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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缅怀爷爷,三幅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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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忠声在世时,在孙子秦记回忆里,爷爷活在如梦在世一般,构成了三幅联画,思之便出现在眼前,安放妥妥在脑海里,不得忘怀,经常萦绕在心头。
    一幅画面,在村东家门前,有一个丁字路口,西面是低矮土断墙,爷爷呢?便背靠着墙根,俯下身子,处于半蹲地姿势,面朝东面,手执烟杆,口含烟嘴大口吸烟,吐烟如云雾缭绕,一直翻滚升腾。为了贪念享受一时享乐,导致咳嗽阵阵如雷声滚滚,为解除一时地烦恼忧愁,喘鸣阵阵却疼痛在体内。一会左顾右盼,瞧来瞧去,不知道在等谁归来?路上行人来往不断,行色匆匆,纷纷攘攘,却不顾风吹尘土,侵染在身体衣服上,夜暮降临,常伴土墙而恋恋不舍,极不情愿早点回家。不顾夏季日晒蒸烤,不顾冬季北风萧萧,不顾冷雪寒气侵身,不顾一年四季轮回,常常蹲在此地歇憩吸烟,烟丝燃烧殆尽后,手提烟杆敲鞋底,一锅吸尽便翻手卸去烟灰。烟嘴还没有散去热度,便塞进烟丝口袋,右手提左手按,一锅新丝重上膛。再吸,喘病缠身烟是祸因,为何不戒害人敌?
    在睹物思人吗?在排忧解闷吗?吸烟成瘾吗吗?思念也成瘾吗?身形刚强命如铁,有苦有病不倾诉,谁知内藏柔情肠?为何常此在老地?从不向外吐心扉?为何画面甚深深?原来是等不归人,临别辞世揭谜底?三、三、泪人盼速归!
    二幅画作
    秦记爷爷家,
    一间旧房舍,
    四面黄土墙,
    朝东背靠西,
    属于小偏房,
    室内俩三人,
    环顾甚凄凉?
    中央一张大木床,
    纸窗下有一木箱,
    粗布衣料挂墙上,
    几件炊事简陋具?
    时有房顶落土黄,
    拍拍身衣无异常。
    门前牲口栓木桩,
    滋滋牙齿嚼料草,
    身下腹肚左右晃,
    身遭上下飞虫咬,
    尾巴摇曳鼻气扬。
    墙面凸钉挂长鞭,
    马车外出别腰上,
    若要偷懒向天响,
    行错道路抽身上。
    田里庄稼不见长?
    房顶无故茂盛草。
    屋外造饭屋外尝,
    若有访客院里商。
    秦记,常常寄宿爷爷家,与二老同睡一张大床,夜晚抱着奶奶进梦乡,一回,秦记无本写字,便向爷爷讨要:“爷爷我没有本子啦?”
    “那你的本子呢?”秦忠声咳嗽两声,询问道。
    “都用完了,字已经占满了,没有空白页了。”秦记连忙回复,有点担心,恐怕不会给钱买。
    “行了,知道了。”秦忠声算是应允,手里开始忙着,裁剪纸张缝成本薄,一会儿便完工:“孙子,给你本。”
    秦记手接过本子,有些歪曲不整,参差不齐,虽怀有疑虑,当面也没再继续发问。
    待到学桌上,别人是白色纸本,而秦记是黄褐色纸张,外侧如老鼠啃如锯齿,纸张未裁连一起,翻开才觉没几张?老师突来查笔记,只识黄褐哪显字?连笑烧纸一张张,为何冥纸作文章。课上受嘲笑,连忙包里藏。
    回家后,秦记把本子,扔给爷爷:“爷爷,给,你看看这本子能用吗?
    “怎么了?这不挺好的,怎么不能用啦?”秦忠声满嘴疑惑,连忙解释。
    “我把它撕碎,字写在本子上,根本就不显字,看不出来,是破本。”秦记边说边撕碎纸本,成了碎屑一片片。
    “你们糊弄我,骗我,这明明就是烧纸,是为了死人烧纸用的冥纸,这么深的黄褐色,写上字,根本看不出。反被老师,同学们取笑。”
    秦忠声发现,被拆穿识破,沉默不语,反而偷笑:“嘿嘿!不能用的话,给你钱,咱们买新的本子。”
    爷爷哮喘病缠身,不知谁提倡?竟有此良方,刀切碎姜片与花生,再用擀杖撵成沫,放在烧纸上,做成漏斗,张开大嘴,一饮而尽,可能缓解治病之疗效,秦记常常梦见,爷爷背影擀药方,抬头一饮下胃肠。经年累月几年忙?
    画面三,
    秦记家有十亩地,正直秋天收获季,父母临出发前交待一些任务:“秦记,在天黑前,我们回来后,便把饭提前做好,别忘了。要小火,盯着点,千万不能弄糊了?”
    等父母去地里后,看看时间,快到下午17点之前,秦记烧木柴造米粥,切土豆炒成菜。把大家的中午饭做好后。然后剁红薯叶,放麦糠堆满一桶,双手提起猪食,打开铁门,便倾倒进猪槽子里,是大理石打造而成,急忙把猪喂饱。
    “弟弟,快天黑了,你用簸箕装点麦子,去大街上换取馒头回来,别太多了,换上三斤麦子就够吃了。”秦记连忙嘱咐弟弟。
    “嗯!知道了。”秦明找来簸箕,再用大碗,绰起六碗麦子,便向大街上走去。
    “听见吹哨的人,一般骑着三轮车,就是卖馒头的。”秦记不放心的叮嘱几遍,抬头一看,哪里有弟弟的身影,不过又想,以前的馒头都是他换取的,便放心下来。
    夜幕降临,秦记,有些担心,夜黑不见父母归,便拉起弟弟的手,上大街上寻找?后来便坐在墙根处,等待父母归来,拖拉机穿梭频繁,噪音突突响,仍迟迟不见父母,突然来一人,近前一观是爷爷。
    秦忠声发问:“孙子,在这干什么呢?”
    秦记回答:“在等爸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有事吧?”
    秦忠声连忙解释:“现在地里活多,不是刨花生,就是割辣椒枝,别管他们了,又丢不了,在这多危险啊?万一识错人,反而被诱骗,卖到深山远乡,就回不来了?”
    听着爷爷讲话,跟在后面,一会便到家,爷爷见玉米堆满院,仍未拨皮,诚恐延误受潮,发芽尽毁,糟践粮食,急忙剥取玉米皮,并分开搁置,把皮放在一堆,玉米放另一堆,一直忙至十点,直见下去如镰刀型,少说剥皮有700来个。起身把皮归置在猪圈附近,不顾夜深疲倦,拍拍身上玉米须,就回自己家,不在秦记家吃饭,不在秦记家留宿,一连十天都如此,直到干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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