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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见君如此,何朝歌也不在马虎的将那层上了锁的抽屉打开,并从里头拿出好几条已经洗净的云绸布条,询问他:“可有喜欢的颜色吗?”
闻言,正从身后揉着莹白的宋谢临也伸长着脖子凑了过来,只见那打开的抽屉里不知放了多少瞧得令他面红耳赤之物,就连那布条的颜色也是姹紫嫣红到百花齐盛,随即轻咳一声道:“红色,我觉得红色比较喜庆好看。”
见他选择好后,她也正好半蹲下来的为他系上,因为肢体接触中难免会令对方乱扭,甚至不时还会轻拍到她的脸上,一次两次还好,可等她发现他到了最后竟是有意而为之时。
忍不住掐了它一把,恶狠狠道:“你先别乱动,要不然到时候出意外的还不是你。”
被掐得疼了的宋谢临这才红着眼儿,哼哼唧唧的收敛了几分:“松点,要是布条绑太紧了本公子不舒服。”
“放心,我有分寸。”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的何朝歌倒是难得有了几分好耐心,更体谅对方还是只什么都不懂的雏鸟。
“记住,本公子是相信你才会包你的,你可不能不识好歹趁机图谋不轨。”伸手穿梭游走在她那头如墨青丝间的宋谢临只要一低头便能见那梳罢香丝扰扰蟠,半启犹含茉莉芳,霜肌不染色融圆,一团莹软酿琼缪,端得丰标胜小蛮,鸳鸯衾里挽春风。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还有这个结好丑,本公子不喜欢。”
“我倒是觉得还行,还有你的毛病怎么那么多。”懒得理会她那么多臭毛病的何朝歌见那结打好后,在起身时方才发现这脚都已经蹲得有些发麻了,好在面前有个人,才不至于令她扑了个四脚朝天。
“那你亲我一下可好,要不然本公子可不满意。”我长那么大都还未亲过女人,更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是后两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明的何朝歌捧起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大口,直到他因为不会换气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松开。
“这下可满意了。”
“嗯哼。”
这一次的宋谢临不在同前面几次一样是在做梦,而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飘在云端之上,烫红的脚趾头就像是虾子蜷缩成团般难以舒展。
所以现在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还有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就连这吃起来的味道,也比他想象中的不知香甜多少。
夜幕降临之下,点了一盏煤油灯的赵瑾玉看着睡下的年糕后,给她掖好了被角后才推门出来,
院中空荡荡的,檐下挂着的灯芯更被吹灭一盏也无人点上,攀爬上竹栏杆与灰白围墙的风车茉莉正沐浴于月色之下尽情的舒展着枝叶,娇嫩的花瓣迎风摇曳,落了满地暗香。
等他在外面待得连身体都泛起一缕寒意后,方才往另一间未曾燃灯的房间里走去。并将身上所着之物尽数褪下,形如一条泥鳅的钻进了满是充满她气息的床榻之上,更幻想着今夜是她拥他入怀。
眼眸迷离溃散,手上动作加快间,不禁嘤咛的脱口而出,“嫂子。”
夏日夜短日长,今夜更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今晚上不留下来过夜吗。”原本累得有些睡过来的宋谢临在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她要走的时候,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扯住了她的手,他手腕上的那条红豆相思手链在那洒进来的银辉月色中散发着朦胧光芒。
“我一个女人留宿在这里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难保不会令你名声受损,何况我家中也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可这事做都做了,你还怕在搂着睡我一夜吗,再说有些事就得要有始有终才行。”显然不满怀中温香软玉离开的宋谢临也睁开了眼,手上力度稍用力些,便将对方给搂了个满怀,那唇也随之落于她遍布了好几个牙印的肩膀上。
“就是因为做了我才更不能留下,毕竟谁都不知道在天亮后会发生什么,睡吧。”松开他手,并帮他掖好被角的何朝歌凑过去吻了他红肿的唇角一下,方才离开。
“那你下一次什么时候再来寻我。”哪怕他现在的腿已经软得下不了床了,可仍是期待着下一次的到来。
果然三堂哥前面有句话说得倒是一点错没有,以后要是哪个男人嫁给了这位何女君,指不定没个几日便虚得下不了床。
“等你营养补充好些。”话里虽冷漠,可细听中还能窥到一丝柔情。
“那我便等着你来了,不过你这次可不能再存心晾我十天半月都不见半个人影。”而且他现在已经着盘算下次用什么姿势了。
“不会的,睡吧。”伸手遮住他眼睛,感受到手心处被小羽毛轻刷了几下的何朝歌等确定他真的睡着后,方才松开了手。
只是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借着从窗牖外洒进的月色端详了熟睡的少年好一会儿。
睡着后的他不像是前几次见到的冷漠矜贵,也不像上一次山上时冒着傻气的胆大,反倒像是一个得了喜爱玩具后,满足得沉沉睡去的孩童。
人都有两面,那么不知这位宋家公子又有几面?不过纵然他有千面也与她无关,因为他们对彼此而言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穿戴整齐,并将那些外露红痕用胭脂遮住的何朝歌在离开这座小院后并没有选择归家,而是提着一盏灯笼,身披碎星银光的去了张柠置办的另一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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