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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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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邹厅长还对我说女人的野心不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情。<最快更新请到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姓简的女书记就觉得很别扭。
    我相信人是有气场的。气场是什么?我觉得应该是一种频率。有时候两个人素不相识的人可能会一见如故,甚至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其实是两个人的频率一致的程度不同罢了。相反地,如果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对方面目可憎或者看见对方就觉得很不舒服的话,那一定就是两个人的频率不相同了,而且还很可能不同到了相互排斥的地步。
    这位简书记很强势,我感觉得到她这样的性格,因为一个人的性格总是会直接表现出来的,她在我面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就表现得非常的充分。而如今,她竟然会在经费问题上想另立山头。
    对了,她还有个男人一样的名字:简毅。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以前我没有注意到自己不是党员的弱势,但是现在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今天我去给她递交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她整个一副老师加领导的口气让我很不舒服。而对于我来讲,如今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她会像邱书记那样强势到掌控医院的一切。
    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绝不仅仅是权力的问题,而更多的是涉及到医院未来的发展是否能够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事情。我的计划其实就是我的理想,也是我体现自己能力的关键,所以,我绝不会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力。而且,我还必须牢牢地去把握住自己这样的权力。
    既然我管不了人,那我就必须紧紧抓住财权。否则的话我将又是另外一个曾经的邹厅长。而且我是这家医院的法人,作为业务单位,从来就是实行的院长负责制,那用人*权什么的我给不给她都还难说呢。
    我相信财务科长会听我的招呼的,因为我相信他绝不敢乱来。我曾经和那位财务科长谈过一次话,当时我意味深长地告诉了他一句话,“你们财务科的东西多,我都知道。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医药公司每个月给你们的红包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我不想去过问,因为其它医院也有这样的惯例。不过你不能过分,如果过分了的话今后谁也救不了你。。。。。。”
    他当然明白,这过分或者不过分还不是我说了算?正因为如此,当时楚定南在的时候他也只能乖乖地执行财务规定。现在,这位新书记来了,他也必须规规矩矩地来向我汇报。
    我不愿意去对这位新来的书记去解释什么,解释的事情是财务科长的职责。当然,如果她主动来向我问及的话我还是会耐心向她作出说明的。而且我也非常希望她能够主动来问我这件事情。
    可是她没有。当天晚上在我给她举行的欢迎宴会上她没有来问我,而且在此后的几天里面她也依然没有到我办公室来,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仿佛她从来没有提出这个问题来似的。
    这就让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了。除非是她已经在我面前低头。
    当然不是这样的,因为从那天晚上我给她举行的欢迎宴会上我就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她的强势性格。
    那天下午,我提前给上官琴打了电话,我告诉她说晚上有一个应酬。她问我道:“又要喝酒?”
    我说:“可能免不了。今天是我主持的酒会,欢迎单位新来的党委书记。”
    她说:“哦。那你就喝吧。首先在酒量上就不要输给你的那位书记。当然,如果这位书记比较谦逊的话,那就随便好了。”
    我深以为然,不过我心里想道:不但要喝过她,而且还不能显示出一种醉态。于是我问她道:“小琴,你以前经常陪你们董事长在外边搞接待,你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酒吗?”
    她笑着对我说道:“你还是医生呢,难道你都不知道?”
    我回答道:“我是学医的,只知道一个人酒量的大小和他肝脏里面的乙醇脱氢酶的多少有关系,乙醇脱氢酶的作用就是把酒精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二氧化碳通过呼吸呼出,水进入到肾脏然后被排除体外。而且,我还知道乙醇脱氢酶不能从体外补充。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讲应该是没有解酒的药物的。但是我又曾经听别人说过,好像那些经常陪人喝酒的人在吃了某种药物后会酒量大增,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了。”
    她笑道:“所以,理论上正确的事情并不一定能够在实践上实用。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什么理论,不过我知道头痛粉和某种胃药好像可以让一个人的酒量大增。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听她这样一讲,我顿时恍然大悟——
    头痛粉能够让一个人酒量增大的原因是它的中枢麻醉作用。也就是说,头痛粉治疗头痛的机理就是将一个人的中枢神经进行麻醉,于是人就感觉不到头部的疼痛了,而对于喝酒而言,仅仅是提高了一个人觉得酒醉的阈值,酒醉后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就被抑制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胃药有很多种,价格也大不相同,其实作为学医的人都知道,治疗胃炎、胃溃疡的药物基本上就只是分为两种类型,其一是促进溃疡面的愈合,而另一种是将溃疡覆盖,让溃疡面自己愈合。所以,价格太贵的胃药并不就具有特别的疗效。
    上官琴那样一讲我就明白了,她说的可以提高一个人酒量的胃药一定是那种覆盖溃疡面的类型。因为这样类型的药物主要是在服用后即刻就会在胃粘膜的表面形成一层薄膜,于是胃就对酒精的吸收降低了,这样的情况下酒精就直接进入到了肠道而极少被吸收进入到了血液里面。
    所以,准确地讲那种类型的胃药才是真正能够提高一个人酒量的药物。不过,这两种药物对人体都是不好的,头痛粉能够让人不觉得醉,那其实是一种假象。而胃药却很可能造成一个人肠道的损伤。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会选择胃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大脑受到损伤。
    所以,在去喝酒之前我去药房拿了点胃药——丽珠得乐。
    晚上安排的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两张大圆桌。医院里面各个科室的主任还有各个行政部门的负责人都来了,除了一个人。江梅。
    我们这一桌由我自己坐的主位,这样的安排我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客气,一是我要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我才是这个医院的一把手,二是今天本来就是我组织的一次欢迎晚宴,所以我坐这个位子理所当然。我的左侧是简毅,右侧是云天才,因为我想借今天这个机会欢送他。我们这一桌除了我的几位副手外其余的都是各个业务科室的主任们。在医院里面,我必须把业务科室的地位抬高,因为他们才是医院发展真正的中坚。
    酒会也是由我主持。我也就是说了晚宴的主题,首先讲的是欢迎简书记的话题,然后才说的是云天才调离的事。在讲话之前我心里还是有着一种冲动的,因为我本想把欢送云天才的事情放到前面去讲,以此来让简毅感到不舒服。但是我即刻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我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做就显得太不成熟了,而且还很可能被别人说闲话。毕竟简毅是我们医院现任的党委书记,毕竟云天才是犯了错误的人。
    我讲完后简毅就直接站起来了,她说:“同志们:感谢卫生厅党组的信任,感谢同志们给了我以这种方式同大家会面并将一块儿共事的机会。市场经济兴做广告,请允许我先为自己做个广告吧。我先谈谈我的优点。我这个人对工作比较投入,对同志比较诚恳,透明度比较高,相容性比较强。再谈谈我的特点。我这个人最崇敬善待同志的人,最厌恶口是心非的人,最感谢能当面指出我毛病的人,最瞧不起视职业为儿戏的人。此外我特别请大家能够注意一下的是我的弱点,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此外在工作能力方面,我是严重的残缺不全,是弱点太弱,短处太短。因此,在组织上通知我到专业性很强的总医院工作时,起先感到很恐慌,担心有负重托。《 纯文字》但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同时也相信我们医院能够在医院党委的领导下,紧密与医院行政配合,让我们医院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跨上一个新的台阶。同时我也希望在座的同志们今后能够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让我们一起把我们医院建设好。最近我和冯院长就我们医院的发展问题做过一次深入的探讨,他的很多想法和意见我都是非常赞同的,同时也愿意为医院的发展服好务。。。。。。”
    她起码讲了近十分钟的话,期间邓峰和沈中元几次来看我的脸色。我心里很腻味,心想:我什么时候和你探讨过这样的问题了?不过我的脸色依然保持着微笑,假装没有注意到邓峰和沈中元来看我的眼神。
    她讲完了后大家都在热烈鼓掌,是我带的头。随即我去问云天才,“云院长,你想说几句吗?”
    云天才说:“我就讲几句吧。”随机他也站了起来,“过去的这些年,对我来说是很不平凡的,在这些日子里,有幸福也有悲伤;有失落也有执着,快乐的是在我加入了这个团队后能够认识了大家。悲伤的是我失去了我就要离开了,而且还是带着不光彩离开的。说实话,我现在很失落,失落的是对自己的前途看不到希望。不过在这里我要感谢大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和支持。在这里我真诚的向大家说一声谢谢。。。。。。”
    说到最后,他竟然不能再讲下去,我心里也很伤感,随机就站了起来,“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话:为了我们医院的未来,我们举杯!”
    本来,我开始的时候还准备借此机会简单谈谈关于医院未来的前景的,但是刚才简毅的那番话搞得我了无意趣,所以也就这样直接开始了晚宴。事后我还是觉得有些后悔,因为我发现自己依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某些情绪,这说到底还是一种不成熟的标志。
    接下来出现了一个令人感到喜剧的场面,我这一桌的人都最先来敬我的酒,而且还是从云天才开始的,他对我就说了一句话,“冯院长,你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这杯酒并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情与敬意,但是我唯有采用这样的方式。”
    我无法拒绝,即刻端起杯去和他喝下了。可是接下来沈中元却也是最先来敬我的酒,我这才醒悟了过来这样不大好,因为云天才刚才的话太没有遮拦,如果某个人把这些话传到了邹厅长的耳朵里面去了的话对我将没有丝毫的好处。我急忙地道:“沈院长,你告什么名堂?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先敬简书记和云院长才是啊。”
    沈中元说:“那这样,我们干脆一起喝一杯吧,老云,邓院长,来,我们一起来和冯院长、简书记喝杯酒,为了我们过去的合作,也为了我们将来工作的愉快。”
    我去看了简毅一眼,“简书记,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你看。。。。。。”
    她倒是很豪爽的样子,即刻就端杯来和我们碰了,随后说道:“行。沈院长的提议不错。”
    可是接下来邓峰竟然也是先来敬我,他说:“冯院长,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提出的关于我们医院未来的发展目标以及具体的方案,现在我越想越佩服。所以我要先敬你一杯。”
    我没有端杯,因为我觉得刚才沈中元可能是对简毅到我们医院任职有情绪才那样做的,而且还有挑拨我和简毅的关系之嫌。但是邓峰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他就是一愣头青。我说:“邓院长,你怎么也这样?你可是把今天的主题都搞错了啊。你还是先敬简书记和老云吧。”
    这时候简毅说道:“冯院长,没事。反正我们都是一个班子的,先敬谁后敬谁都无所谓。而且我是一个**志,本来就不怎么喝酒。今天还是你们男人多喝点吧,我在这里看你们喝。”
    如果她说“你是医院的一把手,他本该先敬你”之类的话的话,我可能心里还感觉舒服点,结果她却依然一副领导的派头。我摇头道:“不行。今天是我特地给你安排的欢迎宴会,还有老云的欢送宴会,既然主题已经明确了,那就不能乱了规矩。邓院长,你说是不是?而且你要敬我的酒的话,我们今后机会多的是。” 医道官途:妇产科15
    邓峰看着我笑,“那好吧,我听你的。这样,这杯酒我自己喝了后重新倒一杯,然后再来敬简记,我的这个态度可以了吧?”
    我这才明白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愣头青,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在向我表态:他是支持我的。
    简毅不好拒绝,于是只好端起杯子来去和她碰了,“邓院长,谢谢。今后还请你多支持我的工作啊。”
    邓峰说:“那是当然。在行政上我是冯院长的副手,而且他又给我布置了那么大一摊子的具体工作。在党的系统里面我又是你的副手,我当然会支持你啦。”
    他的话说得很策略,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圆滑,不过孰轻孰重一听就明白了。我顿时觉得这样不好,不应该在今天这样的场面上过分暴露我和简毅的矛盾来,所以在他们俩喝下了酒之后我即刻去敬了简毅一杯酒,我对她说:“简书记,今后还得请你多领导啊。”
    现在,我觉得自己在表面上或者口舌上再去争一时的短长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我已经明白,至少的这两位副手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她说:“冯院长,我相信我们会合作得非常愉快的。”
    我们喝下了这杯酒后我去敬云天才,“云院长,你前面的那句话我不赞同。你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组织上在一分为二看问题,所以如果你要感谢的话就感谢组织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随即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了。
    接下来在座的各个科室的主任都分别来敬我的酒,我坚决不同意,结果他们每个人才同时来敬了我和简毅一杯。我的心里很内疚,因为今天这样的状况让他们为难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于是我端着酒杯去到了另外一桌,开始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了些感谢支持之类的客气话,随即就低声地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过去敬酒的时候一定要先敬简书记和云院长,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主题冲淡了。”
    我相信简毅不能够听到我的这句话,因为我那一桌的人正在热闹地去敬她的酒。
    借这个机会,我去把云天才拉到了一边,“老云,你老母亲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解决她今后住院费的问题的。”
    他摇头叹息道:“谢谢你冯院长,这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命。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有那样的能力替她治疗好她的病,她也就只有认命了。”
    我即刻正色地对他说道:“老云,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用医院的资源去解决你的这个问题的。你是一个孝子,我心里一直很敬佩你的。”
    他说:“真的谢谢了,真的不需要了。我这个人以前不信命,但是现在我相信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云,别说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好吗?”
    这时候邓峰也过来了,他说:“老云,冯院长这个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他说过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办到的。你应该相信他。”
    云天才神情黯然,“是,我知道。邓院长,麻烦你回到桌上去吧。我想和冯院长说句话。”
    邓峰笑了笑后离开了。随即云天才对我说道:“老弟,我内心里面真诚地感谢你。我们不说我老母亲的事情了,我想对你说句话:上面派到我们医院来的这位党委书记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你要小心。”
    我苦笑道:“无所谓。反正我就一个原则:只要不影响医院的发展,不阻碍我计划的实施,一切事情我都可以让步。”
    他点头道:“其实你和我一样的傲气,不过你可要比我宽容多了,这些地方我不如你。冯院长,你别担心,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可怕,因为她不知道收敛,不知道示弱。她说到底还是属于那种胸大无脑类型的女人。”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老云,别这样说啊。”
    他朝我淡淡地笑,“没事,我现在都这样了,无所谓了。冯院长,我们坐回去吧。对不起,我酒量有限,今天不能陪你多喝几杯了。”
    我笑道:“没事。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他却随即对我说道:“冯院长,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我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没问题。”
    他顿时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冯院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够借我点钱吗?”
    我心里顿时愕然,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这种愕然来,“没事,你说吧,需要多少?”
    他说道:“一千块钱就够了。”
    这下我真的诧异了,“一千块钱能够办什么事情?老云,你究竟需要多少?你说就是,只要我拿得出来。”
    他却非常认真地对我说道:“就需要一千块。我今天晚上有点急用。”
    我即刻就从钱包里面取出了里面的所有钱然后背着正在喝酒的那些人朝他递了过去,“老云,我们虽然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感激你对我工作上的那些支持。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知道你的性格。这点钱就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你就别说什么借不借的事情了。我说了,你老母亲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请你一定相信我。”
    他却依然对我说道:“我真的只需要一千块钱。多的我不要。”
    我没办法,于是只好数了一千块钱给他。
    随即我们就回到的桌上。
    简毅对我说:“冯院长,这样可不行啊。你和老云两个人在那里嘀咕了那么久,我可是喝了不少的酒。这样不行,你得补上。”
    我说:“那行。我来敬在座的各位一杯酒。我用大杯,各位用小杯。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这才笑吟吟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我吩咐服务员给我倒了一大杯酒,然后端起来对大家说:“我敬你们一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谢,感谢大家把自己的科室管理得那么好,替我这个当院长发减轻了不少的工作量。其实这杯酒还远远不能表达我对各位的感激之情,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一定会坚定不移地按照我当初的设想,在逐步增加职工收入的前提下尽快完成我们医院的改造工作,当然,这就更需要大家的支持啦。我希望,三年后的今天,我们一定会在这里喝庆功酒的。到时候大家都会开着自己的车来喝酒了。来,我们干了!”
    我发现自己服下的药物真的很有作用,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酒意,而且我此刻已经变得意气风发。这主要还是因为刚才云天才的那句话,是他的话让我更加地增强了信心。
    大家顿时就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于是都哄然喝下。
    可是,接下来简毅却对我说道:“冯院长,我也要敬你一杯酒。”
    我朝她笑道:“简书记,你太客气了。”
    她却即刻站了起来,“同志们,请大家安静一下。”
    所有的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我也诧异地去看着她。
    她朝我笑了笑,“同志们,我今天特别高兴,同时也非常感谢冯院长特地给我安排了这次晚宴,让我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一下子把我们医院的业务骨干、行政岗位的主要负责人都认识完。所以,我想特地敬我们冯院长一杯酒。大家说好不好?”
    现在,所有的人都喝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这些家伙唯恐天下不乱,顿时都大声地哄笑道:“好!”
    简毅即刻吩咐服务员倒来了两大杯白酒,我顿时骇然,“简书记,这太多了吧?我可是刚刚才喝下了这么一大杯的。”
    她笑道:“我还是女人呢,难道冯院长还不如我这个女人不成?”
    虽然我明明知道她使用的是激将法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去推却的理由,“好吧。来,简书记,我陪你喝下这杯酒。千万不要说什么感谢,这都是我这个当院长的应该做的事情。”
    她朝我笑了笑,“冯院长,我可是真心感激你的。”随即她朝大家举杯亮了亮,“请同志们监督啊,如果谁没喝完的话就罚酒。”
    这些人又是哄然而笑,不住叫“好”
    我暗自庆幸自己早已经作好了准备,随机就去和她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她也喝完了,不过她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绯红。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却又对服务员说道:“再给我们倒满。”
    这下,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因为我很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再次举起了酒杯,“同志们,我还要和冯院长喝一杯。这喝酒的理由嘛还是那两个字:高兴。冯笑同志是我们医院的院长,我简毅是书记,我相信我们今后一定会在工作上配合得很好的。我想大家也非常希望这样。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显得有些好笑,而且正如同刚才云天才所说的那样:胸大无脑。而且据我暗暗观察后发现,她的胸也不一定大。
    不过我不好在这样的场合下拒绝她,于是只好端起酒杯来,“简书记,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当院长的一定会听从党委的安排的。”
    随即,我们再次喝下了这杯酒。
    说实话,这两大杯酒喝下去后我顿时就感觉到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急忙屏气忍住,不让酒气冒上来。很快地,那股正在翻腾的酒气就被我压了下去,即刻又去喝了一口饮料,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再一次地让服务员倒满了酒,她随即说道:“我还要敬冯院长这第三杯酒。因为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冯院长向组织上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了。大家说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值得我这个当书记的高兴啊?”
    屋子里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都在来看我。我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刚才在听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的口齿有些不清了,所以我就权当她是喝醉了。于是我笑着对大家说道:“说起来惭愧,我这个当院长的还是一位老不进步的人士。全靠简书记对我的提醒和教育啊。所以我也要借这杯酒感谢她才是呢。同志们,我已经向组织上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了,希望大家今后多监督我的工作,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得好的话,请同志们随时向我指出来。谢谢大家!”
    说实话,当我说第一个“同志们”的时候还觉得很别扭,而且差点没有说出口来,不过这第二个“同志们”可就说得顺畅多了。
    所有的人这才再一次哄然叫“好”起来。
    也许是简毅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酒量,此时的她顿时就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我去和她碰杯,随后对她说道:“简书记,你是**志,这样吧,你随意,我喝完。如何?”
    不等她回答,我即刻就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她见我喝完了,这才端起酒杯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结果,她真的就只喝下了一小口。
    我心里更加不快,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今天在喝酒的问题上我已经表现得很完美了,而她却有些失面子。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她的,至少她在面子和失态的问题上她把握住了自己。这一点是我不能做到的,特别是在酒后。
    此刻,我心里不禁就想道:看来她也不是真的胸大无脑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身旁的云天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于是我这才去问邓峰道:“老云呢?他去哪里了?”
    邓峰说:“哦,他说他不大舒服,所以就悄悄离开了。我也想到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有留他。”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同时也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好像他今天晚上一杯酒都没有去敬别人,除了我之外。
    简毅明显地喝多了,她说话的时候基本让人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即刻宣布晚宴结束。我并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真正的失态。
    在座的有不少女性,包括那些科室主任,毕竟我们是妇产科医院。于是我就吩咐了两位**志把她给送回去了。
    这时候沈中元来问我:“冯院长,你还能喝吗?”
    我摇头道:“今天我实在是超量了。改天吧。”
    邓峰说:“这样吧,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喝点茶也行。”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们两个人可能是想和我谈点什么事情。于是我吩咐院办副主任去结账,同时还对他说道:“你让服务员给我们每人来两瓶啤酒。你结完帐后自己回去吧。”
    “老沈,老邓,说吧,什么事情?”等院办副主任出去后我才去问他们。
    邓峰去看着沈中元。沈中元的脸色平静如水,他点上了一支烟后才对我说道:“冯院长,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过分吗?”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女人”是谁了,我即刻地道:“老沈,我们不谈这件事情好吗?今天她喝多了,而且还可能是刚到我们单位来还不大习惯。”
    邓峰说:“今天她完全是针对你在说事情。冯院长,你那么照顾她,但是她却一点都不领情。竟然过分到把你交入党申请书的事情拿到这样的场合上来讲,这明明就是告诉大家她才是这里的老大嘛。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我摇头道:“别说了。可能她以前和我们一样都是搞业务的,也许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呵呵!老沈、老邓,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去和一个**志计较这些了吧。我还是那个原则,团结才是第一位的。好了,我们今天都喝了酒,所以我们就不要再谈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对了,趁这个机会我想给你们二位说说老云的事情。上次你们建议说让医院的职工给他捐款,我当时没有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还没有离开我们医院。。。。。。呵呵!对不起二位啊,其实当时我已经知道他要调离的事情了,只不过并不知道他会调到什么地方去而已。这第二呢,其实你们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所以我当时觉得他可能不会接受那样的方式。他让他母亲住到我们医院来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已经觉得很没脸面了,如果我们再用那样的方式的话,他肯定不会接受的。你们说是不是?”
    沈中元问我道:“冯院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了?”
    我点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今后中标的医药公司给他母亲提供平价的药品,我们医院只收取他最基本的费用。毕竟他在我们医院当了这么些年的院长了,我们不能让他有人走茶凉的感觉。你们说是吗?”
    邓峰点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不过他现在调到那样的一个穷单位去了,他的收入就更少了。这样一来,今后他母亲最基本的治疗费用可能都会出现困难呢。”
    沈中元说:“是啊。”
    我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看这样,毕竟我们三个人和他还是共事过一段时间的嘛,我想他可能不会拒绝我们对他的帮助吧?我看这样办,我去找一个人来捐助他母亲的治疗费用,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三个人支付的好了。”
    沈中元摇头道:“冯院长,这样可能也不行。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一根筋,即使是以我们三个人的名义去帮助他的话他也会觉得很没面子的。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然的话何至于落到如此的下场?”
    我忽然想起当初赵梦蕾悄悄资助陈园的事情来,于是便说道:“干脆这样,到时候根本就不告诉他究竟是谁捐助的,就说有人直接把钱打到了我们的财务上了,指明是付给他母亲的治疗费。”
    邓峰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万一上面要查这件事情的话不是又会给他增添新的麻烦吗?”
    我说:“他已经不再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了,而且现在又是那样一个闲职,谁会去关注他的事情啊?而且上面也不会再怀疑他有受贿的情况了吧?”
    沈中元叹息道:“也罢,就这样吧。”
    随后,我们三个人喝了些啤酒,因为云天才的事情让我们都感到有些郁闷,所以这酒也就再也难以喝下了。后来我说道:“算了,我们改次再喝吧。大家都回去早些休息。”
    他们也没有反对。
    回到上官琴的住处后我觉得自己的胃和腹部很不舒服,我知道都是因为酒精直接进入了肠道的缘故,于是就让上官琴给我温热了一杯牛奶,喝下后才觉得舒服好多。
    我一夜没有休息好,因为腹泻。酒精对我的肠道那么大的刺激,不腹泻才怪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然准时醒了过来,不过却感觉到全身都在酸痛。我对上官琴说:“今天我不想去上班了,我觉得好不舒服。”
    她关心地问我道:“要不,我送你去输液?”
    我苦笑着说:“不要动不动就输液,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休息一上午估计就差不多好了。你去上班吧,别管我。”
    她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我摇头道:“你别管我了,我觉得很不舒服,不想说话。”
    她伸出手来摸我的额角,随即又去摸她自己的,“好像没有发烧。那好吧,我走了。我把早餐放在桌上,你饿了的话就自己起来用微波炉热一下。中午的时候我回来一趟,给你端点饭菜回来。”
    我实在不想说话了,也就没有理会她。
    而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她过来问我道:“接不接?”
    我点头。
    她随即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替我摁下接听键后才将手机放到了我的耳旁。随机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冯院长,我是沈中元。”
    我强打起精神问道:“沈院长啊,有事吗?”
    他说:“有件紧急的事情向你汇报一下。老云的母亲忽然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说:“不知道。昨天的夜班医生是在今天早上才发现病房里面没有了人的。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也不知道。”
    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安和不详的感觉,“你给老云打电话了吗?”
    他说:“打过了。可是他的电话是关着的。”
    我急忙又问:“他家里呢?”
    他回答说:“也打过电话去问了,可是他老婆说他昨天一夜都没有回家。”
    我心里顿时着急起来,那种不详的感觉更加浓烈起来,“老沈,这样,你让院办的人打开他办公室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我马上就到医院来。”
    即刻地,我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上官琴问我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担忧地道:“可能出大事情了。”
    我连早餐也没有吃,甚至连脸也没有洗就快速地跑出了门。结果很快地,当我将车开出去不多久就接到了沈中元的电话,“冯院长,出大事了。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发现了一份遗书。”
    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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