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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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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的铁路修的很艰难。
    起先,英国商人杜兰德在北京城外修造了一条小铁路,名为京郊铁路,当时京城人将其视为“怪物”,太后老佛爷连忙命人拆卸。
    后来出现了第一条营运铁路,吴淞铁路。
    在洋务派的李中堂的力推下,这清国铁路的建设才开始逐渐兴起。成为亚洲第三个开始修建铁路的国家,前面两个分别是印度和日本。
    但修铁路一直是洋人的牟利手段,从绥中到新民府的铁路修了三年,前年才通车,新民府离奉天很近,大概在60公里左右,但就剩这些路,就是没办法修过去,连城铁路网。
    因为清廷已经把冰城至大连的铁路抵押给了俄国人,沿线只有俄国人有筑路权,这绥中到新民的铁路啊却是英国人修的。
    眼下,这一节子还是断开的。
    三人只能在铁岭搭的马车,将他们送到了新民府。
    聚丰楼
    是新民府现在最大的酒楼了。
    三个人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就饥肠辘辘。
    “小二,上两个肉菜两个素菜一个疙瘩汤。”进门朱传文就吩咐着。
    “好嘞,客官您先请。”
    朱传文还是一副清朝人打扮,辫子直接缝在头上的帽子上,除非睡觉,否则朱传文不会摘下自己的帽子。毕竟穿着西服的样子在这个还算封闭的社会,冲击力还是有些大。到哪儿都会引起围观或者指指点点,洋面孔还好说,主要朱传文不想被当做是日本人。
    西服带着,在夏驰提的大箱子里。这衣服,也只有去找俄国公使的时候才会穿一下。
    “小二,向你打听个事儿!”朱传文往小二手里塞了几个大钱问道。
    “客官您问。”这小二有手上摸索着铜钱的数量,微笑着说道。
    “这去天津的火车票好买吗?”
    “好买啊,您是直接到天津吗?那您可得快点吃,我估摸着到天津的火车还有两个时辰就会发车了,错过了,就得等2天了。”小二说道。
    这年头的火车2天一发算是快的,这还是占了关东物产向关内运的便宜。
    朱传文闻言,拿起个馒头先往夏驰手里塞,让他垫吧垫吧,打发他赶紧去买三人的火车票,又吩咐从酒楼打包了点心、牛肉、烧鸡什么的,拿油纸包着,用麻绳串起来。
    新民府到天津可得一天一夜,吃的得提前准备好。
    夏驰腿脚很麻利,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三人正估算着时间吃着。
    聚丰楼里进来个穿着清廷官服的矮个子。
    掌柜的看见,赶紧出门亲自迎接,“张营官,你可算是来了,酒席早就给你备好了。等您来了,这大菜就可以开做了。”随即带着一脸的谄媚。
    “妈了个巴子的,李老板,说好了我包楼,怎么大厅里还有这么多人。”矮个子拿马鞭指了指店内的食客。
    “大人啊,都是些吃堂食的,马上就走!您先楼上雅间请!”掌柜的赶紧将其往楼上引。
    “让他们快点,这次我请的可是大人物!”矮个子还是有些不满意,催了催掌柜。
    插曲很快就过去,朱传文也是吃好了,看俩人吃的也差不多,打包上没吃完的半斤熟牛肉,没等掌柜的催,三人匆匆往火车站赶去。
    ……
    京城,丰台站。
    连着4天的赶路让三人都有些吃不消,打从下了火车就各自伸展着,活动着筋骨。
    从车站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的一片人力车,拉车的也有着自己的规矩,看见朱传文三人朝他们走来,并没有一窝蜂的上来抢活儿,而是挨个上来打问着。
    “这位爷,您去哪儿?”
    “八卦门宫家,知道路吗?”朱传文直接报出目的地。
    “知道,爷那您上我车?不过三个人可坐不下。”这时的人力车很大,座两人绰绰有余,三个人能挤挤,但车夫就得费老大的劲儿了,有些不乐意拉三个人,看朱传文和鲜儿的打扮也不像是没钱的人出言提醒道。
    “行了,再找个车!”朱传文摆摆手,让他赶紧叫人一起走。
    这时的京城很破,也很旧。除了几条主要的街道是青石铺路,剩下的都土路。
    朱传文瞧着街道两边的景色,略有些感慨,这座古都整个20世纪可谓是多灾多难,八国联军进城烧杀抢掠了一番。
    义和团进京城,除了朱开山的队伍,也没好到哪儿去,顺道,他们一把火烧了前门大街。
    鲜儿是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城市,一直盯着路两边,眼睛都不够用了。
    夏驰是第二次来,和上次的满目疮痍比起来,他算是感触良多。
    “到了!爷!”三个人各怀着心思,时间就走的飞快。
    朱传文认清了“宫府”的大门,转头对着车夫说道,“去这儿最好的客栈。”
    “得咧!”车夫可不管为什么,两脚的事儿。
    朱传文就在这客栈住了下来,今天歇一天,明天早上选点儿糕点,正式的登门拜访。
    宫府
    “老爷,朱家人到了!刚从门口转了一圈,去了满福客栈!”一个身上带着个猴儿的汉子进来说道。
    “老姜,来我宫家几个月了?”宫宝森用茶盖子拨了拨茶叶,说道。
    “老爷,我来宫家1个月了。”老姜躬身说道。
    他本是菜市口的刽子手,自打今年废了凌迟、枭首、裂尸三个刑罚,就失业在家,宫宝森在一次出门看见了这个满身杀气却在菜市场捡着菜叶子度日的汉子,不忍一身的杀气被这蹉跎磨没,收进了宫家门里。
    “是啊!传武来家里也快一周了,这朱家人才不急不缓的来到京城,说明我这个师兄,早就知道是我这个师弟掳的人。人家上门,有的是规矩,进庙烧香先净身。咱宫家,也得拿出自己的气度。打探消息的人就撤了吧。明天,我在家等着朱家人。”宫宝森说道。
    宫宝森在知道朱传武的爹是朱开山,就知道闹了乌龙了,有些羞愤。
    朱开山虽不是正儿八经入了家谱的八卦门弟子,但却是自己父亲这辈子唯一的传人,论起来还算是他宫宝森的师兄,打哪儿论的呢,宫宝森12岁正式拜师八卦门,而朱开山比他早两年学武。
    这朱家来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宫宝森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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