西就喂完，顾朝阳眨了眨眼睛，看着司暮，“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再去弄点来？”
    说着，顾朝阳就要往食堂打菜阿姨那边去。
    司暮立马猛地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吃饱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司暮真觉得自己被撑坏了。
    仔细想想，他刚刚对顾朝阳貌似也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顾朝阳会不会也在心里暗暗地骂他。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顾朝阳再次问了一遍，确定了一遍，而后才坐回到了刚刚她自己的位置上。
    咬了咬唇，顾朝阳先是低着头，似是在想什么东西，而后，才缓缓地将头抬起看向司暮。
    “你，不生气了吧？我刚刚，我只是想起了你上次让我回来的事，我并没有想要凶你的意思，可能是表情，它，不受我的管理了......”
    说完，顾朝阳再次咬了下唇，看起来一副我错了求原谅的表情。
    看了眼顾朝阳，司暮别过了头，让另一边的顾朝阳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正以为司暮是生气了，突然，她却听到了一阵笑声，如果没听错的话，正是对面的人发出来的。
    顾朝阳：“？？？”
    不是生气了？这是还笑了？那这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没有生教授姐姐你的气，我怎么能生你的气呢，我要是真的每次都生气，那岂不是早就被教授姐姐你气死了？”
    司暮转回了头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他的话，更是调侃得顾朝阳眯起了眼睛。
    顾朝阳：“......”
    “那教授姐姐呢，教授姐姐你呢？到底是在生气吧？”司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顾朝阳。
    他觉得，现在时机到了，是可以问的时候了。
    确实如此，只见顾朝阳微微抿了下唇，似是在回忆了。
    “生气，有点儿吧。
    但是觉得最多的还是搞笑吧，一个人居然能这么随便地顶着别人的名头干坏事，那些被欺负的人也一言不发，都不说，这种看起来听起来这么蠢的事居然真的能够发生。”
    顾朝阳说完，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这该说成是谁的问题。
    说是人，是学校？还是社会？
    仔细想想，似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今天只是发现了一件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底下，其他地方，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呢？
    难以想象，顾朝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想说了，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