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极轻的声音，但仍是被墨倾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
    墨倾觑了眼迟时。
    迟时颔首，将剩下的药粉拿出来，给小毕用上。
    墨倾往外走，但在途经江刻时，顿了一下，叮嘱：“我先回去，后面的事，闻半岭会来跟你们做对接。”
    “嗯。”
    江刻颔首。
    墨倾目光跟他交汇一瞬，坦然离开了。
    *
    离开别墅，墨倾刚跨坐上摩托，就见一狂踩自行车的红衣短袖男飞过来。
    墨倾客气地跟他寒暄：“您这是——”
    “我车在路上撞了，只能用这玩意儿凑合。”闻半岭猛地一踩刹车，稳稳停住，抬手一抹脑门上的汗水，“迟队呢？”
    迟队，迟队，迟队。
    怕是一心想着迟队，才出的车祸。
    墨倾眉一抬：“他啊，也没什么事，就是被十几个警察围殴——”
    “大爷的！”
    没等墨倾把话说完，闻半岭就把自行车一扔，然后浑身冒火地进了屋。
    墨倾心情舒畅了。
    她将头盔一戴，挡风镜往下一拍，开着摩托扬长而去。
    忙完这边，墨倾又赶回了帝城大学的药园。
    此时已是深夜了。
    墨倾刚停好车，门前的灯就亮了，谷万万推开门，从屋里探出头。
    “事情办好了？”谷万万问。
    “嗯。”
    摘下头盔，墨倾左脚踩地，长腿一抬，在空中划出道弧线。
    她说：“进去说。”
    她先进了屋。
    换鞋时，墨倾注意到玄关的帆布鞋，心有疑惑，进客厅后，便见到抱着笔记本、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的沈祈。
    墨倾一顿。
    沈祈明白她的疑惑：“我寻思着挺有意思的，就亲自来了一趟。”
    谷万万凑到墨倾耳边：“她好像真觉得挺有意思，心情特别好。”
    墨倾：“习惯就好。”
    对于沈祈来说，最不能忍的，就是乏味的生活。
    “有什么发现？”墨倾走到沈祈身边。
    “查到几段监控。”沈祈将笔记本搁在茶几上，“这女的很警觉，全程避开摄像头，没露正脸，就一个侧脸。估计不到三十。”
    墨倾幽幽地瞥了眼谷万万。
    谷万万眉头一抽：“真不是我的情债。”
    “但确实是冲着你来的。”沈祈瞅他，“她是在药园附近袭击的外卖员。这几天，她一直在药园附近徘徊。”
    谷万万一个头两个大。
    墨倾问：“外卖员呢？”
    “被打晕在灌木丛里，醒了后就报警了。”沈祈说，“警察找到这里，但我当时不在。”
    “警察就了解了下情况，我让他们带走了一份菜。”谷万万接过话，“朋友去实验室测了一下，确实有毒，做实验的老鼠全死了。”
    谷万万疑惑不解。
    ——那毒一沾就死，怎么墨倾都到嘴里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另外，”沈祈微偏着头，“刚刚我哥让我查一下某别墅附近的监控，我查到一点有意思的，你们要看吗？”
    墨倾下颌轻抬。
    沈祈点开一段监控。
    偏僻的小道上，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匆匆走过，衣服与在菜园外徘徊的女人所穿的，出奇的一致。
    沈祈说：“以前的监控都被处理了，只有这一段，今天下午拍到的。听说那边的事也涉及毒，这个女人正好出现在那里，能是巧合？”
    “什么情况？”谷万万一头雾水。
    墨倾眯缝了下眼：“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