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四个大和尚用佛珠打爆四个纸人，跟着一起收回佛珠。年纪最大的苦禅抬起单掌，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阴恻恻的笑声响起。不过这一次，任谁都能听得清楚，声音是从神像之后传出来的，“几个吃素念经的大和尚，竟然还有点本事……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吧……”
    伴随着声音，只见一个红影从关平的神像后闪了出来。
    众人接着便能看到，红影不过是一件红色的长袍，穿这件衣服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人。
    如此环境下，还戴着墨镜，都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殿内的景物。
    不过，曹达华和倪妮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中年女人不正是几次出现在监控画面内的那个可疑人嘛。
    “是你！你就是那个到处用手纸害人的女人！”倪妮抬起手枪，瞄准对方。
    “害人？我不过是叫他们血债血偿罢了……”中年女人说着，双掌交叉，十指分开。她的一双手十分白嫩，特别的美，尤其是上面的指甲，留的特别长，全都染成黑色。看起来，既妖媚又诡异。
    “刷！”
    中年女人的身上，升腾起一股黑烟，在她的背后，跟着升起一道黑幡。
    这道黑幡之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中年女人的嘴里开始轻轻念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嘀咕什么。
    苦禅显然看出不对，叫道：“她在使用左道之术，先下手为强！”
    “咻！”
    他手中的佛珠脱手而出，直取中年女人。
    苦陀、苦尽、苦明也不怠慢，手中的佛珠一起丢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嘴里只管念叨，那白骨幡上很快就冒出来一个真正的骷髅头。
    骷髅头一出现，便迎向苦禅射过来的佛珠。
    “当！”
    佛珠当即被弹飞出去。
    另外的三条佛珠随即来到，骷髅头上则是散发出一道黑雾，将三条佛珠全部席卷。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就向后抛飞出去。
    “当！”“当！”“当！”
    佛珠或是砸到地上，或是撞到墙壁上。
    苦禅四人见状，登时就懵了，互相看了看同伴，一时间似乎没了章法。
    中年女人阴恻恻的一笑，“嘻嘻嘻嘻……我当你们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
    “刷！”
    骷髅头裹挟着黑雾，旋即就朝苦禅射了过去。
    “噗！”
    苦禅根本来不及躲闪，被骷髅头撞中胸口，身子便向后抛飞出去，摔到院中。
    紧接着，骷髅头散发出来的黑雾，也罩向另外三个大和尚。
    三个大和尚抬手挣扎，可哪里管用，只两秒钟就瘫软在地，不知生死。
    “砰！”“砰！”
    两枪响起，这是倪妮开枪了。
    她眼瞧着中年女人身前的骷髅头飞出去，四个大和尚根本不敌，只能使用自己的唯一的武器。
    然而，子弹在击中中年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黑雾时，就被震飞出去。
    “臭丫头，以为区区子弹，就能伤害得了我吗？现在，轮到你了！”中年女人扭头看向倪妮。
    她是戴着墨镜，倒也看不出来，现在眼中散发出来什么样的光芒。
    倪妮闻言，不由得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她的身子都有点发软。
    说句实在话，子弹都打不死的人，摆明已经超越了她的实力范围。连四个大和尚都被轻易搞定，就凭自己，或许等那骷髅头一过来，便死翘翘了。
    “霍思雨！你等等……”
    这时，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突兀响起。
    倪妮听到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喜。
    这是张余的声音，她连忙看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的张余，缓缓地坐了起来。不过那样子，显得有气无力。
    “什么霍思雨……”中年女人阴恻恻地说道：“我不认识她……”
    “你这话分明是出卖了你！之前我也不敢肯定，你就一定是霍思雨。现在你既然这么说，那看来定是霍思雨无疑了！我想，我们见过面，你应该也认识我吧？吕绮绮！”张余自信地说道。
    “哈哈哈哈……”
    中年女人又发出阴恻恻的声音。
    她跟着摘下墨镜，露出来一张中年女人的脸。但她随即又在脸上一拽，拉下来一张面具，露出那年轻貌美的脸。
    没错，正是张余先前见到过的吕绮绮，也是那个跟霍思琪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
    “你很聪明……”霍思雨的声音变了，不再是阴恻恻，十分的悦耳，“可惜了……原本我并不打算杀你……毕竟无冤无仇……你现在既然知道了我是谁，那就只能死了……”
    “你不会以为，战警队想不到你就是霍思雨吧。早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进行了比对，你在手纸中缠绕的头发，上面的DNA与霍思琪的DNA接近吻合。所以，我们早就确定，幕后的黑手之一，就是你霍思雨！”张余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吧……”霍思雨微微点头，又道：“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瞧她的意思，如果张余要是没有别的什么话能说的话，她就会立刻动手，要了张余的命。
    “霍思雨，我觉得你很糊涂！”张余正色地说道。
    “糊涂……我哪里糊涂了……”霍思雨露出一丝不屑地微笑。
    “你之前耍那么多手段杀人，靠的无外乎是纸人能够变成他人的容貌，而且能够轻易地进到别人家中，将带有幻阵的手纸放入对方的卫生间里。杀他们的目的，原因除了报仇之外，就是引出军火案，让警方进行调查，最终找到乌拉家族的兵工厂，翻出当年你姐姐被冤枉的真相。现在，战警队已经调查兵工厂，并且找到你姐姐含冤而死的真相，接下来就是替你姐姐平反昭雪，令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你的目的，本来马上就要达到，为什么却要在这个时候，绑架乌拉宗财，自行下手，让一切功亏一篑呢？”张余缓缓地说道。
    霍思雨明显愣住了，张余的问题，她根本答不上来。这似乎也是她认可了张余的说法。
    这功夫，一个中年男人从关平的神像后转出，来到霍思雨的身边。
    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不相信，你们会真的将乌拉宗财绳之以法。也不相信，法庭敢判乌拉宗财死刑！所以，让思雨亲手杀了他，才算真正的大仇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