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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
陆云堂本就不痛快老爷子老是惦着一个小丫头,闻言不禁道,“人要寻死还能拦着不成?”
“啪!”
陆公业一巴掌直接甩过去。
“……”
陆云堂被打得脸直接偏过去,又难堪又无奈,“您这一天没吃饭,手劲还挺大。”
挺好。
还是中气十足。
陆公业冷着脸道,“你们要是都想不出招来,我就用我的方法了。”
这傻孩子情根深种,要是厉天阙死她也死,那他……
闻言,陆云堂捂着脸看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呆在那里,“您是要把医蛊门的绝书给她,让她救厉天阙?”
陆公业没说话,默认。
陆云堂顿时大惊,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行!”
“我救我徒弟怎么就不行了?”
陆公业瞪向他。
“父亲,您对您这个小徒弟未免也疼得太过了,当初说什么把她招成自己人,结果人家处处和我们陆家作对。”
陆云堂向来不顶撞父亲,但这一刻忍不下了,“还为她去救厉天阙,厉天阙是什么人?二十岁出头就敢拿枪逼自己父亲下台的狠角色,接着就扶了唐瑾辰坐上总统之位,别说A国经济了,A国都快成他的了,这样一个人于我们陆家就是个不稳定的祸患,这也是父亲您当年说的!”
莫非真是人越老越糊涂,居然说出这番话来。
“……”
陆公业的眼完全冷下来。
旁边人见状纷纷劝陆云堂,好好同老爷子说话。
“我说的不是吗?”
陆云堂气得不行,“不止厉天阙,我看楚眠那丫头也是个祸害,她才多大?三年多搞出一个天宫,把A国那些财团玩得团团转,还能撺掇着厉天阙跟她联合,就他们两个,好好活着我们也得弄死,还救他们?父亲您怕不是被灌迷魂汤了吧?”
陆云堂越说越愤慨,声音也越来越大。
陆公业看着自己肥胖的儿子越说越来劲,脸色慢慢阴郁下来,道,“请家法。”
话落,全场惊愕。
大家有心想劝一劝,但陆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谁也不敢。
两个佣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站到陆云堂的身旁,手上拿着一米多长的粗藤条。
陆云堂倒也不反抗,“啪”就往地上双膝一跪,绷着脸道,“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为了陆家的大业,楚眠、厉天阙一个都不能救。”
“打!”
陆公业板着脸发话。
“父亲……”
陆云堂的妻子坐在一旁,见状急得跟着跪下,苦着脸想求情。
陆公业一抬手,示意别多嘴,她便不敢吭声,只能跪在地上看着那极粗的藤条狠狠落在自己丈夫的背上。
陆云堂生得肥胖,人一胖就虚,几藤条一下去,他就被打得趴在地上。
“……”
陆公业坐在那里,眼中掠过一抹不忍心,索性偏过头不看,只吩咐人打。
“父亲,您别忘了我们陆家身上的血海深仇!”
陆云堂趴在地上,被打得面容惨白,他咬住牙根,眼睛通红地看向陆公业,“是您一直告诉我们,陆家只留下爷爷传下来的一脉有多惨,我们本该是有更多亲人的,现在呢?”
第519章 三妹的孩子都找不到了
“……”
提到陆家的血仇,陆公业的手颤了颤。
“从出生起,每一个陆家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就是让那些当年屠杀陆家的仇人付出代价,然后举家回到A国,我们每个人也是这么做的!呃……”
陆云堂被打得一口血喷出来,抬起手指向坐在陆公业身旁的女人,激动地道,“为了陆家,大姐毅然决然地嫁进厉家,她当年多聪慧,被称为女诸葛,可最后呢?她全盘输给厉天阙的那个妈,变成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呵,呵呵呵……”
陆景慧坐在那里傻笑。
“还有三妹,二十多年前替您去开拓A国的势力,只为接到您的命令急着去办事,回来连孩子都找不到了,三妹夫为此同她离婚,二十多年了,他们夫妻再未见过一面,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三妹她怪过您一句吗?她到现在还不是兢兢业业地为陆家谋事?”
陆云堂趴在那里说着,牙关咬出血来,眼里含了泪。
“……”
众人看着陆云堂这般样子都沉默。
“……”
陆公业坐在那里,握紧了拳头。
“大家都敬着您,不敢说,可我不说不行,百年来,我们陆家为了大业牺牲掉多少人?我们谁不盼着早日报得血仇?可现在,您却要救楚眠和厉天阙,他们跟我们陆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陆云堂趴在地上道,背部的衬衫已经一片血色,语气渐弱,“您要是非救不可,那就先杀了儿子吧。”
“……”
陆公业看着地上的陆云堂,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陆景慧,曾经聪慧睿智的女儿在一日日的消沉中,最终沦落成一个稚儿般。
都是为了陆家。
陆公业看向坐在自己周围一圈的子孙,他们个个都看着他,眼神不敢有怨,但却都表达着一个意思,他糊涂了。
是他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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