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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一型啊?太没眼光了!”
因为天天教导陈逸帆功夫,唐兆轩在这边放了换洗衣物。
他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双眼,暗叹:走了好,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哪天就冲动行事了。他还这么小,不可以!再等几年吧!
唐兆轩在陈逸帆这里逗留到傍晚,恨不得把平生所学一股脑地教给对方。
陈逸帆已经学得极快了,他还是觉得不足,临行前反反复复地叮嘱对方勤加练习、注意安全。
陈逸帆耐心地一遍遍应着,想到唐兆轩这一走,自己在长陵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不禁有点伤感。
“你保重身体啊,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每天要给周先生做饭,走不开。”
唐兆轩点点头,用力抱住陈逸帆,真想把这小东西揣在口袋里随身带着,胸口的不舍与思念涨得几乎要决堤。
“你好好学习,可别瞎谈恋爱啊!”
“怎么可能!”陈逸帆笑道,“忙着呢!”
“那就好!有状况,随时联系我!别送了!”
唐兆轩将陈逸帆搂在怀里狠狠揉搓了一通,带着一腔难言的痛楚离开了。
走到走廊尽头,他回头望见陈逸帆站在门外昏黄的灯光下目送着自己,胸口忽地一热,放下包飞速冲到陈逸帆面前,抱住对方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其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旋即转身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6点更新。
☆、第50章 狡猾
陈逸帆呆呆地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唐兆轩飞蹿出单元门,直到被那砰的一声关门声惊得回过神来。
他进屋关上门,对着玄关处的穿衣镜抚摸自己的嘴唇,回想着唐兆轩刚才的举动,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兆轩他……喜欢我?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一桩桩、一件件都充满细致的关爱、透出别样的温情。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迟钝,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份沉默的感情。
或许是周宏远太过耀眼,他犯了灯下黑的错误。
想到唐兆轩曾经问过自己“周总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他福至心灵,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奥秘。
说不定,周总真的对你有意见,他看出来了!他吃醋了?
不肯接受我,又不允许你留在我身边,真是霸道的家伙!
陈逸帆呵呵笑了起来,泪水犹如小溪一般缓缓流下面颊,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
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
我终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在世俗人情面前,不堪一提!
唐兆轩坐进开来的吉普车里,心脏怦怦直跳,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又是后怕。
刚才真是冲动了,怎么就没忍住跑回去了?
抱一下也行啊,怎么就亲上了?
亲哪儿不好,偏偏亲嘴唇!
小帆又不是傻子,会不会往那方面想?
他要是真的想到了,会是什么感觉?
恶心?
厌恶?
他不是觉得许浩然很恶心吗?
完蛋了!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座椅,抱着脑袋痛苦地纠结起来。
怎么办?
要不要向他解释一下,让他别胡思乱想?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唉……刚才怎么就冲动了?都忍了这么久了!
唐兆轩看了一眼手表,知道再不出发就赶不上晚上的航班了,只得暂且把这一团乱麻似的思绪抛到一边,开车离开。
坐在飞机上的两个多小时,他一直闭着眼睛躺着,脑子里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事。
思来想去,他决定抵达羊州后先打个电话报平安,试探一下陈逸帆的态度,之后再随机应变。
为了防止打扰陈逸帆睡觉,他一落地就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给对方打电话。
陈逸帆看到来电显示,有点不知所措。
说实话,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唐兆轩,自对方走后便一直处于纠结状态。
他其实挺喜欢唐兆轩,觉得跟对方在一起很轻松、很温暖。
只是,他从未对唐兆轩有过那方面的感觉。
现在,突然之间发现唐兆轩对自己的感情,他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如果他不提,我干脆装傻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接起了电话,故作轻松地说道:“到啦?没延误?”
一听这话,唐兆轩紧张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语气也很轻松。
“嗯。一到就给你打电话了。没睡吧?”
“没呢,一会儿睡。”陈逸帆应道,“跟接你的人联系上啦?”
“没呢,一会儿联系。”唐兆轩回答。
“那赶紧的,别让人等太久。”陈逸帆催促道,“你到了住处还得收拾,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好。”
唐兆轩不想挂电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的纠结无法诉诸语言,只能沉默着。
陈逸帆等了一下,见唐兆轩一直不说话,生怕他提起那个话题,干脆主动结束通话。
“晚安!”
唐兆轩有点失望,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停顿了片刻,也道了声“晚安”。
陈逸帆立即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发现短短两分多钟的时间,手心居然都冒汗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抽出餐巾纸擦了擦手。
兆轩的年纪可不小了,家里没催他结婚吗?
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我们天天见面造成的,这次分开,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希望他能遇上一个愿意与之执手偕老的贤惠女性,共建幸福家庭。
这条路,布满荆棘,能不走,还是尽量不要走为好!
唐兆轩联系上前来接机的助理,坐上了对方开来的黑色奥迪轿车。
助理本想给他介绍羊州这边的情况,被他一句“我很累”给打成了闷葫芦。
他一动不动地闭目坐在汽车后座上,回想着先前与陈逸帆的对话,来来回回琢磨对方到底有没有识破自己的感情。
那小子一向机灵,又受到许浩然的骚扰,怎么会没有识破?
那他这是在装傻?不厌恶,也不想回应?
还没表白就失恋了?
这真是个极具纪念意义的升职礼物啊!
唐兆轩苦笑了一下,心里的滋味儿就像吃下了一枚未熟的青梅似的,又酸又涩。
郑关瑞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工作,受聘成为哈佛大学化学与化学生物学系教授。
他找好了公寓、保姆,联系好幼儿园,回国接两个儿子前往美国。
临行前一晚,他等两个儿子睡下后,找陈逸帆谈话,劝说对方申请自己所在的大学、院系。
“你这么优秀,不应该埋没在国内。有我在,你的申请绝对没有问题。你过来后,先进我的实验室熟悉情况,找到感兴趣的研究领域。如果你将来愿意跟着我,那是最方便的。如果你想选择其他老师,我也可以帮你介绍。来哈佛吧!为咱们中国人争口气!我等你!”
“谢谢您这么为我打算,我认真考虑一下,回头给您答复。”
当晚,陈逸帆躺在折叠沙发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本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卖果蔬、建农场,和父母一起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现在,遇到这么多人、发生这么多事,他反倒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出国,就得给两个孩子当保姆;留在国内,就得给周宏远当厨师。
相比之下,还是留在国内轻松点。
最主要的是,他能隔天和父母打个电话,时常见到父母,过年也能和父母团圆。
或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觉得,郑关瑞之所以会这么积极地鼓动他申请哈佛大学,绝对有希望他能去美国帮忙带孩子的原因。
他理解郑关瑞的这点利己心思,也喜欢这两个孩子,倒没觉得生气。
只是,这两个孩子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孩子们的亲生母亲都能狠心放手不管,他又有什么义务非要丢下亲生父母,万里迢迢地跑去美国当保姆?
陈逸帆做出了最终选择,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郑关瑞满怀希望地看着陈逸帆,得到的答复却不是他所希望听到的。
他万分失望,劝说陈逸帆再好好想想,被对方婉言谢绝。
他怀疑陈逸帆看穿了自己的小算盘,觉得有点羞愧,没好意思继续劝。
陈逸帆上学去了,郑关瑞思来想去,在纪东升过来接父子三人前往机场的时候,匆匆留了一张纸条,压在客厅茶几上。
陈逸帆中午放学回到家,看到了这张仓促写就的纸条:“小帆,我承认我有点小算盘,希望你能去哈佛帮我带带孩子。不过,我也是真的欣赏你,希望你能在美国有更好的发展。你可以去斯坦福大学,离我们远!”
他折叠好纸条收进抽屉,心想:这人还算有些真性情。我要是真去了斯坦福大学,那可就是彻底得罪他了。我还没这么傻!
一个星期后,陈逸帆接到陈奎生打来的电话,得知警方已将案情查得水落石出。
原来,纠集小混混半路拦截陈逸帆未遂的案件,主谋是一个混混。
此人因为曾经接受过王建雄的恩惠,得知恩人与陈逸帆闹得不欢而散,便纠集了一些小混混,打算吓唬吓唬陈逸帆。
陈逸帆听到这里,岂会不明白这个混混不过是王家为保王建雄而推出来的代罪羔羊。
其实,因为拦截未遂,他已经猜到王建雄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他没想到,有周宏远出面施压,王建雄仍然能够如此轻松地逃脱哪怕是轻微的制裁,不禁暗叹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听说王建雄已经从清河中学转学、离开清河市,他知道,王家这是为了避避风头。
毕竟,上头已经出面,王家就算再有钱,也得暂时夹起尾巴。
唐兆轩得知处理结果后,气得咬牙切齿。
“妈的,老子带人揍那孙子一顿!”
“别!”陈逸帆对着话筒叫道,“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惹上一身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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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打压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唐兆轩将拳头捏得嘎嘎响,陈逸帆在话筒里听得一清二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逸帆语气冷硬,“他倚仗的,不过是家里有钱。如果王家破产,他不过是只丧家之犬!”
“有道理!”唐兆轩蠢蠢欲动,“我去跟周总说,找机会打压王家。他肯定也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千万别!”陈逸帆急忙说道,“这事,不能再麻烦他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唐兆轩不以为然,“就算你现在开公司,你哪天才能壮大到可以斗倒王家的程度?这事,必须请周总帮忙!”
“不行!你要是多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陈逸帆先是威胁,继而劝解。
“我还不满16岁,未来的路长着呢。这个仇,我迟早能报。你要是愿意帮我,就努力工作、好好学习,早日壮大实力。什么事都依赖别人的家世,那怎么行?”
唐兆轩被陈逸帆唬住了,纵然满心不平,还是不敢再多这个嘴。
陈逸帆要是真的不理他了,他这日子还怎么过?
“好!我会加油!你也加油!以后遇上事儿,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我虽然没有周总那么大本事,也还算小有能耐!”
“知道了!”陈逸帆奉承道,“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陈逸帆与唐兆轩忙着互相激励,却不知为此憋了一肚子气的周宏远已经像个精明的猎人一样盯上了王家这只狡猾的狐狸。
70个交易日,腾飞科技的股价从2318元一路疯涨至10296元,乐疯了广大股民。
蒋文约密切关注这支股票,陆陆续续投入了不少钱。
周宏远没有特别关注,只是从蒋文约那里得知股价确实疯涨。
唐兆轩每天都会查看股价,被这疯狂的拉升劲头弄得激动不已。
形势一片大好,股市歌舞升平,陈逸帆却于5月10日清晨发出抛售指令,要求周宏远、唐兆轩清仓退市。
唐兆轩不精通这个,虽然有点不舍,还是乖乖地遵照指令行事。
蒋文约接到周宏远的电话后,却大为不解。
“还能再涨啊,干吗这时候退?”
周宏远问清楚股价和投入资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盛极必衰。我们赚得已经够多的了。退吧,不差那点。”
“哎……”蒋文约叫了起来,不满道,“我玩了多少年股票,他才接触股票多久?你怎么就信他,不信我?”
“你以前接触的,都是国外的股市。国内的股市,你不也刚接触吗?”周宏远劝解道,“我不是觉得你不如他,而是觉得没必要再冒风险。都涨到这份儿上了,还能再涨多少?退了吧!别为了跟小帆较劲,影响了判断力!”
“谁跟他较劲了,他跟我,是一个档次的吗?”蒋文约嗤了一声,“我把你那份退了,我再等等看。”
当天上午,腾飞科技的股价仍有小幅上扬。到了下午开市,股价便急转直下。
蒋文约在陈逸帆、周宏远的双重暗示之下生出不祥之感,不敢再拖拉,连忙清仓退市。
之后数日,他仍旧持续关注这支股票,发现股价有如崩了堤的江河一般,向下直冲,最后竟跌破发行价。
想到自己如果没有及早清仓退市将会遭受巨大损失,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暗暗庆幸之余,对陈逸帆的精准判断力刮目相看,之前的满腔傲气随之消散。
蒋文约在周宏远面前,从不避讳自己的失败。
“哎,你说,这小子怎么就判断得这么准?他有特异功能?”
“直觉吧。”周宏远说道,“你没发现,他特别有灵气吗?”
“这倒是……”蒋文约啧了一声,“哎呀,我都要嫉妒他了,对股市的把握,竟然比我这个专业人士还要强!”
“他不玩这个,不会抢你饭碗!”周宏远笑道,“他要搞中式连锁快餐,大年初六就跟我说了。你托他的福,赚了这么多,要不要也投点钱?”
蒋文约来了兴致:“怎么搞?说来听听!”
周宏远从大班台抽屉里拿出一叠装订好的《真味谷成立策划书》,递给蒋文约。
“小帆写的,你自己看吧!”
蒋文约快速翻阅了一遍策划书,啧啧称奇:“这真是他写的?自学都能学出这种水平。他要是出国深造几年,再去公司锻炼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该隐退了!”
“有他这样的后辈存在,对我们也算是一种鞭策。”周宏远笑道,“你别整天忙着泡妞,有时间多读点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泡妞,难道跟五指姑娘作伴?”
蒋文约拉起周宏远的右手,笑得不怀好意。
“哟……瞧这手,都磨粗了,每晚肯定干了不少活!”
周宏远抬脚轻轻踹了一下蒋文约的小腿,骂道:“龌龊!”
蒋文约退开一步,笑说:“我倒要看看,哪个女人能有本事结束你的老处男生涯!”
周宏远的脑海中快速闪过陈逸帆那张清雅脱俗的脸,心湖一阵风过,迟迟无法平静。
2001年6月6日,真味谷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在京城注册成立,注册资金2000万,周宏远占35股份,蒋文约占30股份,陈逸帆占30股份,唐兆轩占5股份。
因为陈逸帆是未成年人,需要身为监护人的父母出具相关证明、文书。
不过,陈逸帆不希望父母知道这么多事、瞎操心,根本没有告知他俩,而是忽悠着他俩办完了相关手续。
唐兆轩自告奋勇要当真味谷的总经理,被周宏远一口否决,郁闷地打电话向陈逸帆诉苦。
陈逸帆以唐兆轩不熟悉餐饮业为由安慰对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猜测周宏远这么做是否是为了隔开二人。
他一会儿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一会儿又觉得并非无迹可寻,心里头一阵苦、一阵甜、一阵酸,滋味儿好不复杂。
周宏远高薪聘请具有丰富餐饮业经验的职业经理人巩岩斌打理真味谷。
此人精明干练、沉稳务实,手里还掌握着丰富的资源,走马上任后很快敲定品牌logo、员工服饰、厂址、店址、设备、装修、食材供应商等等。
陈逸帆一放暑假,便跟在巩岩斌身边学习,并根据前世经验适时提出合理意见。
巩岩斌知道陈逸帆是小老板,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掌握在其手中,对其非常客气。
见陈逸帆不但具有远见卓识,而且谦虚好学,他很乐意结交,也很认真地指导对方。
9月下旬,真味谷开始在长陵电视台、《长陵日报》等媒体进行广告宣传预热,推出品牌吉祥物“真真”――一只彩虹色的俏皮可爱的洋葱头娃娃。
真真在广告里宣布,10月1日真味谷开业当天,将向到店消费满100元的顾客免费发放可以享受8折优惠的会员卡,共计1000张,发完为止;向到店消费满50元的顾客免费赠送毛绒挂件“真真”,共计1000个,发完为止。以上两种优惠不可同时享受。
10月1日国庆节这天,阳光明丽,金风送爽。
位于长陵市cbd、大学城等繁华地段的6家真味谷门店同时开业。
印有真真形象的巨大彩虹色氢气球在每家店门口高高飘扬。
身着真真玩偶服的促销人员拿着五颜六色的印有真真形象的心形氢气球站在店门口,给沿途经过、进店消费的小朋友和年轻女性发放氢气球。
唐兆轩从羊州飞回长陵,开车领着陈逸帆视察各门店开业盛况。
见中午时分店里人满为患,他俩开心地相视一笑。
他俩对自家的食物有信心,相信凡是进店吃过饭的顾客一定会成为回头客。
“人太多了,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吧。”唐兆轩提议道。
“那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陈逸帆挑眉道,“打包带走。”
唐兆轩笑着伸手隔空点了点陈逸帆:“你在外头站着,我进去买,省得挨挤。”
“越是顾客多的时候,越能看出门店工作人员的服务水平,我也进去看看。”
陈逸帆说着,率先拉开店门。
当他走到第二道门时,正准备伸手推门,一个人从里面拉开门,恰巧出来。
二人视线相接,惊喜的叫声霎时响起。
“陈逸帆!”
陈逸帆看清来人是潘秋霖,暗叹怎么这么巧,礼貌地招呼道:“你好!”
“来吃饭啊?”潘秋霖目光炯炯地盯着陈逸帆,“这家店的真真也送完了。我跑了两家店,都没了。”
陈逸帆见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忙说道:“出去说话,堵这儿影响别人。”
潘秋霖点点头,跟着陈逸帆往外走。
唐兆轩跟陈逸帆交换了一下眼神,进店买饭。
出了店,潘秋霖抬手介绍跟随自己出来的一对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夫妇:“我爸妈。”
“叔叔、阿姨好!”
陈逸帆向二人点头致意,有点意外这家人竟会来真味谷吃饭。
“我看广告做得挺美味,打算过来尝鲜。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很好。肉汁尤其好吃。”潘秋霖笑道,“我本来就想拿个真真,跑两家都没有,觉得挺扫兴。幸好饭菜口味好。要不然的话,我就得骂这家店的老板了。”
陈逸帆微微一笑:“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叔叔、阿姨,祝你们节日快乐!”
他再度向潘秋霖的父母点头致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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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刺探
潘秋霖目送着陈逸帆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后,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就这么走了?多说几句能怎样啊?”
“这就是害你情人节那天大发脾气的罪魁祸首?”潘秋霖的母亲萧瑾瑜打趣道。
潘秋霖皱了皱鼻子,撒娇道:“妈……”
“我看他对你完全没有那种意思。”潘秋霖的父亲潘长峥说道,“你还是死心吧。”
“爸……”潘秋霖跺了跺脚,嗔怨道,“人家难得看上一个人,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忙着看笑话、泼冷水。我真是你们亲生的吗?”
“不是亲生的,谁乐意陪你到这种地方挨挤!”萧瑾瑜牵起潘秋霖的手,安抚道,“日子长着呢,不急于一时。等你们都考上大学,妈再帮你!”
“你说话要算话哦!”潘秋霖斜睨着母亲。
“你要是能考上京大,我也帮你。”潘长峥说道。
潘秋霖“咝”得吸了口凉气,埋怨道:“爸……你这不是难为人嘛……”
“怎么?我潘长峥的女儿哪点比人差?怎么就不能考上京大?”潘长峥严肃地说道,“那小子肯定会去京大,你要是离得远,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别哭鼻子!”
潘秋霖鼓起腮帮子,沉默片刻,发狠道:“本姑娘拼了!给我换家教,找更好的!”
萧瑾瑜喜上眉梢,与丈夫快速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快速视察完门店,唐兆轩拎着一袋打包带走的饭菜,与陈逸帆上了吉普车。
他打开饭盒递给陈逸帆,问道:“刚才跟你聊天那孩子,叫什么?”
“潘秋霖。”陈逸帆回答,“同班同学。”
“跟她走在一起的中年男女,是谁?”
“她爸妈。”
“难怪觉得眼熟。”唐兆轩啧了一声,“戴了黑框眼镜,差点没认出来。那是省委副秘书长潘长峥。你这同学,来头不小啊!”
“听说她跟许家老爷子熟,我就猜到她家境优越。”陈逸帆应道,“管她什么来头呢,再过大半年就各走各路了。”
“我看她对你好像有意思。”唐兆轩试探道。
“公主病患者,懒得伺候。”陈逸帆低头吃饭,“吃完继续视察,早点回去做饭。宏远中午只能吃一大早拿过去的饭,没有现做的好。”
“要我说,以后你要是不方便做菜,不如让小纪去店里打包。”唐兆轩边吃边说,“口味挺好的。”
“可以考虑。”陈逸帆琢磨道,“过段时间,我要推出送餐业务。到时候,只需一个电话就能坐享美食。”
“到羊州开分店吧。我吃不着你做的饭,每天吃真味谷,也能解解馋。”唐兆轩提议道。
“先看看这边的业绩,回头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
想到真味谷分店遍布全国一线城市的情景,陈逸帆忍不住有点激动。
10月下旬,陈逸帆那因棚户区拆迁换来的3套居民住房、5间临街商铺如期到手,相关产权证明同时交付。
令陈家一家三口吃惊的是,3套住房全是精装修,家具、家电等等一应俱全,5间商铺也装修得漂漂亮亮。
陈奎生、方玉兰本来还在为装修费发愁,这下子烦恼全消,乐得合不拢嘴。
回到陈逸帆的住处后,他俩欢天喜地地捧着一叠房产证猛亲,一会儿感谢老天爷,一会儿感谢祖上积德,把所有能想到的恩人全部感谢了一遍。
这回,陈逸帆不再跟着傻乐了,而是起了疑心。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就一次次地砸中了他呢?
人为操作的可能性,似乎比幸运二字更靠谱。
他犹豫了一下,给唐兆轩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兆轩,你跟我说实话,棚户区的开发商,是不是你们?”
“拿到房子了?”唐兆轩问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更不相信天上会一次次掉馅饼。别瞒我了,是你们吧?”
陈逸帆用着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唐兆轩没再隐瞒:“跟三条人命相比,这几套房子算什么!”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哪能一直记着。”陈逸帆不以为然,“一次恩情,难道要还一辈子吗?”
“这些年,他们可没少麻烦你。每天三顿饭,不一直做着呢嘛,又没给你发过工资。”唐兆轩安抚道,“你就安安心心地接受吧,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陈逸帆轻叹一声:“知道了。”
“再有两个星期,你就该过生日了,来我这边玩两天吧。我带你出海。”唐兆轩提议道。
“得做饭呢。”陈逸帆婉言谢绝。
“你过生日,还不能休息两天?”唐兆轩有点不满,“让小纪去真味谷打包,凑合两天。”
“去年生日,麻烦你那么多,今年就别折腾了。”陈逸帆劝解道,“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过生日时,不也没准我折腾嘛。”
唐兆轩沉默片刻,问道:“你打算一辈子给他做饭?一辈子被捆着,哪儿都去不了?”
陈逸帆愣了一下,试探道:“怎么了?做饭这事,不还是你提起的吗?”
“我后悔了!”唐兆轩闷声说道,“9号星期五,我晚上到长陵,你哪儿都别去,就在家等我!”
陈逸帆刚要搭话,发现唐兆轩已经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唐兆轩为何情绪不佳,想到对方从一个总裁助理一下子升到分公司总经理,必定要经历很多不适、面临很多挑战,压力肯定很大,他也就释然了。
周宏远当初做出这样的人事调动,到底有没有为难人的成分在里头,他有点吃不准。
不过,公司可不是儿戏,就算是有吃醋这个因素,以周宏远的性格,应该也不会以私废公。
毕竟,他这个小人物,还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要给周宏远打个电话表示感谢,摁了几个数字按键后,还是放弃了。
自从情人节那天隐晦地说开了,他俩一直只谈公事,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或许,他不该主动打破这种状态。
只当这些房子都是他应得的吧!
狂喜过后,陈奎生招呼妻儿坐下,严肃地说道:“我想跟你们商量件事。自从杨希华的哥哥出面帮忙,我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整天被人请客,想推辞又怕得罪人。眼看着就要提我当副厂长了,我觉得这样不好,不能倚仗人家的威势,占便宜没个够。现在我们有房、有商铺,光收房租就比以前累死累活挣得多。我想辞职搬过来,拿自家的铺子做点小买卖。”
“靠谱吗?”方玉兰担忧道,“要是赔了怎么办?”
“先试试,要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就还把铺子租出去,提前退休养老。”陈奎生说道,“小帆明年就高考了,我们正好过来照顾他。”
“小帆,你怎么看?”方玉兰转头询问儿子。
“过来吧。”陈逸帆说道,“清河毕竟是王家的势力范围。万一哪天,他们又想报复,防不胜防。”
方玉兰悚然一惊,顿时不再惋惜铁饭碗了。
“爸,你想做什么买卖?”陈逸帆询问。
“还没想好。”陈奎生应道,“你一向机灵,给爸出个主意?”
“开个果蔬超市吧。”陈逸帆建议道,“兆轩有路子进货。”
其实,进货渠道是巩岩斌为真味谷找来的。
陈逸帆没跟父母提及自己当老板的事,把关系推到了唐兆轩身上。
“果蔬超市?”陈奎生不解道,“卖水果、蔬菜?”
“对!专做中高档精品水果、蔬菜,主要针对收入较高的人群。”
陈逸帆打算乘机将系统空间里的大量存货拿出来卖,既赚钱,又能积德,还能得到爱心。
“就叫‘非凡果蔬’吧。有兆轩帮忙,不会有问题。”
“老麻烦人家,不太合适吧?”方玉兰有点迟疑。
“没事儿。”陈逸帆摆摆手,“他跟我是哥们儿,铁着呢!”
陈奎生找到了谋生之路,郁积许久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留一套房、一间商铺,其他的,租出去,老子从今以后,就是包租公啦!”
“瞧你得意的!”
方玉兰横了陈奎生一眼,心里也很快活。
“小帆,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你是不是应该搬出来了?还赖在人家的房子里,不太好!”
“对!搬出来吧!虽说远了点,到底还是住自家的房子有底气!”陈奎生附和道,“我买辆摩托车,每天接送。”
陈逸帆想到自己与周宏远这尴尬的关系,觉得父母的顾虑挺有道理,决定只出租两套住房和4间商铺。
他找了家正规的房屋中介公司,委托对方帮忙出租。
之后,他出去买了两个纸箱,把书本及其他杂物装箱。
他的东西本就不多,又放了一些在系统空间里,剩下的只装了两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