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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年糕要好好吃饭,更不能挑食才行。”赵瑾玉也走了过来抱住年糕,“嫂子,我们先吃饭先,你今天为柠姐姐的事情都忙活了一整天,现在肯定也饿了。”
“好。”
前面躲在厨房里,因愤怒而将掌心抓紫的刘语茶看着他们亲昵的姿态时,竟觉得他才像是外人。
接下来的两天中,帮张柠换药,喂药都由何朝歌一手帮忙。
年糕担心自己会吵到柠姨,就连玩玩具的时候都格外小声。
第三天,阴转多云。
抱着小碎花包裹,哭得眼眶红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巧儿叩响了何家大门。
正推门出去买菜的刘语茶看着眼前生得像只猫儿的少年,心下顿时警铃大作,身体也僵硬得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他生怕来的又是妻主的好弟弟,好表弟,或者是想使用苦肉计,对她图谋不轨之人。
“你是?”
刚从厨房熬好汤药出来的何朝歌见到正在门外僵持不下的二人,出声道:“巧儿你来了,正好如意已经醒了,就麻烦你帮我把药端进去给她了。”
“这点小事,怎么能叫麻烦。”
直到那人瘸着腿走进了书房,刘语茶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妻主,那是?”
“他叫巧儿,是如意的心上人。”
“是,心上人吗。”
还好,不是妻主的心上人,也不是来抢妻主的人。
前面将人救出监狱的宋谢临在家里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她主动上门,便知道,他肯定又是被那个女人放鸽子了!
既然山不就他,那他就去奔月。
隔日,城南书林。
买了几本书的何朝歌正准备结账时,突然不受控制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伸手揉了揉鼻尖,她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等她付账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遇到了候在门外许久,头戴帷帽的宋谢临。
一个对视,他们便知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遂换了一处无人往来的青藤墙下。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此时双手抱胸的宋谢临,笑得宛如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你可别说,你一个君子还想要食言而肥。”
怀中抱书的何朝歌压低声线道:“岂会,自然是按照你之前说的。”
男装她又不是没有穿过,何须扭扭捏捏。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明天如何。”十月临近,他也到了启程归京之时。
有些事,就得要速战速决。
柳条沾霜,红粉残露的清晨,她便寻了个理由说要去学院一趟,明日归家。
赵瑾玉和刘语茶都没有怀疑她说的话,还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好在年糕还赖床,要不然肯定会抱着她的大腿撒娇说要一起去。
等她来到地址上说的客栈,便见到最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明显眼睛一亮。
随走了过去,手指微曲轻叩桌面,嗓音轻柔道:“可是公子府上的小姐要请家教。”
“正是,还请女君随小的来。”书童见到对上暗语的女人来了,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先前少爷让他到如芳客栈等一个人的时候,他还纳闷不已,现在接到人后,却是愁眉不展。
少爷好端端地怎么能请一个陌生女君来府上做客,要是不小心被其他人给看见了,再传出去后可怎么办。
书童是带她从小门进去的,走的小道也皆是偏僻无人之处,就连路上稍微听到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像是被吓到的蚂蚱一样惊慌失措。
过一桥,路两院,再走过一处湖畔,这才来到了目的地。
“小的就只能带女君到这了,接下来还请女君自己进去。”
“嗯,前面有劳你带路了。”
她进来的时候,宋谢临才刚睁开眼,身上穿的云纹缠枝亵衣经过一夜后也皱得像干巴巴的咸菜。
见到她的时候,这才像是注入了一丝活力的咸鱼翻了个身,“你来了。”
“我要是不早些过来,指不定你都得以为我要失约了。”何朝歌将路上买的吃食放在桌上,“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只要是你送的,自然合我胃口,可我现在不想动,你过来伺候我穿衣怎么样。”
“不想动,那便饿着。”她此刻对他越好,就越容易给他产生一种错觉。
而她要做的,就是及时将这种错觉扼杀在摇篮中。
“不帮就不帮嘛,小气鬼。”起身后的宋谢临突然眼珠子一转,披发赤足走到她面前,将黛笔递给她,“你可会为男子描眉。”
闻言,何朝歌点头:“听宋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我为你描眉吗?”
他也不辩解地点头。
“正好,小生还略懂一些皮毛,若是等下画得不好,还望公子勿恼才行。”
“怎会,你看我会是那种小气的人嘛。”
有时候有着绘画天赋的人,就连画的眉也比其他人要好看上不少。
前面洗漱好,再吃完早点,现放下镶着红宝石靶镜的宋谢临打开了一盒胭脂,用食指在上面轻压一下,又将那点儿胭脂抹在唇间,带着几分嫌弃道。
“这眉毛都化了,怎么也得要化个全妆才行,要不然都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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