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市公安局大楼里面也有岗哨。
    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市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那位漂亮的女警官正在那里朝着我们笑，“两位领导，你们终于来了。常委会开完了？”
    邱书记诧异地问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她回答道：“卢局长告诉我的啊。” 医道官途：妇产科38
    我在旁边说了一句：“陈书记那里不是有对讲机吗？”
    邱书记笑着说道：“我怎么忘了这回事情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不大相信我们来这里的事情是陈书记刚刚才告诉卢局长的。连我也不相信。因为刚才这位苏警官说的是“常务会开完了？”。很明显，我们来这里及市委召开常委会的事情陈书记早就告诉卢局长了。
    现在看来，卢局长已经完全取得了陈书记的信任。虽然我明明知道陈书记是不得不提前向公安局长布置今天的任务，但是我心里依然感到有一种酸酸的不是滋味的感觉。
    卢局长在办公楼的现场指挥室里面，我们进去后他即刻过来歉意地对我们说道：“对不起两位领导，今天情况特殊，我不能亲自来迎接你们。”
    邱书记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那些虚礼干嘛？情况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们。”
    我也在看着他笑，同时在注意看这里面的情况。这里面还有好几位正在忙碌着的警察，一面的墙上全部是这座城市的监控情况，每台电视机的屏幕上都是不同街道的镜头。大街上的行人已经没有了多少，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很明显，今天的行动没有扰乱市民的正常生活。
    里面还有一张大大的办公桌，上面除了有很多台电话机之外什么都没有。电话时而在响起，有专人在那里接听并作记录。
    “今天的行动是根据我们早已掌握的名单分别进行抓捕的。名单上需要抓捕的一共有五十三人，目前已经有四十八人被抓获，还有五个人正在抓捕过程中。”卢局长回答道。
    我问道：“这五个人是什么情况？今天晚上抓捕他们有把握吗？”
    卢局长回答道：“有三个人一起去乡下钓鱼去了。估计今天晚上会住在乡下。我们讯问了他们家里的人后已经确定了地方，我已经派人去那里了。这件事情没有惊动当地派出所，主要是怕走漏了风声。这三个人都是姜山安父亲公司里面的人，前几年伤过人，其中一个还把一个到城里来拉黄包车的农民殴打致残，后来赔了钱就了事了。”
    我点头，“还有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他回答道：“有一个是今天一大早离开上江市的，据说去省城进货去了。这个人是开建材公司的，我们打这个人电话的时候可是却发现他已经关机。我很担心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个人是尹晴的表弟，吸毒。我们估计他也有贩毒嫌疑。还有一个是尹晴的妹妹，我们上江市最大那家夜总会的老板。两年前那家夜总会出现过小姐死亡的事件，后来定性为自杀。因为她有她当副市长的姐姐撑腰，所以以前没人敢去查那家夜总会。她是前几天离开本市的，据说去了沿海。但是现在这个人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们不知道她是否也是得到了消息。”
    我不禁就叹息道：“这些事情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邱书记说道：“冯市长，上江市的事情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呢。有些事情其实他们自己也觉得讲出来会觉得羞愧，但是利字当头，那么赚钱的生意他们怎么舍得放弃？”
    我想想也是，不过依然觉得这些人确实也太过分了，做事情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我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在老百姓面前是如何能够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顿时就想起那次政府常务会上尹晴为了教师的工资的那番慷慨陈词来，心里忽然感到恶心，同时也觉得自己当时真傻。
    当时我竟然把尹晴看成是一个很讲良心、很正直的官员。
    不过现在我不想去关心这样的事情。我随即问卢局长道：“这两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他说道：“我们已经与省厅及深圳警方联系了，也把这两个人的资料报给了公安部。反正他们要处境的话是不可能的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38
    我点头，“这件事情你应该马上向陈书记汇报，请省纪委方面做姜山安和尹晴的工作。说不定他们会知道这两个人的行踪。”
    卢局长说道：“我已经给陈书记汇报过了。不过冯市长，您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一下。我马上向陈书记汇报。”
    邱书记摇头道：“卢局长，你把你的办公室打开，我和冯市长去你办公室里面坐坐。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觉了。你准备点酒菜，我和冯市长在你办公室里面去喝两口。有什么重大事情马上来向我们汇报。”
    卢局长来看着我，我笑了笑，“去办吧。现在我们只能等你的消息。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喝酒总比在你这里睡着好吧？”
    卢局长脸上答应着。
    邱书记开玩笑地道：“卢局长，你这个从市政府办公厅出来的人只能市长的啊？”
    卢局长顿时尴尬地道：“邱书记，您这不是在批评我吗？你们两位都是领导，我总得先征求你们两个人的意见啊。您说是吧？”
    邱书记大笑，“你这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快派人去搞些酒菜来。对了，要干净卫生啊，我和冯市长吃了肚子不舒服的话那才会真正找你算账。”
    卢局长笑道：“两位领导请放心，谁让你们肚子不舒服的话我就让他肚子不舒服。那谁，苏主任，你去办这件事情。”
    漂亮的女警官顿时满脸通红，“卢局长，你说什么呢？”
    我们这才都反应了过来，禁不住就笑。卢局长有些尴尬，“说错了。你别介意。”
    苏警官红着脸去了。
    到了卢局长的办公室后我和邱书记坐了下来，我笑着对邱书记说道：“卢局长这办公室不错啊。难怪他愿意来当这个局长。”
    邱书记笑道：“公安局长，实权比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可要大多了。我这个政法委书记也就是起一个协调作用，协调公检法和市委的工作。公安局长就不一样了，警察、军队，这可都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你说他愿不愿来这里？”
    我笑道：“倒也是。邱书记，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文市长究竟有什么大的问题？你知道吗？”
    他看着我，诧异地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头，“我只是听说他有女人，或许是他的那些女人通过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是这样吧？”
    他叹息道：“你呀，你也太善良了。他要仅仅是这样的问题倒也罢了。”
    我看着他，“难道很严重？”
    他点头，“他其实是被姜山安给完全控制了，后来也就同流合污了。上江市的很多工程都是他们合伙做的，敛财厉害着呢。”
    我有些诧异，“但是很多人却在说他很清廉。这是什么缘故？”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有时候他会在政府常务会上批评姜山安，批评他不应该让自己的父亲去做工程。每次姜山安都解释说自己的父亲做的工程都是经过正常竞争和正常招投标才拿到工程的。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好。老百姓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我是政法委书记，他们的事情当然知道。只不过你也知道，官场上的事情最好是各自为安，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他们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所以只是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就是了。冯市长，你来上江市的时间不长，当然不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了。对了，听说你还去微服私访了是吧？那没用。老百姓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多，姜山安被我们上江市的老百姓称为姜百万，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其实他的资产岂止百万？千万都不止！老百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陈书记到了上江市，如果不是这些人不知道收敛，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还很难说呢。” 医道官途：妇产科38
    这是一个聪明人，而且对上江市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甚至对前些日子出现的那条短信的事情来自何人也可能有所察觉，不过他不愿意清楚地讲出来罢了。
    我好奇地问道：“有一点我很不理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和陈书记对着干呢？这可是有违官场常理的事情。”
    他笑道：“这是地头蛇最容易犯的错误。前任市委书记就是这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他们以为陈书记还是和那位前任一样。所以啊，我倒是觉得有句古话说得对极了：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或者说叫：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没到。可恶之人总有他愚蠢的地方，老天总是公平的。”
    我点头，“是啊。”
    他又说道：“老文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可惜的是在女色这一关过不去。姜山安和尹晴就是从这个方面开始控制住了他的。哎！”
    我的内心顿时悚然：他的这句话不是对我自己也是一种非常的警示吗？而就在此时，我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安起来：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文、姜他们肯定会动我这枚棋子了，说不定就在明天，很可能省纪委的人就会叫我去谈话。
    虽然那件事情早已经处理好了，但是我心里依然觉得慌慌的。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在上江市这个地方出现一些关于我的谣言。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尹晴和文市长有那样的关系吗？”
    他顿时就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按道理说不会吧，毕竟大家是同事，而且尹晴又没有多少姿色。当然，两个人有感情例外。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尹晴的目的是为了敛财，她犯不着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何况她管文卫，教师和医生队伍里面漂亮的女人还少了？她是分管副市长，安排一两个人去陪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摇头笑道：“其实这好像并不重要，是吧？现在我们猜测这样的事情也毫无意义了既然他们已经被纪委带走了，应该很快就有结论的。”
    他点头，随即说道：“不过这次的事情我倒是没有想到省里面会那么快，新的班子马上就到位，这在以前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吧？”
    我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却不好多说什么话，所以我也就简单地说了一句：“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陈书记毕竟是给汪省长当过秘书的人啊，做起事情来就是不一样。关键的是，陈书记对这件事情早有安排。当时安排姜山安和尹晴去党校学习，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大对劲，现在看来陈书记和文市长一起去沿海考察的事情也是他精心准备的。”
    现在，我顿时明白了自己眼前这个人虽然很聪明而且也能够看透很多的事情，但是却为什么只能到政法委书记这个职务的原因了。他太藏不住话。
    所以，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我现在不想继续谈这件事情了，因为这样的事情继续谈下去的话很容易给人以在背后议论陈书记不是的感觉。我随即问他道：“邱书记，你觉得接下来我们上江市的风气会发生大的改变吗？”
    他点头，“会的。接下来肯定还有很多规定要相继出台。我支持陈书记的根本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上江市确实需要改变了。这一届班子如果再不做出一番事情来，让上江市的经济快速发展起来的话，就会因此错过很多的机会，今后要想发展的话难度就更大了。”
    我点头，“这样就好了。其实我倒是觉得，只要对一个地方长远的发展有利，采取任何的方式都是可以的。”
    这时候卢局长进来了，“报告两位领导，去乡下钓鱼的那三个人抓到了。我们的人找到他们三个的时候他们正在吃着鱼喝着酒呢。”
    我顿时就笑，“他们倒是很逍遥的，想不到祸会从天而降。”随即就问他道：“另外的两个人呢？”
    他摇头，“还没有消息。”
    这时候那位苏警官进来了，她带来了几样卤菜，还有一瓶茅台。她笑盈盈地对我们说道：“两位领导，条件有限，请包涵啊。”
    邱书记“呵呵”笑道：“没事，只要我们吃了肚子不痛就行。”
    苏警官的脸顿时红了，“邱书记，不许您开这样的玩笑。”
    我们都大笑了起来。她跺了跺脚，假装生气的样子，“你们当领导的欺负人。”
    说完后她就出去了。我们又笑。
    卢局长随即对我们说道：“两位领导慢用。我去忙活去了。”
    邱书记朝他挥手道：“去吧，去吧！”
    我们开始喝酒，也许是饿了，我觉得这几样菜的味道倒是很不错。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邱书记，假如你是尹晴的那个妹妹的话，你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件事情会做什么？”
    他顿时就笑，“她是女人呢。我怎么知道女人的想法？对了，听说你以前当过妇产科医生，你对女性的心理应该比较了解是吧？”
    我摇头道：“女人的内心是最难了解的，即使我以前是妇产科医生、同时也研究过女性的心理，但是我一样不了解她们。但是我知道，作为女人，除非她是万恶不赦之人，除非她有着非常强大的心理，一般来讲她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会慌乱。以前她有自己的姐姐撑腰，做起事情来可能会肆无忌惮，但是现在，当她得知自己的后台出了问题后肯定会一下子慌乱得没有了主意。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首先就会想到一点，那就是逃跑，而且首先会想到逃跑出国。即使她明明知道处境的时候可能被抓住，但是一样会那样去做。”
    他诧异地问我道：“这是为什么？”
    我说道：“邱书记，你知道一个人在屋子里面遇到火灾的时候首先会怎么做？逃跑！去打开门逃跑，这是必然的反应。而且据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会去推开门，如果那道门是需要通过拉才可以打开的，但是我们大多数的人一样会只想到要去推，而且会一直去推那道门。一直推不开的话就会产生更大的慌乱和失望。听说很多人都是因为那样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面的。这是思维的惯性，是大多数人在紧急情况下的应激反应。还有的人会从窗户处跳下去，根本就不会去想自己正身处二十多层楼的状况。而且这样的应激反应是常人难以克制的，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或者有着强大的心理。”
    他点头，“我明白了。”随即他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卢局长，刚才冯市长和我分析，尹晴的那个妹妹极有可能会逃出国去。你得马上通知广州那边的出入境单位注意这个人。”
    随即他挂断了电话，“他说他已经和那边的公安联系过了，是陈书记指示他的。而且也查看了登机记录，目前这两个人都没有要乘机处境的记录。目前正在严密控制处境的其它路口。”
    我说道：“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有另外的身份证。”
    他点头，“对。”随即就见他又拿起电话在拨打，“卢局长，你得马上查查她有没有另外的身份证。让你们的户籍科马上进行照片比对。”
    “冯市长，我觉得你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现在我也发现你很擅长逻辑推理。那我们来分析一下在省城失踪的那位。”
    我摇头道：“首先，我对这个人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了解他以前干过哪些事情，也不了解他是什么性格的一个人。不过现在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邱书记，连我们在得到今天有这样一次大行动的时候，行动其实已经开始了，那么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他轻轻一拍茶几的边缘，“是啊。你觉得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我觉得他也在这件事情上开始对我有依赖性了，所以才一点都不愿意去动脑筋。我说道：“肯定是公安内部的事情。或者是纪委那边。但是我觉得公安内部的问题可能性最大，因为对文他们实行双规是省纪委执行的。纪委要出事情的话也只能是在那几位纪委常委里面。”
    他朝我摆手道：“你等等。干脆我们把卢局长叫来直接和他研究好了。”
    我点头。
    很快地卢局长就来了，邱书记谈了我的分析，随即问他道：“卢局长，现在我们假设问题就出在你们公安系统里面，那你觉得哪个环节出问题的可能性最大？”
    他回答道：“今天的行动最开始就我们几位局领导知道。我们首先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直接就对今天的行动作出了部署。然后将今天的行动分成了很多小组，我们向这些小组分配任务的时候也是分别单独布置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密。我们局里面的几位领导我可以保证不会泄密，因为从最开始布置任务到下面的人分头去执行的整个过程中我和他们都在一起。而且也让他们上交了手机。至于我自己，我可以用自己的党性和人格保证自己没有泄密。”
    我即刻说道：“卢局长，我们一点也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们只是分析这件事情。首先要确定问题出在哪个环节，然后再分析出在什么人身上。刚才你讲了，你们为了保密，所以才采用了分别布置任务的方式。这也就是说，你们今天执行任务的组与组之间是相互是不知道自己执行的任务的。是这样吗？”
    他点头道：“是这样的。而且我们还特地叮嘱了每个组的负责人要保密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一动，“如果问题是出在你们公安内部的话，那最大可能就是出在去抓捕这两个人的那两组警察里面。深圳那边是你们委托当地的警察在替你们抓捕，那边的警察不应该和我们上江市有什么瓜葛，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里面还有谁？我指的是今天要抓捕尹晴妹妹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我的分析也很乱，因为我是一边在讲一边在理清自己的思路，但是后来我的思路就变得清晰起来：这两件事情说不定是一件事，而从尹晴妹妹的事情上去理清楚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他回答道：“抓捕这个女人的事情只有我们局领导知道。而且是我亲自与省公安厅汇报后由省公安厅与深圳方面联系的。”
    我心里再次一动。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在一闪念间可能就会有一种感觉，或者说是预感。我即刻就问他道：“那么，抓捕省城那个人的警察小组名单是谁确定的？”
    他说：“名单都是我亲自确定的。。。。。。对了，后来曾局长说加一个叫李强天的人最好，因为他说这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枪法、格斗等都是非常优秀的，对抓捕工作很有利。冯市长，你觉得这件事情可疑？”
    我即刻又问道：“这个李天强和你们那位曾局长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道：“曾局长还是派出所所长的时候这个李天强就一直跟着他。所以他很了解这个人。”
    我即刻说了一句：“那说明他们之间也很默契。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邱书记忽然说道：“通知你们在省城的那组组长，即刻审查这个李天强。把你们的王政委马上派到那里去负责此事。越快越好。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些事情必须特事特办。如果这个李天强没有问题，让他受到了什么委屈的话他也应该可以理解。可是，万一他有问题呢？”
    我点头道：“是这样。卢局长，你马上向陈书记汇报此事，不过一定要保密。你们的这位王政委应该可以信任吧？”
    他点头，“他是一位很讲党性的同志，也是老公安了。”
    邱书记说道：“我了解这个同志，所以才提议他亲自去办这件事情。”
    我忽然想起另外一种方式，“这样的方式或许更好：请移动公司查一下这个李天强今天的通话记录，包括他发短信的记录。。。。。。也包括他接收电话和短信的记录。赶快查。”
    邱书记说道：“短信是查不到的吧？”
    我说：“虽然查不到内容，但是可以查到他发出去或者接收短信的号码。”
    邱书记的眼神中亮光一闪，“卢局长，快按照冯市长说的去做，向陈书记汇报的事情暂缓一下。只要查证了这个人的电话有问题，那下一步就简单多了。”
    卢局长点头后快速离开了。我和邱书记开始喝酒。他问我道：“冯市长，你觉得这个人真的有问题吗？”
    我摇头，“有没有问题一会儿就知道了。如果这个人有问题的话，那就说明这位曾局长有问题。尹晴的妹妹是开夜总会的，我想肯定公安内部应该是有人和她合股的，现在的夜总会不都是这样吗？没有公安里面的人做后台，她姐姐能够完全罩得住？邱书记，我没有说错吧？”
    他点头道：“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曾局长的话，事情倒是很好解释了。因为抓住了这个女人，他自己就会有被暴露的危险。夜总会那样的地方藏污纳垢，什么事情没有？吸毒、贩毒，强迫女性卖淫，甚至是其它更恶劣的事情都会有过。来，我们喝酒。公安局查这样的事情很简单，也很快。”
    果然很快，不到一刻钟卢局长就来了，“查到了。今天晚上在布置任务后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李天强就接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查不到，但是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随后在过了几分钟后他就用自己的手机给尹市长的妹妹发了一则短信。也给他要去抓捕的那个人发了短信。”
    “马上控制住这个李天强。”邱书记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急忙地道：“等等。你马上给陈书记汇报，这边马上得把曾局长控制起来，他身上应该还有另外一部手机。”
    卢局长随即就给陈书记打电话，他没有用对讲机，“陈书记，目前我们发现我的副手曾爱华有向犯罪嫌疑人通报信息的嫌疑。刚才冯市长和邱书记建议马上将这个人控制起来。。。。。。嗯，我已经查到了他以前的一个部下，就是去省城的那个抓捕小组的成员之一，他在今天晚上分别给省城和深圳的两个犯罪嫌疑人发了短信。而这个人是曾爱华临时请求我加上去的。是！明白了。”
    他挂断了电话后对我们说道：“陈书记让我们马上将人控制起来，然后对他进行搜身检查。”
    邱书记点头，“马上去办。不，我也去。冯市长，这件事情你不大方便出面，毕竟你不是执法者。”
    我点头，“理解。我自己在这里喝酒就是了。”
    邱书记和我开玩笑地道：“酒菜都给我留点啊，别喝完了。”
    卢局长笑道：“没事，喝完了我再让人去拿就是。”
    他们两个人即刻就出去了，这宽大的办公室里面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这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而且这样的寂静还形成了一种压力在空气中将我包裹。我心里不禁担忧地在想：假如我的分析是错的呢？那样的话岂不是就伤害了那位曾局长了？
    不，不会的。那个叫李天强的警察给两个犯罪嫌疑人都发了短信，这已经是铁的证据了。
    我开始喝酒，但是却觉得此时一个人喝酒的滋味很无趣，酒在嘴里的感觉也非常的辛辣与苦涩。
    “冯市长，卢局长让我来陪你说说话。”忽然，我听到办公室的门口处那位苏警官的声音在响起，眼前是她漂亮警服下美丽的笑脸。
    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好啊。你过来坐吧。你喝酒吗？”
    她顿时轻笑道：“这样的酒我不喝。感觉在这里喝酒像酒鬼一样。”
    我禁不住也笑，“倒也是。不过我可不是酒鬼。主要是你今天在加班，喝酒不好。”
    她随即过来坐下，然后问我道：“冯市长，我们曾局长是不是出事情了？刚才我看到邱书记让人把他给抓起来了。”
    我即刻问道：“邱书记怎么说的？”
    她说道：“邱书记和卢局长进了指挥部后即刻就对曾局长说道：曾爱华同志，我们怀疑你利用职务之便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现在请你配合我们接受调查。曾局长顿时就愣住了。这时候卢局长就即刻下令让两个警察去把他抓了起来。卢局长对他说：老曾，对不起了。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们只能先委屈你一下。”
    “曾局长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什么话？”我问道。
    她回答说：“曾局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叹息着说道：“内鬼果然是他。”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我明白了，冯市长，刚才你们在这里喝酒，其实是在研究案情。这件事情是你分析出来的是不是？”
    我怔了一下后摇头说道：“是邱书记和我一起在分析，然后我们还叫来了卢局长，我们一起从各种情况中分析到了这样的可能。”
    她说道：“冯市长，我知道主要是你。因为你才有这样的能力。冯市长，你真的适合当警察呢。”
    我摇头道：“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分析出来，也许因为我是局外人的缘故，所以把有些事情看得更明白一些罢了。”
    她也在摇头，“才不是呢。冯市长，这可是需要能力的。对了，我考考你。。。。。。”她说着，随即从朝我伸出手来，“冯市长，你看我这只镯子是谁送个我的？”
    我即刻就看见她白皙似雪的手腕上有一只暗黄色的手镯样的东西。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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