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风线附骨 挫骨扬灰(2)(二更)
不过眨眼的功夫,长约两尺的风线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孙姨娘的肩膀里。
与此同时的孙姨娘惊愕地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出有一种异常别扭的奇异感受,一条细线好像被梭子连着一般,绕着自己的骨头上下缠绕着,很快就紧紧绕在了自己的骨头之上。
还没等孙姨娘反应过来,她就感受到自己的另一个肩胛骨上也有了同样的感受,接下来就是大臂上的骨头。
不一会,孙姨娘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好像都被细线缠绕住了,就像是被蚕茧裹满了全身所有的骨头,虽然隐隐得作痛,但并非不可忍受。
“喂你这死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孙姨娘讨厌极了婉妍这种故弄玄虚的模样,一把冲上来伸出手想要揪住婉妍的衣领。
然而还没等她碰到婉妍,就见面不改色的婉妍抬起的右手手指往掌心微微一弯曲,好似在拉什么东西回来一般。
就在婉妍动作的同时,方才还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孙姨娘突然“啊啊啊啊!”地惨叫出声,登时跌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惨叫地撕心裂肺。
宣奕有些惊异地看着孙姨娘的巨大转变,连他都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宣婉妍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这副样子了?”
“没做什么。”婉妍俯视着孙姨娘没回头,冷冷地说道:“不过让她冷静冷静,不要在这种时刻还在那里玩什么心计。”
宣奕挠挠头,还是不知道婉妍到底做了什么。
事实上孙姨娘的感觉没有错,她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确实是被线缠绕住了,而这线并不是普通的线,而是婉妍的风线,比普通的线更细、更锋利,而且更坚韧。而婉妍方才那一个动作收紧了她浑身所有的风线,任风线死死勒住她的骨头,痛得她全身欲裂成灰烬一般。
见孙姨娘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婉妍便见好就收,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俯下了身子,蹲在孙姨娘身边。
“我说大婶,你那些用在深宅大院里争宠的低劣伎俩最好收起来,我没心思陪你玩。而我这样做,也并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你给我端正一下态度,认认真真听我之后要说的,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还要去给我姐姐准备电信,你听懂了吗?”
婉妍冷而平淡地说道,见孙姨娘伏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便伸手戳了戳她,声音更阴狠了不少:“我是奉劝你最好对我说的话有点反应,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很有耐心的人吗?”
孙姨娘闻言,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婉妍拍了拍手,像是再排掉什么脏东西一般,蹲在地上接着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为什么而来,所以我就不赘述了。而我是谁,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若是真的觉得你那点泼妇本事、当主子面一套,背地里使坏一套的下三滥手段,以及拉拢人心孤立正主的计谋天衣无缝、聪明至极的话,我是建议你尽快自决,好快点投胎转世,也免得再在这愚不可及的脑子下浪费时间了。
而至于你做的那宠妾灭妻,一朝上位的美梦,也尽快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宣婉妍在一天,宣婉姝就永远是你的主子,而你,永远都是个奴才。”
言罢,婉妍慢悠悠站起了身子,淡淡地说道:“不过你若是不听劝呢,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我方才好像把我的风线落在你的身体了,也就是说以后一旦让我听到了你这里有什么小动作,我就是相隔千里,也可以一瞬间将你挫骨扬灰。而你体内的风线呢,也会立刻消失,不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样没有任何证据,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死于作孽太多,被天谴了。”
一听婉妍这话,别说孙姨娘,就是宣奕都是大吃了一惊,随即脊骨一阵凉意,不可置信地看向冰冷得有几分陌生的妹妹。
风线附骨,挫骨扬灰……
宣婉妍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宣奕惊异地想着。
“哦对了,”婉妍根本没注意到宣奕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我觉得还是需要你知道,这风线在将你挫骨扬灰之前,在你体内停留的期限的。”
婉妍说着顿了一下,俯视着孙姨娘有如死神降世一般,声音冷到刺骨。
“这期限是,无限期。”
说完婉妍看都不再看孙姨娘一眼,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孙姨娘不知道是被气昏了头,还是心如死灰之后着了魔,居然不知死活地抬起了头,趴在地上死盯着婉妍的背影,怨毒至极道:“既然你已经下决心要我的命,那我……我还不如和你同归于尽!
你想想,若是百姓们、官员们知道名动京城的刑部郎中对良民大用酷刑,只为一报私仇,那你大公无私的律法官员形象还会不会在?或者是让你姐姐、让你爹知道他们最乖巧的妹妹、最能干的乖女儿真实面貌竟是这个比女魔头还让人胆寒的模样,他们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孙姨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说道,看到婉妍的背影果然停在了原地,心中顿时一阵舒畅,居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宣婉妍啊……如果能毁了你,我就是挫骨扬灰,也值得了!”
“哎……”婉妍背对着孙姨娘暗暗叹了口气,无奈至极。
婉妍也是没搞懂,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蠢到和自己比筹码啊……
婉妍也懒得和她多说了,忽然开口没首美尾地似是随便说了个地名,“东直关外二十七坊柳家胡同第四户,可是个好位置,看来淳于涟给你花了不少钱啊。”
然而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个地名,让方才还大笑着的孙姨娘霎时石化在了原地,眼睛瞪得眼角就要撕裂了。
“你……你要做什么!”孙姨娘几乎是怒吼了出来,比方才还暴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