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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血梦 作者:婧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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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锁门声,唐鹤立刻跳下床!md!手里那颗宝贵药丸,都快被他捏化了!从背囊里摸出了个白色瓷瓶,把药丸小心放入。他现在不到两个月就去问萧速讨药,但其实,每次都是熬到对寒毒忍无可忍了才吃,每次吃,都还小半颗、半颗、大半颗地尝试着可否减量。晃了晃瓷瓶,估摸着大概已经收集了近三颗压毒贴药丸,能防备六个月的不时之需。叹口气,唐鹤把瓶子又小心翼翼地藏回了包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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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寒雪帮在长江边一处叫绿沙洲的军镇小聚首。之所以叫军镇,很明显,有大量军队在此驻扎。绿沙洲有一处泊船大港,内驻有春邱为数不多的水军。
临江一处酒楼里,众人一边吃酒,一边闲聊。十来人坐了好大一桌:唐鹤、萧速、张杜、史明盛、赵达、司空翦、宋奉等等。
一上来,大家先听了司空、宋奉二人诉苦查“没脸人”。唐鹤等人回忆了五月南巡时候的事儿,实在也没觉察有什么可疑之处。
然后,大家又聊到了最近所有人都忍不住要说两句的“南元平乱南粤”(详见《矢志不渝》)。
“南元可真不得小看了啊?打仗的手段真漂亮。”
“贾赟?新出的将才吧?之前可不曾听说过。”【贾赟:此次南元的抚南大将军】
“他是庐州郡太守之子,庐州郡兵马督统……”
“关键是打了对手一个毫无准备!之前……”
……
唐鹤今天第一次听到此战的细节。战前故意交好,然后打敌人措手不及——先发制人的常用手段。但这也意味着,南元出兵是早有预谋,而且态度坚决。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坚决?
南粤新王在叛乱成功后,第一时间就向南元送了交好信以及各种表诚意的礼品。
直觉告诉他,之所以新王依旧会被如此坚决的除去,是因为新王的秘密被发现了——叛乱前,此人收过春邱五百万两白银以及军器十大车,是春邱新结的秘密盟友。
【南粤国设定:越南老挝合起来那一块儿。】
白银与军器的接收函、两国的缔盟书,在八月回京时,由萧速一并上呈了皇上。白银与军器,是寒雪帮远绕外国,历尽千辛万苦偷偷送的,今年二月时候就出发了,后来在五月初送到了对方手里,五月低,萧速收到了接收函与缔盟书。
如果南元早就知道此事,那一山白银、十车军器是绝没可能安全送到的。
所以,最可能是在回程书信时候,消息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忽然泄露了。
有内鬼?!而且若真有,就必定正坐在眼前这一桌人里——参与、知晓此事的人全在其中!
但是!支着头盯着酒杯,唐鹤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以上仅为推测,没有证据。
不过,他心中的“内鬼”到是一下就有了——坐他右手边,话不多,一直往他酒杯里倒茶的那位。
萧速,在放跑张萌后,彻底被唐鹤划到了不可信任之人的范围内。另外,萧速现在还经常防备着他偷偷摸摸写一些东西。再联想到,几个月前,他抢萧速怀里的一封信,对方紧张兮兮地不肯给他看(血与色:四)!!这些,难道真是给南元的信?
关于食髓,虽然萧速说李蓉蓉会无条件提供药丸,谁知道真没条件还是假没条件?
“唐军师怎么看?”
??忽然被点名,唐鹤收回思绪。饭桌上话题已从“平乱南粤”变成了“出兵南元”:何时要打,两边的胜算各有多少。有人正就这此问起他的意见。
至今为止,唐鹤只是对开战偶尔想想,手头没有足够情报,他也没正式、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他还不是征南元的军师。虽然无法负责任的回答,但随便吹吹侃侃,还是很喜欢,很不成问题的。
“何须问‘胜算几何’?”靠入椅中,唐鹤来了劲儿,“只须问‘几个月拿下’便可。”
所有人(除萧速),多多少少表情扭曲。“军师,连你都开始吹大牛,这仗可真没法打了——骄兵必败!”“对方平乱新胜,国威震,士气盛……”“在江边军建,其足见对我国的提防与重视!”
“江边军建,不过是为了把袁豫势力的兵权转移到张源手里。若不建,袁豫独揽江南重兵,所有人一条心,到还真有点难打。再有,这安国将军张源,原江湖人士,未曾入过行伍,人或许有做大事的能力,但直接封其为大将军,并委以军建重任,依旧太过草率。军营里拿战功、资历说话,除非他真是百年一遇的将才,不然治军经验不足,又无法压服军心。你们到觉得他能建出个怎样的军队来?”如果自己说的话能传到张源耳朵里,张源甘愿请辞回家吗?心念一转。唐鹤又用颇不屑的口气补充:“另外,就算南粤新王被灭,这也注定不会是一g‘公平’的较量。”(春邱还有秘密盟友?)
☆、(二)
十月初一,秋高气爽,江风温柔吹拂骑客衣角。此刻,夜色初降,唐鹤、司空翦、张杜,三人正从五里外的赤水港赶回绿沙洲住处。行至江边,唐鹤放慢了马步。对岸正是南元一处水港,远远望去,宁静,火光点点——战争开始时,必须闪电拿下的一处渡口!
几日前,唐鹤收到大将军周尚月一封亲笔信,信中详述了春邱出征南元的决心与计划,并在结尾处,请他去做南征大军军师。出征之事乃国家最高机密,对方肯在信中悉数告知,足见对他的信任与器重!
收到信的那夜,心潮澎湃的几乎一夜没睡,久违的斗志昂扬!!猛然间醒悟过来:他真正该呆的地方,一直只有军营,从来不是什么寒雪帮!他真正擅长的是带兵打仗,从来不是查案、抓捕、斗血盟会!
他真的应该离开了。
这封信,他还没和任何人说起,也还没回,不过心中的主意已经定下。
望着眼前这片灯火,深叹口气。忽然又想起几日前听闻的噩耗:周将军的女儿才成为太子妃就病故,不过寒雪帮里有消息说其实是被毒死(详见《回首》)。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和自己是同病相怜:战争开始后,李蓉蓉绝不可能傻到再提供解药!所以……一个寒战,他缩起肩拉紧了身上厚棉袍。需要药方之事他也还没和任何人讲起。他不认为和萧速相商有意义,另外,他也完全不打算再次相求!
“唐鹤?”司空翦凑马上前,“怎么了?冷?”一边脱下外袍,直接披到对方肩头。
“没事……谢谢。”可恶!回去必须吃掉一颗宝贵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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