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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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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大宅,门口只剩一马车,雾气遮遮掩掩的飘荡,时候已经不早了。
    对方每一次都抛出一条线头,给他们去寻找,却把最重要的目的掩盖至深。
    对方究竟为何要杀这些人,始终摸不着头脑,张谦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没什么想法,只好转头看着身旁人。
    张良也是一副低头思索,猜测的模样,见状,张谦斟酌了两句说道:
    “子房,话说,你真的没修武吗?”
    这一句话问得张良一愣,却快速的反应过来,抿嘴笑道:
    “良的确不通武功,只修了些许内息。”
    张谦有些不解,张家并不像迂腐之人,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有些观念武功上不得层面,却也在年年战争之中认清了现实,大部分人都偷偷的修炼武功。
    更不要说还有儒家尚武,要说资质不行就算了,但他观张良经脉强建,虽稍显柔弱,却神韵内藏,气息绵长,资质还算不错。
    看出了张谦的不解,张良稍作思索,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说道:
    “是我的祖父不让我练武。”
    “哦,为何?是为了不让你分心?好埋首书海之中?”
    “祖父对于武功倒也没什么偏见。”张良摇头,轻声说道: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虽祖父从不多言解释,良也有些许猜测。
    韩国积弱难返,现今也正直乱世,张兄,你便不好奇,为何良之前从未出士,只在流名于深宫大院,名士汇聚之所吗?”
    “明节保身之道。”张谦目光平静,也听明白了,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便会做多大的事情,张家并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辈跟着韩国一起崩塌。
    怪不得张开地此人易于接受现状,这些的人目光,从来不放在现状,而是家族能否延续之中。
    “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想如你祖父所愿,加入我们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吗?”
    张谦看着这个文弱少年,带上些许欣赏,与韩非一般,主动求变得人,在这个韩国已经很少了。
    张良面上带着歉躬,一如往昔,又露出几分的羞涩,现在他严重怀疑,这是张良的伪装,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一点。
    张良保持着这幅模样说道:
    “张兄是有事要忙,不能与良奉陪了?”
    虽然语气是问,但是答案张良已经很清楚,不然不会有武功一问。
    如果他独自查案,最为担心的应该便是他的安危,想到这里,悄然的挺了下身躯,让自己看起来可靠,并有忧虑,说道:
    “张兄不必担心,计划要紧,良自有自保之道。”
    张谦没有回答,带着深意的目光与对方对视,不久,便错开视线,看着远方街道。
    张良沉眸思索,也没有多言,几步上了马车离去。
    就这样看着马车离开,张谦想起了自己曾经跟韩非探讨过关于张良的评价。
    那时的韩非笑着说道:
    “子房啊,这样的人应该是别人做不到的东西交给他来做,他能很轻易的做到,别人想不通的问题,他能想通,他要成长为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才能不辜负他的才华。”
    “像你一样?”张谦那时这样回到。
    韩非一副高看自己的模样,装模作样的连连惭愧,沉吟一会说道:
    “他会比我做的更好。”
    “小心。”张谦看着那辆消马车失不见,视线环顾了周围一圈,悄无声息之间散开了维持的真气。
    如之前几次一般,周围有人的存在,不过都是正常生活在周边的居民。
    如果疑神疑鬼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不过他相信,这隐藏之人绝对有关注他们。
    就看张良这位如此高评价的人能否设局抓到他了。
    张谦露出些许笑意,颠了颠手中玉渊,迈开步伐离去,看方向,是城外。
    张良猜得没错,最近他会很忙,同时也很危险。
    受韩非之托,去监视这位出笼之人的行动。
    ……
    夜色渐深,城外一副萧索的无人的密林景色。
    些许的铃声飘荡在其中,带着细微的吟唱顺着风传递,一架桥子远远的飘荡在鬼火之中,明明看起来很远,却一闪距离便被消除。
    终于来了,果然如此,张谦躲在一颗枝丫缠棉的大树之上,半躺半靠,叼着一根草,看着那闪烁而至的桥子。
    下方是一片乱葬岗,埋藏一位丧失了用处的人,百鸟,秃鹫。
    这人应该是那人的手下,张谦隐藏了一下身形,躲在树后头看一眼而去,不过这场面有些让他起了疙瘩。
    平生最讨厌这些装神弄鬼之人了,明知道是假,却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天空下起了雨,并不是雨水,而黄纸雨,空中传递的吟唱,如同一曲招魂的歌诀。
    细细一看,抬轿的力士穿着异族的服侍,裸露着发黄的臂膀,面上贴着黄表纸。
    这样的情形又让张谦生出了疑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整个人融入到了环境之中,催动真气,虽然自己看不出来,不过他跟树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了动静,是拨动树叶的声音。
    张谦身体动了动,又不动声音按耐下来,我现在是一根树枝,没人能看出。
    声音骤然小了许多,一个身影缩了进来,靠在粗壮的树枝上偷眼看着下方的动静,就是这树枝,有些硌得慌。
    ……张谦默然无语,直直盯着靠在身上的白色身影,心道好巧,这不是小雏鸟吗?
    白风正一脸好奇,睁着大眼睛探究的看着下方,又好奇,又害怕的样子。
    好吧,你个蠢货,当刺客,哪有不遮掩视线的,张谦无语,动了动身体,想要寻找一下这位小鸟的老师,看看墨鸦在何处。
    不料,白风感觉到了身边有动静,差点被吓个半死,立足不稳的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轿子瞬间止住了行动,轿上的淮幔不在飘忽,铃声乌咽一般卡住。
    这…张谦有些错鄂,眨了眨眼睛,不关己事的选了个舒服的位置看戏。
    墨鸦又该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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