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一大清早赶到云乔家里。
    此时，席兰廷刚刚起床，云乔已经工作了好几个小时。
    张慧来的时候，云乔正在给席兰廷准备早饭。
    她如此贤惠，张慧有点意外。
    只是看到了照片，张慧立马气得心梗：“他们俩对自己的人气，到底有没有概念？入行都快三年了，为什么被狗仔跟踪了却毫无所觉？”
    云乔：“我觉得他们俩眼里只有对方，估计都在心里盘算着表白，没顾上其他。”
    两人在彼此身边，情绪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除了自己和对方，估计云乔和张慧路过，他们俩都不会有所察觉。
    “咱们也是过来人，别骂了。”云乔说，“你打算怎么办？”
    张慧斩钉截铁：“不能公开。”
    云乔：“？？你还是看不上蒋宁吗？”
    “不是啊。”张慧说，“至少现阶段不能公开。从三个方面考虑。”
    云乔：“……”
    她邀请张慧吃早饭，也没堵住张慧喋喋不休的嘴。
    张慧觉得不能公开的原因有三。
    “第一，蒋宁和司徒筠的人气都很高，属于当前热门的明星。粉丝追星，在最开始的阶段会希望艺人专注事业，同时也比较狂热。一旦公开，会掀起两家骂战。”
    骂战对两个人都有损耗，完全是“内斗”，对他们俩现在的成就都是种磨损，于他们无益。
    “第二、艺人不能过度曝光私生活。他们俩都得演戏。你在电视剧里跟同事爱得死去活来，现实生活却天天跟对象秀恩爱，你演得再好，观众又如何入戏？”
    这也是为什么在《风迷》之后，张慧再也不给司徒筠接综艺。
    她觉得电视剧演员，应该要在生活中“藏”，是个模糊的影子，不能让观众对她有很清晰的认知，否则她演什么都是一个人，就是她自己。
    当然想做明星就绝不能这样，对自己的流量没什么好处。
    “第三、蒋宁还太年轻了，刚刚考上大学。等激情一过，是稳定朝结婚去还是一地鸡毛，你我都不知道。到时候花钱去处理后续，很麻烦。”
    张慧说了一大通，中心思想就是：不管是两人粉丝还是当事人，现阶段都属于“热恋期”，很狂热。
    狂热会导致各种不理智。
    等激情褪去，粉丝们逐渐散了，谁来给现在的冲动买单？
    经纪人是他们的“家长”，张慧努力说服云乔，和她保持一致性，就是先把恋情隐瞒下来。
    云乔：“他们俩自己会怎么想？”
    “不能由他们。很多人没办法自律，我们拿他们那么高的佣金，就是需要在关键时候头脑冷静，替他们处理好琐事。”
    云乔又说：“对于粉丝与公众呢？算不算欺骗？”
    “如果粉丝期盼他们俩谈恋爱，那隐瞒就算欺骗。可事实上，粉丝比我们更反对艺人谈恋爱。这就不算。比如说你老公出轨，如果你离不开他，你还是希望他瞒着你，继续跟你秀恩爱。”
    云乔：“……”
    席兰廷正在慢悠悠吃饭，听她们俩谈工作，闻言抬头看了眼张慧。
    他目光如有实质，张慧觉得浑身发凉。
    云乔啼笑皆非，在桌子底下踩了席兰廷一脚。
    席兰廷收敛了眼神，继续喝粥。
    张慧便能继续开口。
    她说：“云乔，你知道有些男女朋友，当某一方不想继续谈下去了，却又想要保留一点体面，他会怎样说分手吗？”
    云乔不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