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爆红第七十九章
    霍星没有上场又怎么样, 其余练习生已经扛起了收视率，观众们可不是冲着霍星来看节目的, 要是霍星真的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还用得着来参加这个节目？他最起码也应该混个导师吧。
    后面的话是时栀说的，犀利毒辣但真实。
    节目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红红火火, 更别说时栀一出场, 直接靠着在舞台上一手抽陀螺让收视率直线飙升！
    美艳女明星在舞台上气闲神定的抽着陀螺，旁边观战的练习生喊着, “加油, 栀崽, 爸爸爱你！”
    时栀：？？
    停下动作, 让她看看, 是谁在喊她栀崽？
    她公司好几个艺人来参赛了, 她是他们的老板，就算其余练习生，时栀的资历在这边儿, 也是他们的前辈。
    不是谁, 是全场, 就连主持人也在起哄着。
    前不久时栀参加了养崽综艺, 掀起了养崽热潮, 时栀的外号又多了一个栀崽。
    时栀，“……”
    现场喊出来的也是栀子花的心声, 栀崽, 可爱, 想rua。
    节目组导演后面看着时栀的眼睛都是冒着金光，毕竟这可是收视率大杀器啊。
    节目组导演已经开始规划, “这次抽陀螺，下次抖空竹，成团夜的时候表演做糖画吧！”
    时栀接上他，“是不是做了糖画，还可以当成奖品送给冠军？”
    节目组导演，“我都没想到这层，还是时栀老师想的全面……可以啊。”
    时栀冷漠：不，她不可以。
    一次帮帮忙也就算了，还真的打算让她在这里拉收视率了啊？
    没等时栀开口拒绝，程遇就已经替时栀开了口。
    “别想了。”
    他瞥了时栀一眼，也没有说的太死，他告诉节目组导演。
    “这是另外的价钱。”
    时栀，“除非，加钱。”
    钱多了都好说。
    正在一边儿的泉哥：他觉得自己的经纪人岗位好像要被抢走了。
    程遇，抢走了他的台词。
    ……
    霍星已经彻底的不作妖了，跟其余练习生同吃同住，而且经过他这么一闹，之前比他们镜头多的特权也消失了，本来闹那一回是为了特殊化，现在完全跟大家一个待遇。
    闹了个寂寞。
    《最强偶像》节目却是真的大热，势头凶猛，先导片跟第一期播出，已经有了很高的讨论度，没有参加的公司开始后悔了，并且询问第二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少有才有颜的练习生被观众们给注意到。
    时栀工作室这边也有几位参赛练习生，大家风格不一，能力也挺强，作为时栀的艺人也带给他们本身带来了一定的关注度。
    除此之外还有其余几个比较强劲的公司，旗下也有厉害的艺人，艺人跟艺人之间存在竞争，公司跟公司之间也是。
    极致文化经纪人朱亚楠就在时栀抽完陀螺后就找上了时栀。
    她戴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冲着时栀打招呼，“你好。”
    朱亚楠是从骨子里看不上时栀，以及时栀旗下的艺人，她跟之前的孙志广有点像，觉得时栀一个明星想捧艺人，就是在瞎几把乱搞，不过朱亚楠跟孙志广还是有区别，因为在朱亚楠那里，孙志广也是辣鸡。
    在座的都是辣鸡。
    只有她，有手腕，也会培养爱豆，这次《最强偶像》她也一定会成为输出成团名额最多的公司。
    朱亚楠自认为状态很好，三分冷艳，三分高贵，以及四分的漫不经心。
    时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要签名？”
    “我签名笔没水了，不好意思，你要等一下，工作人员已经去找新的签名笔了……”
    时栀即使在节目组依旧受欢迎，不管选手还是节目组工作人员，都会不好意思的来找时栀要签名，导致时栀连签名笔都用的没水了。
    朱亚楠：？？
    谁要给时栀要签名啊。
    朱亚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时栀，“你好你好。”
    朱亚楠，“……”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然还要做什么，时栀也并不擅长跟人尬聊。
    ……
    经过被时栀误会成要签名的，朱亚楠是高贵冷艳不下去了，不过这不妨碍她找艺人们训话。
    “你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出人头地，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这次初舞台，勉强满意，但还是不够齐。”
    “李周许你为什么没有练够十个小时，你偷懒了是吗？”
    被朱亚楠指责的李周许即使化着妆也不能掩盖倦容，他旁边的同公司练习生垂着头，没有替李周许说话。
    朱亚楠定下来的规矩就是，所有人都是敌人，是对手，即使同公司的人也不例外，替李周许说话，可能大家都要跟着挨骂。
    李周许道歉，“对不起，我生病了。”
    朱亚楠粗暴的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任何借口！”
    明明一开始是朱亚楠询问的对方。
    “没有练够十个小时，就是没有练够十个小时，今天就不需要吃东西了。”是命令的口气。
    李周许，“……好。”
    朱亚楠，“还有，我看你跟时栀工作室的人走的挺近？”
    “离他们远一点，不要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是那句话，娱乐圈没有朋友，让你们过来更不是交朋友的，是成团的，成团，听明白了吗？”
    被训话的极致文化练习生们，“听明白了。”
    朱亚楠不满意，“再大声点儿！”
    “听明白了！”
    俨然大型洗脑现场。
    ……
    “时总，你让我们来《最强偶像》目的是什么？”
    时栀这边参加比赛的练习生围着时栀跟她聊天，在大家看来，时总是不是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们能够出团。
    两期播放，他们的粉丝就不断上涨，甚至有人还有了粉丝群，一个个兴奋不已。
    时栀告诉他们，“赚钱。”
    傻孩子，当然为了赚钱。
    “要是谁运气好，碰巧能成团就再好不过了。”
    “不行也露露脸，再赚点劳务费，最起码把我给你们请老师的花销给赚回来是吧？”
    现在这些新人都处于光出不进的状态，时栀一合计，那自然没道理。
    博不出去，赚点钱给他们自己请老师，也成。
    时栀工作室艺人，“……”好的，他们果然想多了，不过这倒是激发了大家的豪情。
    叶子文，“时总，看着吧，我一定要搞出个样子来给你看！我要拿C位！”
    时栀也不打击叶子文。
    年轻人有志向，她看好他。
    能拿C位感情好，叶子文要是真拿到了C位，他商业价值就更高了。
    不过嘴上这么说的，叶子文干出来的却是每天叽叽喳喳的跟时栀汇报录节目状况。
    准确的来说是交友状况。
    什么，“左岸的练习生们人都特别好。”
    什么，“极致文化的练习生太努力了，我看大家全部都走了，他们还在练习。”
    什么，“我跟极致文化的李周许关系不错，他生病了，我给他找编导姐姐要了退烧药。”
    时栀，“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发一朵小红花？”
    叶子文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么大的人了，算了……不过真的有小红花吗？”
    时栀：小红花自然是没有的，她怎么觉得自己不像是带工作室艺人，是在带小孩子呢。
    “你不是说要拿c位吗？”
    叶子文摊牌了，“我其实就是说说，听路老师说他上《青春我型》的时候特地告诉您，要拿冠军，然后他就拿了冠军。”
    他祈祷玄学！
    时栀冷酷无情，“要坚持唯物主义。”
    路泽明能拿冠军，不还是他本身能打嘛。
    不过叶子文表现得确实像个小孩子，叽叽喳喳，一点小事儿都欢呼雀跃，时栀偶尔听听也觉得怪有意思。
    当然通常情况下，叶子文发语音，特别长，特别长，时栀都不点开，过一会儿回个嗯嗯。
    叶子文，“时总，你也为我开心是吧。”
    时栀，“嗯嗯！”
    泉哥：实际上是个敷衍王者，语音条上还带着红点呢。
    叶子文也不是一直都能高兴，时栀突然没听叶子文叽叽喳喳，还挺不自在，她住的地方离电视台也不远，索性去转悠转悠。
    团队的人说，“时姐，你对他们可真是用心。”
    时栀，“毕竟要指望着他们赚钱。”能不用心吗。
    团队宣传却觉得时栀纯粹是口是心非。
    节目组时栀已经来熟了，他们甚至还给时栀专门准备了寝室，时栀可以跟导师一样住在这边儿，节目组导演其实恨不得把时栀24小时给按在这里。
    时栀不上这个当。
    叶子文年纪小，整天无忧无虑，脸上总是带着笑，时栀这次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练习团舞。
    叶子文脸上笑容没了，练习的时候脸上还能带着笑，结束后瞬间垮脸，看到时栀他还有些惊讶。
    “时总，你怎么来了。”他朝着时栀走了过来。
    时栀，“我来看你表演川剧变脸。”
    “来看你怎么用假笑折磨观众。”
    观众做错了什么，要即将看到叶子文的假笑，真的太僵硬了！
    时栀，“说吧，遭遇了什么？”
    叶子文本来还想装作无事发生，不过对上时栀洞察的目光，他还是直说了。
    前面还做了铺垫，“时总，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感觉给你说有点矫情。”
    时栀，“没什么，你矫情也不是一两天了。”叶子文之前还难过被徐总给抛弃了。
    叶子文，“就是……我之前不是给你说，我跟李周许玩的好吗，李周许突然对我特别冷落，我想知道原因，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最后才知道，她经纪人不让他跟我玩。”
    因为这个，影响了叶子文心情。
    时栀拧起眉，“这到底是爱豆选拔节目，还是幼儿园？”
    只有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搞不让谁跟谁玩这样的把戏吧。
    还是经纪人指使的。
    泉哥听了之后也很无语，他理解有人不希望艺人跟其余公司艺人走的太近，不过这有点过了。
    叶子文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时总，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
    “李周许经纪人不让他跟我玩了，我也就不跟他……”
    也快成年了，来这里不是为了交朋友的，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工作。
    时栀，“就要玩，就要玩！”不让他们玩，就真的不玩了？
    泉哥，“……”
    叶子文，“……”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幼稚，现在觉得时总好像也没成熟到哪里去。
    ……
    时栀跟节目组提议，虽然练习很重要，不过也要进行劳逸结合，不能精神总是紧绷着。
    其实节目组导演也有想过这一层，“我们本来打算搞一个文艺汇演。”采取直播的形式。
    文艺汇演，大家要在练习主题曲外，还要加上一层别的负担，时栀问导演，“这是减压，还是加压？”
    导演想了想，也是。
    “时栀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时栀，“要不大家就游戏吧，游戏输了可以随机表演，想表演什么就表演什么，怎么开心怎么来。”表演也给想要展示的练习生一个平台。
    虽然说节目尽量公平公正，但是在镜头方面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
    谁表现得精彩，谁比较有梗，自然比那些不展示自己，或害怕，或没抓住机会，镜头来得多。
    这件事儿就算敲下了。
    于是《最强偶像》的练习生得到通知，放了半天假，大家可以一起玩游戏，乐呵乐呵，节目组也已经在官V上放出了直播间入口。
    练习生们都很高兴，要说比赛没有压力，很显然不可能，也算给枯燥的联系生活多了几丝色彩。
    网友们摩拳擦掌，等着看自己新粉上的小哥哥。
    【时栀大爷今天会来不？】有人在直播间里询问。
    因为时栀在节目里亮相，栀子花也对时栀充满期待，不知道会不会在直播里看到时栀大爷。
    时栀在，练习生们都嚷着一定要让时栀观战，不放时栀走人，不过时栀没有入镜。
    还是把镜头留给这群新人吧，她不需要。
    大家只能听到时栀的画外音。
    不过可以看到时栀工作室的艺人。
    叶子文是时栀工作室参加节目人气最高的那个，长得比较奶，看起来很弟弟，很清纯的长相，偏偏唱rap，爆发力十足，直接可以炸场，在初舞台拿下了A级。
    其余几个艺人也各有特色。
    网友们感觉跌入了花花世界，在高颜值哥哥弟弟间挑选着。
    直到开始拔河。
    时栀工作室的艺人们是真的想赢，前脚还喊着给时栀拿下个冠军，后面大家齐刷刷的变成了表情包，英俊的五官因为过于用力，瞬间扭曲。
    直播间弹幕。
    【叶子文老婆不请自来，老公，我们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咦不好意思，里面的那个憨批到底是谁？孩子流掉了，脱粉了。（狗头）】
    【唐尤也太帅了吧，抱着屏幕猛亲一口……艹，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黑粉苦苦寻求丑照都找不出帅哥哪里有死角，帅哥原来是自己最大的黑粉，主动贡献丑照可还行？】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个憨憨都是时栀工作室的艺人，入股不亏，各个都是表情包供货商。】
    时栀靠着手锤三明治机在表情届开创了自己的一派天地，现在她带着她工作室的签约艺人来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让我想到了时栀拿下了玩泥巴大赛第一的场景。】
    时栀工作室的艺人们连表情都在使劲儿，而结果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们，成功的拿下了拔河比赛第一名。
    李周许也跟叶子文重新勾肩搭背，在玩耍中迅速恢复哥俩好，嗨翻全场的气氛带动着极致文化一个个看起来像完美机器人的艺人们也活跃起来。
    有极致文化练习生的粉丝注意到了这一点，【崽崽笑起来，好可爱，还有酒窝。】
    极致文化领队的练习生被编导叫了出去，很快回来了。
    “怎么了？”同公司的人问。
    对方笑容消失，“朱姐让我们结束后，再训练五个小时。”
    极致文化的练习生瞬间没心情继续玩了。
    ……
    叶子文拿了大包小包吃的东西进了舞蹈室，可乐汽水炸鸡……
    香气扑鼻。
    叶子文也不光自己吃，还招呼着大家一起分享，不过不能把地板弄脏，结束后他们也会清理干净。
    节目组是同意大家在舞蹈室吃东西的。
    “要吗？”
    叶子文招呼李周许。
    李周许摇了摇头，还带着担忧。
    “你不怕老板知道？”
    都是时栀工作室出来的练习生笑了，“我们是看到老板吃，打劫老板的。”
    其实也不算打劫，是发出想要的声音，时栀就直接给他们买了。
    时总就是坠吊的！
    李周许眼睛带着渴望，“……真好。”
    “我们经纪人不让我们碰这些东西，只能吃蔬菜跟鸡胸肉。”
    其余人小声补充，“还不一定能吃。”
    如果让朱姐不满意了，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外，还要饿着肚子。
    其余公司练习生虽然没有炸鸡提供，不过也没有极致文化这么惨。
    几天下来，大家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一举拿下好几个A的极致文化练习生，他们其实过得非常苦。
    已经不是在公司对他们高度要求的地步了，而是苛刻对待。
    叶子文收起东西，“那我到一边儿去吃。”
    他也无能为力，那就尽量不馋他们了。
    炸鸡太香，汉堡也香，极致文化接受高强度训练吃的又很少，他们公司最小的成员是真的饿了，给叶子文要了一小块炸鸡。
    去掉外壳，就撕了点儿里面的鸡肉，后面还只是嚼了嚼，压根没有咽下去。
    想，但是不敢。
    就是这样，还是被朱亚楠知道了。
    ……
    小练习生被朱亚楠叫到了楼梯位置。
    朱亚楠注视着小练习生。
    “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吃东西。”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胖，照照镜子行不行，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你怎么不去死？”
    小练习生完全没有办法去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用，在他们公司不需要解释。
    各种难听刺耳的话从朱亚楠口中说出来。
    胖，丑，不上镜，哪里都不好，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浪费水。
    小练习生低着头流泪，朱亚楠还喊着他，“把头给我抬起来，看着我！”
    然后用指甲往他脑门上戳。
    小练习生祈求，“朱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说了。
    朱亚楠不会顾及艺人的情绪，她把他贬低在尘土里，一文不值。
    然后朱亚楠依靠着的栏杆发出了震响。
    是时栀。
    时栀听到了动静，过来查看一下，就看到了这场职场霸凌，跟职场pua，于是时栀敲了敲栏杆。
    pua无处不在，不光存在于男女之间，也存在于上司跟下属中。
    时栀扬了一下眉，“训人？”
    “看样子像训人，听内容还以为在拍宫斗剧呢。”
    朱亚楠没想到会被时栀撞见，她被吓了一跳，脸色不太好看。
    “练习生做的不太好，在批评教育。”
    她不敢承认训人。
    时栀其实已经听到朱亚楠那些话了，听到朱亚楠吐槽小练习生太胖，说他胖的要去死。
    实际上——
    时栀扫视了一下，他瘦的像个纸片人，脖子上的骨头都是凸起的，看起来都没有几两肉，谁碰都会被硌到。
    小练习生应该比叶子文还要小，在那里默默的流泪。
    时栀又看向朱亚楠，“我寻思，你也不瘦啊。”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胖就要去死，那朱亚楠这得下十八层地狱？
    朱亚楠，“……”
    她没有跟时栀争执，也知道自己理亏，带着气儿离开了。
    小练习生走在后面，犹豫再三，对时栀说，“谢谢时栀老师。”
    他知道时栀替他说话，在给她结尾。
    时栀报以笑容，并且告诉他，“你不胖，太瘦了。”
    小练习生的额头上还有被朱亚楠用指甲戳出来的红色印记。
    ……
    时栀早就知道圈子竞争激烈，不少公司不光外面斗，在窝内也斗，对艺人极度苛刻严厉，像叶子文他们就是被上一个徐总签到公司，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
    但像朱亚楠这样把艺人当机器人来管理的，时栀见得算少的。
    极致文化的艺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在这种环境下渡过，他们之前没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想要跟公司艺人关系好，都被灌输没有朋友的理念。
    但现在——
    看着时栀工作室的艺人感情好，他们也迷茫了。
    就真的没有朋友，没有友谊，只能p掉对方，把大家当成敌人吗？
    这段时间里，他们受到了太多的冲击。
    时栀晚上住在节目组准备的房间里，收到了叶子文的消息。
    “时总，你是不是没离开啊？”
    时栀，“对。”所以，怎么了？
    叶子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时总，开开门。”
    他在门外了。
    其实不光叶子文一个，还有极致文化好几个被评为A级，B级的练习生。
    叶子文冲着时栀露出讨好的笑容，他心里也没底，“时总，能不能帮帮他们……他们说想要来我们工作室。”
    时栀想到了一个画面。
    家猫出去转了一圈，带着别人家的名贵猫回来了。
    还不光一只，是好几只。
    求收留。
    朱亚楠做梦都没想到，她打算用艺人给公司打开更广的知名度，她的艺人却悄悄跑路了。
    时栀手搭在门框上，“叶子文，你真的会给我找麻烦。”
    极致文化的练习生本来就是一时冲动，鼓起勇气过来的，他们只有这一时冲动才敢想跳槽，没想到被直接拒绝了，眼中的亮光暗淡下去。
    毕竟，也正常，不能怪任何人。
    “谢谢时总……谢谢叶子……”已经打算说退场感言了。
    时栀却说，“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挑战麻烦。”
    “还有其余想进我工作室的吗，也叫着一起啊！”摩多摩多。
    时栀工作室，收留被无良公司（经纪人）压榨的美少年（女），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