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易》
“行了!”姒穆清拍拍手,“已经递过去了,接下来就等本体宗的反应了。”
“接下来去做什么?”王秋儿柳叶眉一蹙,眉宇间满是不耐,这闲暇的时光实在是让她无聊。
“本体宗下辖之地最出名的自然是角斗场。”凌落宸看出王秋儿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
王秋儿闻言欣喜,目光看向古月娜。
古月娜抱着雪霏,眼角眉梢冷淡以对。
“一起去吧!不然某人岂不是白费心思。”姒穆清笑眯眯的说,王秋儿的目的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既然已经是伙伴,自然要帮帮对方:“我也想试试手,落宸也需要适应一下自己的新武器。”
一伙人说说笑笑的向着角斗场而去。
“她的新武器是什么?”古月娜传音给姒穆清。
“问我作甚?”姒穆清左顾右盼,心中暗暗记下风土人情。
“不是你给她的吗?”古月娜薄唇一抿,她都不用思考就知道这新武器必然是姒穆清送给她的,太败家了:“无功而赏,小心斗米恩,担米仇。”
姒穆清眼神在娜儿容颜上一转,悄悄传音问道:“你吃醋了?”
“某人把珍宝当白菜批发,我看不惯罢了。”古月娜口不对心,明明是在担心他,结果他当成吃醋,一抹怒气凭空出现。
“怎么是白菜呢?我是知道价值的,但在我用不到,放在我手里也不过是蒙尘的明珠罢了。”姒穆清解释道,有些是稀世珍宝,但那又如何,他又用不到,干脆送给自己身边合适的朋友不好吗?
“安啦!”姒穆清转开话题,“娜儿最近有什么计划?不妨给我说说。”
“我要修行命运之力,你有什么建议吗?”古月娜心中一动,试探道。
姒穆清闻言露出沉思之色:“命运吗?”
“或许你可用《易经》?”姒穆清摸着下巴说道。
“《易经》。”古月娜柳眉微挑,她虽然得到了姒穆清的记忆,但却没有多少放在心上,于是闻言之后开始翻看他的记忆。
“易,那东西各种意义上的复杂,一阴一阳谓之道,这也是易的基础,以阴阳为基础,阴阳二爻演化八卦,表示天地万物消长的规律。”
“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这是天人合一的思想,这也是术数的理论基础之一。”姒穆清声音有些犹豫,“你可以仔细的想一想,命运有关的技能我也只能想到天机数算之道了,那是真正非天赋异禀者不可大成,入门难,修行难,大成也难。”
“难得啊!”古月娜眼角露出一抹笑意,“能见到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我有自知之明。”姒穆清悠悠的说道,“天机命运本就非我所长,不然我得到命运之力后,也不会将它融于剑道中。”
姒穆清和古月娜交谈之间,已经办好了手续,王秋儿首先上场、雪霏和凌落宸也有意参与进去,一并报了名,只有姒穆清和古月娜坐在观战台上。
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姒穆清一度想到了前世各种体育竞赛的场景。
两人坐在一个相对不错的位置,欣赏着下方的浴血奋战。
“我以为你会和秋儿一样,亲自下场磨砺自己。”古月娜和姒穆清闲谈。
“我不喜欢给别人当猴看,而以理服人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手段。”姒穆清眯着眼,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古月娜淡淡的说。
姒穆清毫无波动:“然而修行就是为了恢复本我,修行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何干!”
“接触命运之力的时候要小心。”姒穆清忽然提醒道,他怎么会对自己的情况毫无感觉呢!只是隐约从中窥得机缘,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明白。”古月娜语气低沉且坚决道,命运之力的危险性,王秋儿和姒穆清已经证明给他看了,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而她要做的不是顺应天意,而是把控掌控天意。
姒穆清睁开眼睛,看向下方:“是秋儿。”
下方广袤的战场上,褐色的泥土上沾染着暗红的血迹,残破的兵刃插在场中。
金发高挑的女孩戴着一张银色的蝴蝶面具,手中倒提着一柄凶戾的长枪。
“唔,那柄黄金龙枪越发的乖戾了。”姒穆清目光在龙枪上一沾即走,“话说,我从来没问过你,黄金龙枪是如何落入秋儿手中的?”
“是她睡觉时捡到的。”古月娜无奈的叹息,现在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两人聊着天,同时发出一声惊疑。
“我没看错吧!”姒穆清用眼神向古月娜询问:“这是山龙?”
“是。”古月娜无比肯定的说道。
王秋儿露出的黄金瞳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两个人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已经完成了一轮试探。
“我有点想和他交交手了。”姒穆清兴致盎然的说道。
“刚刚谁说不想给人看来着,现在又想下场了,还真是符合了你口中的真香法则。”古月娜悄悄的对他说。
姒穆清眉头一皱,好吧!这次他确实是真香了。
王秋儿长枪腾空而出,霸道无比的枪势直直轰向对方。
光头男人哈哈大笑,粗壮的五指握拳,紫色魂环亮起,雄浑的龙吟乍起。
土黄色的光芒化作山川河流,魂力覆盖在拳上。
拳枪相交。
男人主动后跃,在地上踏出一片的裂痕。
“黄金龙果然不同凡响。”声音雄浑低沉。
滚滚的河流穿行空中,土地在魂环的光芒中软化成大泽。
王秋儿身上一层七彩的光芒扩散:“你也算是黄金龙后裔,难道不知道元素剥离这一个技能吗?”
在这一声反问下,河流、大泽统统消失,土地重新恢复了坚硬。
王秋儿把握住对手的失神,又是一枪洞出,无形的武道意志排斥元素之力,纯粹强大的力量依仗速度化作暴烈的一击。
“失策了,没想到你的黄金龙血脉居然纯粹到这种地步。”男人目光从轻蔑转到凝重。
金色的瞳孔立起,变作一双蛇一样的竖瞳,冰冷无情,坚固无双的石铠附着在男人身上,大地的精气被抽离同样化作他手中的石枪。
无数道枪影交击,观战台上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前所未见的武艺交锋,纷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