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传武崩了
“能有什么问题,三井商行而已。”朱传文略有些不屑,若是1战之后的三井,朱传文却是得考虑一下影响,现在也仅仅是个在各地开衣铺的商行,并没成为那个“政商三井”,现在也就隐隐有些苗头,投资点小政客什么的。
“那就好。”安德烈坐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这行政长官巡视可真是够蠢的,尤其在冰城,为了节省成本,各家雇佣的清国工人都超过80%了,他还巡视个什么劲儿。
“将军阁下,如果我想修一段窄轨铁路联通到满洲支线的话,有办法吗?”朱传文突然想起来问道。
“是你打算开发那个煤矿吧。”安德烈也是立马想到那个连日本人都觊觎的煤矿。
“是的大人,也总得挣点钱。”朱传文倒是坦荡。
“这倒是好生意,眼下冰城每年的煤矿需求都在上升,不过,满洲支线隶属的是俄国冰城铁路局,我想你可以去拜访一下阿先卡局长。”安德烈也是提了点自己的看法。“今年金厂的开采情况怎么样?”
“今年就能拿回投资,明年就开始收益了。”朱传文沉吟了一下说道,这算是又给安德烈保证了一遍。
“那就好。”安德烈拿出装在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安德烈大人,有件事儿我想问问,您知道的我还有个弟弟,想送去德国读书,最好能考进德国陆军军官学校,我想知道招收外国人吗?”
“这倒是巧了,你们的盛京赵将军也是为这事儿找到了道格。他说也要送个人去德国研究军事。”
“这年头去德国?”朱传文突然想到一个人。“是蒋百里?”
“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你们这位赵将军好像又走了别的路子,最后倒是没通过我。”
“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可以让道格把信写回家问问,原本看在赵给我们提供了诸多方便的份上打算帮帮他,没想到人家倒是嫌贵。”安德烈有些无奈的说道。
“感谢您,将军阁下。”
安德烈摆摆手,其实在他心里去俄国读书才是最正确的,不过将一个不是俄国民众,甚至连个贵族头衔都没有的人送进贵族军事学校,花费的力气可是比送去德国这个新兴的国家上军事学院大多了。
去德国倒也还算是不错的选择,俾斯麦可是安德烈少有崇拜的人,一个将分散的国家整成一个强大国家的铁腕宰相。
至于为什么帮朱传文,他心里可还在下那一步暗棋。
原本还想着如何提高朱传文武装的战斗力,比如派个军官什么的,这不,朱传文自己就在想办法。
安德烈走了,朱传文就立马给朱传武写信,让他开始学习德语,日本啊,咱不去了,你大哥我刚刚打了一个日本人,这日本人可不是好鸟,你还是去德国吧。
朱传文没想到,远在京城的朱传武收到这封信。
“朱传文,你大爷的!”一声带着纯正京味儿的怒吼从朱传武的房间里传出,费尽心思学了快一年的日语,又让我学德语,朱传武心态崩了。
……
镶嵌着“飞轮”标志的中东铁路路徽高高悬挂,这是冰城铁路局的标识,不过现在改名叫北满铁路局了。
铁路局位于冰城最为核心的位置,乃至于整个冰城的建设,都和这个铁路局分不开关系,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个大城市的人力奇迹。
1898年6月,铁路局由海参崴迁至冰城,作为冰城建设最为关键的部门,它的存在是为了便于直接领导整个中东铁路的建设工作。
同时,铁路局的到来,也确定了冰城为中东铁路的总埠,往后便是更多的俄国人纷纷来到,一开始,都是大批的俄国筑路工程师、勘查专家、气象专家以及大量的技术工人,之后在沙俄政府鼓励移民的政策下,俄国的商人、农民、工匠、革命者、流亡贵族和冒险家也接踵而至,成了如今的局面。
“阿先卡局长,您好我是朱传文。”
“我听过你,顾问先生。”阿先卡正穿着制服,在屋子里喝着伏特加,因为一进门,朱传文就闻到了这浓烈的酒精味道。
“您喊我名字就行,阿先卡局长,我想建设一条30里长的窄轨铁路想搭接在满洲支线上,不知可不可行呢?”朱传文单刀直入的问道。
同时一根1斤重金条就出现在阿先卡的面前。
阿先卡熟套的将金条装进自己的柜子里,“可以是可以,但是不知道朱先生有没有工程建设的需要呢?我们北满铁路局可是有着中东铁路的建设的经验。”
“不知道这个费用?”
“这个可以等我们的技术人员核算一下,朱先生需要我们帮你勘查吗?”
朱传文又想着让俄国人修铁路还是算了,这价格都不知道要乘以几。洋人很是热衷于为清国修建铁路,因为不止铁路建设能挣一笔,往后的运营也能源源不断的挣钱。
在打听到往后只需要购买些俄国标准轴距的货车车厢,然后从铁路局租用火车头运到冰城,按次掏运费之后,朱传文完全放下心来。
只要窄轨的铁路修出来,这煤运出来,就有着不断的小钱钱,再投入到其他的项目中去。
在一根金条的开路之下,阿先卡局长专门安排自己的秘书陪同朱传文办理了相关的文件,朱传文拿着文件回到汉耀面粉厂的办公室,计算起了的自己现在的钱。
从王家得来的18万两现在剩了10万两多,这几个月面粉厂的收益基本上还在投入,预计得到今年7月份,也就是从下个月开始,刨去建设工人集中家属区,才有着每个月4800两的收益。
所以这10万两到底够不够修筑从小青山牧场到南满支线的铁路呢?
朱传文心里还是没底,俄国人的勘测队他是不敢用,首先不说造价上的差别,单是俄国人对这工程的负责的态度就让他有所怀疑。
这时他的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