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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这可是朵百年灵芝,一百五十两是不是少了点?”况曼一脸笑意。
意思很明确,这个价格,她不满意。
这大夫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两,那么,这灵芝的价值,那肯定就是在一百五十两之上。
老大夫:“小姑娘,老朽做生意向来公道,这朵灵芝年份虽足百年,但并不是很稀罕的东西。如果年份在五百年以上,那说不定能卖上天价,但是你这个嘛……”
老大夫顿了顿,垂头想了下道:“新鲜出土,药效还未有流失。这样吧,老朽再加十两,这价格小姑娘要满意便卖我,不满意你可以拿去其它医馆看看。”
况曼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便知,自己手上这朵灵芝,可能真的就值这些。
她垂眸,状似考虑了一下,抬头道:“外边太阳大,我也懒得再跑了,一百六十两卖给你了!”
老大夫见况曼同意,满是皱纹的脸,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姑娘是要散银,还是要银票?”
况曼:“银票吧,方便携带。”
散银她身上还有一些,没必要换散银。
老大夫闻言,让况曼稍等,回内院取了张一百两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然后又从柜台里,数出十两散银交给况曼。
况曼将银票揣进怀里,起身,准备离开医馆。
还未走出医馆,就见一男子驼着一人,匆匆进了医馆。
他走得太急,还险些撞到了况曼。
况曼脚步轻挪,为这背着人进医馆的男子让道。
也就是让路这瞬间,况曼看清楚男子背上的伤患。
患者同样是个男性,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对眼睛鼓得都快掉了出来。
背驼伤患的男人,一脸肃然,刚踏进医馆,就大喊道:“大夫,劳烦救救人!”
喊完话,他动作利索地将伤患放到药堂的椅子上,然后立即伸指,探了探患者息。
许是呼吸还在,男子眼里焦急终于沉了下去。
老大夫见有伤患,赶忙从柜台后走出来:“我先号脉看看。”
不过眨眼间,那被安置在椅子上的伤患,苍白的脸便逐渐变色,这会儿,脸上的颜色竟和他的嘴一样,有往紫色发展的趋向。
况曼本欲离开医馆,余光一扫,扫到伤患变色的脸,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这伤患,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她的异能已经升到了四级,再升一级,便有制毒解毒的功效。
她想瞅瞅,这男人重的是什么毒?升级后的异能,又能不能解古代的毒?
况曼退回几步,杵到一旁,静观大夫看病。
片刻后,大夫眼睛倏地一瞪,大失色惊,“这位公子,这病人老朽治不了,你还是赶紧去找能治他的人吧。快去,快去,这个小公子五腑已坏,最多还能拖一个时辰,解铃还需系铃人,下手之人,必能救他。”
男子薄唇紧抿,凝视着大夫:“大夫看出我师弟中的是何毒了?”
大夫眼睛闪烁,避开男子问话,只道:“恕老朽无能为力,公子还是将人带走吧。”
男子一看大夫这神色,便知他定是知晓些什么,抱拳,态度诚恳道:“还请大夫垂怜,告知一二。”
大夫看着态度谦卑恭逊的男子,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最近城里出了个通缉令,通缉令上的伦山蛊后……你师弟,是不是得罪了伦山蛊后?”
“伦山蛊后?”男子一听伦山蛊后四个,精眸划过杀意。
而一旁想瞅瞅这伤患重的是何毒的况曼,一听大夫指出伦山蛊后,心思顿时沉了下去。
伦山蛊后不像是乱杀无辜之人……这两男子,不会是和伦山蛊后有仇吧!
别说,况曼脑袋一转,还真将事猜了个大概。
这两男子出自赤阳堡,其中完好无损的这一位,不是别人,正是今儿中午她听了一耳朵的赤阳堡大弟子——刘元恺!
伦山蛊后与赤阳堡有仇,赤阳堡的核心弟子进了东义县城,她又岂能按捺得往。
今儿这一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后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大招呢。
听到伦山蛊后,况曼便没了继续留下的心思,她步伐一抬,转身,跨步出了医馆。
离开前,医馆内隐隐传出大夫的声音:“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带你师弟走吧,老朽年少时,曾游历到过伦山,伦山女人所制之毒,中原能解之人,少之又少,而这能被尊为蛊后的蛊毒,天下间,能解之人怕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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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馆,况曼慢慢悠悠地在街上逛了一圈,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吃的,其中方便携带的饼子,买得最多。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后,她举步转道,往城东那片建筑较为精致的街道走了去。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似乎是古代城市潜在的规矩。东义县虽不大,倒是把府城那一套给学了过来。
况曼姗姗走在大街上,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瞧上几眼街道旁边的大树。
走了一会儿,况曼脚步停在了一处三进的院墙外。
院墙外,大树无风作响,树叶随着大树轻晃的树枝,掉落到地上。
况曼仰着头,笑盈盈地睨着这棵树,片刻后,她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拎在手上。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座二进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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