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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掩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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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娘的病房是豪华套房。
    丁寻每一间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个遍,在医生所说的母亲晕倒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一名护工跟进来,帮着一块儿翻找。
    “你找啥?”丁寻奇怪地看着她。
    “你找啥?我帮你找。”
    “大姐,不用你帮我,你不知道我在找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到处看看我妈到底是怎么晕倒的。”丁寻无奈地摊手。
    “哦……”
    “大姐,你出去吧,去急救室门口等我妈。”
    “那行,我先过去了,有事儿我再来喊你。”
    护工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快手帕,边走边嘀咕:“这准是小护士的手帕落在这儿,叶女士一会儿回来看见了该皱眉了。”
    傻娘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用的手帕她看了一定不高兴,这么久了,照顾她的护工是知道的。
    丁寻听了转头看着护工的背影和她手上抓的手帕。
    “大姐!你等等!”他急忙追过去,一把抢下那条手帕。
    “这不是我妈的吧?”
    “不是,叶女士从来不用手帕。”
    “那这是?”丁寻总觉得有些眼熟。
    “可能是护士的吧。”
    “不对……”丁寻把手帕抖开看了又看,说:“这手帕就暂时先给我吧,我找到失主再还给人家。”
    “好。”
    等护工一出去,丁寻盯着手帕发愣。
    脑海里把所有在墨城认识的人,都过山车般筛选了一阵。
    现在这社会谁还用手帕呀,但是他却觉得这块手帕太眼熟了。
    最后,终于想到在和潘莹莹取消的那场订婚仪式上,见过潘新岳用一块同样颜色的手帕擦嘴角。
    并且那块手帕的一角,就有着和这一模一样的图案。
    丁寻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在那次的订婚宴上,母亲打了潘新岳一个耳光。
    他们俩之间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恩怨。
    否则,母亲认出他时也不会那么咬牙切齿地痛恨。
    难道是潘新岳来过母亲的病房?
    可是,他们转到墨山医院之后,别说潘新岳,就连潘莹莹想来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潘新岳从没有提过要来,或许他并不知道母亲在这儿接受治疗。
    听到病房外面嘈杂的声音,丁寻把手帕塞进自己包里,门开了,医生、护士和蔡东旭兄弟推着傻娘进来。
    “丁寻兄弟,这下你大可放心了,刚才参与抢救的医生说,叶女士已经脱离了危险,没有大碍了。”
    “医生,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说起来恐怕医院也有责任,因为当时在叶女士在病房看书,两名护工推着换下的床单被套去洗衣房,这里没有其他人,叶女士可能是不小心摔倒。”
    “医生,你这话我不赞同,咱们还是等叶女士醒来再问她吧。”
    蔡东旭把医生和护士推出门去,关好门,病房里只有丁寻和他们兄弟。
    “老蔡,这事蹊跷,咱们现在就去要求调取监控!”
    “砰!”门开了,三贵匆匆进来。
    “哥,不必去了,我刚从医院的监控中心过来。”
    “看到什么?谁来过我妈的病房?”
    “今天没有人来过。”三贵颓丧着脸。
    丁寻愕然。
    怎么可能没人来过?
    那块手帕就足以证明有人来过。
    “不过,昨天好像有人来过。”三贵咽了口水说。
    “昨天?不早说,谁来过?”
    叶雅心住在这里除了丁寻和三贵,还有就是龙炫和蔡东旭兄弟,再没有别人会来。
    “不认识,一个男人,穿得严严实实,穿着大立领风衣、戴着一顶阔檐帽、还戴着一副大墨镜,似乎在故意掩盖自己身份。”
    “啥?这人进了我妈病房?”
    “是的,低着头从走廊那头的楼梯走上来,似乎看都没看,熟门熟路的直接就进了我大妈的病房。”
    “直接进……”
    丁寻的脑子里在飞速地想着。
    潘新岳从来没有来过,即便是他来了,也不可能一上楼就知道从走廊一直走过来,不看床号就推门。
    可是别的人……他实在想不出谁还会到这儿来。
    他走到门口,朝走廊的两边看了又看。
    走廊上有好几个位置有摄像头,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人了,就是来个蚊子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飞得出去。
    “哥,你说会不会是在对面看清楚了是哪间病房,然后才直接走过来?”三贵跟出来,指着对面一排病房说。
    丁寻向对面看去。
    那些病房里似乎都没住人,要是有人站在对面朝这边看,确实有可能先认好病房再过来。
    “咱们在这儿等我妈醒来,她醒来一切都好办了。”
    “丁寻兄弟,我和阿虎也在这儿等。”
    “老蔡,你和虎哥去工地那边,这儿有我和三贵就够。”
    “那行吧,有事你打电话。”
    病房里,丁寻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双手捂住母亲瘦弱白皙的手。
    三贵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双手抱膀,盯着傻娘发呆。
    “哥,有件事咱们还得有思想准备。”
    “啥事?”
    “前面我们几个把我大妈推回来的时候,听医生和那小护士叨咕,好像是说他们担心大妈醒来又把之前的事儿给忘了。”
    “啥?”
    丁寻的心沉了下去。
    这么多年盼着母亲的病能好起来,这好不容易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八十,别又因为一点意外前功尽弃了。
    “哥你也别担心,医生也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几率,不过概率不大。”
    “三贵,你先出去,让我单独陪我妈坐会儿。”
    “好。”三贵立即起身。
    他知道这个时候丁寻一定是想和大妈说些话,当他的面不好说。
    三贵轻轻地关上房门,丁寻终于不用再绷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他并没有像三贵想的那样和母亲说话,只是把母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静静地看着双眉紧锁还未醒的母亲。
    直到起风了,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又落下。
    丁寻走向阳台,先把阳台的门关好,再进来走到窗边刚抬起手要关窗户,他愣住了。
    窗外长得郁郁葱葱的藤蔓像被人为扯过似的,茂盛的叶子变得稀稀拉拉,露出手指粗的藤。
    “三贵,进来!”他连忙朝门口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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