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
    涂笙听见耳畔的声音，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抬手摸着面前的象牙塔：“你……变成塔娘了？！”
    早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小蛮就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说是这次一定会比他先找到对方。
    从这句话里不难推断，小蛮也进入了这个副本，只是不知道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涂笙之前也在成年礼的时候，观察了一圈所有人鱼。
    不过可惜，那些人鱼没有一条像小蛮的，不过现在……
    从人变成人鱼就算了吧，好歹还算是碳基生物。
    可从人变成塔算怎么回事！连基础规则都变了好么！
    “塔娘？”
    小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涂笙意思，声音缓缓飘来：“涂笙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象牙塔的内部，你进来就能看见我了。”
    呼……没变成塔娘就好。
    不然待会儿自己进入象牙塔的时候，还不知道进去的是什么地方呢。
    涂笙往后退了几步，正打算按照之前的方法，利用思维进入象牙塔。
    可还没等他闭上眼，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涂笙转头一看，便发现那条老人鱼正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王！”
    “好好说话！别学狗叫！”涂笙下意识吐出一句。
    老人鱼：？？？
    “……没事。”
    涂笙也察觉出这句话不太对劲，立即改口：“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不是一头撞在塔上了么？
    现在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有什么话您说。”
    “咳咳……是这样的。”
    老人鱼清了清嗓子，也没将刚才那句话放在心上：“既然你已经通过了堑，按照我们的推测，你应该就是我们亚特兰蒂斯等候三千年的王。
    不过嘛……”
    “不过什么？”
    “这只是一个推测。”
    老人鱼的表情立即变得正经起来：“你必须运用自身的能力，找到进入象牙塔的方法，并在里面找到冠冕与剑，才能算是真正的王！”
    “我知道了。”
    涂笙随口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你也不能给予我其他帮助对吧？”
    “是……不止是我，所有人鱼都不能给予你任何形式的帮助，只能在象牙塔外等候。
    毕竟只有依靠你自己找到冠冕与剑，才能算是过关！”老人鱼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
    涂笙眉头一皱，很快从老人鱼的话语里提取出一丝信息。
    所有人鱼！象牙塔外！
    按照这个意思，象牙塔内部现在应该没有任何人鱼才对，那小蛮……
    这情况可不太妙啊。
    要么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觉，是有人在刻意引诱他进去，而且还挖掘了他的记忆！
    要么……小蛮还是变成了碳基生物以外的存在。
    最好的情况就是她跟自己不同，并不是灵魂投映在了这个时代的某个生物体内，而是用自己的身体穿越过来的。
    总归就这三种情况，不论哪一种……涂笙都是要进去看看的。
    “好，我知道了。”
    涂笙说着，抬手就按在了象牙塔上：“这个过程……有时间限制么？”
    “没有！”
    老人鱼立即回了声：“我们记录了你的生命波动，除非你死亡，否则我们不会再踏进象牙塔一步！
    对了，你要不要先放松一下心……”
    话音未落，老人鱼眼前的卡斯曼便瞬间消失！
    他想说让这位王储放松一下心情，才能更好的感知到象牙塔，并进入其中。
    没想到……
    三秒！
    他是第一次接触到象牙塔，才过了不到三秒就进入其中！这可是连他都没有做到的成绩！
    当初哪怕是被誉为天才的他，第一次进入象牙塔也用了一个小时！
    回想当时，那可都是逝去的青春呐~
    ……
    象牙塔内。
    涂笙再一次来到这里，环顾了一周，发现周围的陈设和装饰与未来相比，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变化。
    依旧是十二根圆柱围绕殿堂，前方便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阶梯，估计阶梯后面就是一座祭坛了。
    只是内部不再充斥着新鲜空气，而是充斥着无尽的海水，同时也没有那个自称亚当的声音响起。
    难道它不在这个时间线上？还是说……亚特兰蒂斯毁灭之前，它并没有启动？
    眼看周围没人，涂笙干脆直接大喊起来：“小蛮！你在哪儿？”
    “涂笙哥哥，我在上面！”
    “上面？”
    涂笙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上方，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根本望不见顶。
    他试探着喊道：“要不……你先下来？”
    “我下不去……”
    小蛮的声音再次响起：“涂笙哥哥，你上来吧，走阶梯上来。”
    由于有第一种可能的存在，涂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脑海中朝天问质询。
    “小问，这声音的来源……是小蛮没错吧？”
    “废话。”
    天问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彻底是你那个小妹妹的。
    总之……你自己上去看看吧，有惊喜哦~”
    以前作为普通人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惊喜，可现在成为了求生者……
    惊喜？
    那东西除了能让我再一次认知到自己是非酋以外，难道还有其他用处么？
    “好，我这就上来。”
    涂笙应了一声，立即就往上游去。
    他现在是人鱼，又没有脚，自然不可能一步步在阶梯上向前攀登，必然只能用游的。
    整个过程中除了没有一点异样。
    只是才游到半路，涂笙就发现了一丝诡异……
    阶梯！
    这东西……照理说是只有拥有生理学上所定义的双腿的生物，才能使用的。
    像现在他这种人鱼形态，是不论如何都沾不上边的才对，为什么……象牙塔内还有这种无用的东西？
    当做椅子？
    大祭司坐顶层，新祭司坐第一层？
    那每次落座的时候，大祭司岂不是还得等新祭司落座以后，才开始说正事？
    就算阶级制度再严苛，也不至于搞出这种东西来吧？
    涂笙心里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阶梯之上，依旧是一望无尽，再低头看向下方……
    他竟又重新回到了一层！
    这阶梯绝对不正常！
    “发现了么？”
    天问的声音缓缓响起，涂笙下意识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