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恐怖的锦瑟
锦瑟勃然大怒,脸色阴沉的可怕。
虽然,她从心里就没有重视过这群厉鬼,哪怕他们一个个放在人间,都是一等一的大妖,但对曾位列仙班的锦瑟来说,还是太弱了。
饶是如此,这群厉鬼也是她如今唯一的班底,是证明她不同于普通厉鬼的存在。
如今先是被卷入血海之中,如今又被这都天神火烧死无数。虽然锦瑟并不心痛这些生灵,但是好歹是在自身的地盘上被杀。
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锦瑟还掌控什么轮回,还成什么仙。
“李长空,你好大的胆子,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不成,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本宫的厉害。”
“陆判,阴阳法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手,难道非要我亲自动手不成?”锦瑟一脸阴沉的喝道。
听到这话,陆判和阴阳法王不敢怠慢,急忙出手。
只见那本生死簿,不知何时回到了陆判的手中,他鬼爪挥动,生死簿中骤然飞出四个怪物。
这四个怪物分别是山精、树怪、瘟神、病鬼,也就是传说中的魑魅魍魉四小鬼,不过叫是叫四小鬼,但能成为天下妖魔的统称,四小鬼的实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魑怪身形高大,犹如山峰一般,一拳挥出,只见山崩地裂,无数山石滚滚而来,好似地龙翻身一般。
魅怪则是犹如老树盘根一般,大手一挥,铺天盖地的树藤好似狂蟒出山一般,朝着李长空抽打过去。
魍怪身形一晃,一只利爪破空,带着摧金碎玉的力量,便朝着李长空的面门抓了过去。
魉怪却是四人之中最不起眼的,身形佝偻,好似病秧子一样,时不时轻咳一声,无数的黑气从那喉头之中朝着李长空奔袭而去。
与此同时,阴阳法王也第一次显露出了自己的法器,乃是一杆三尺青幡,拿在手中,剧烈的震荡起来。
只见经幡之上,无数鬼魂嘶吼,煞气,杀气,鬼气,阴气,怨气,尽数融为一体。
“百鬼夜行,万鬼蚀天,修罗灭世,杀天杀天杀众生!”
阴阳法王怒喝一声,只见鬼哭狼嚎响成一片,无数阴气凝结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片无量阴云,阴云之中,百鬼纵横,聚在一出,却是化作修罗夜叉模样,手持一柄钢叉,奔袭李长空而来。
不论是陆判的生死簿,还是阴阳法王的三尺青幡,如今施展开来,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
不过,真正让李长空在意的,却是什么法器都没有祭出来的锦瑟。
只见眼前的虚空之中,忽然的出现了一只手掌,这手掌出现的毫无烟火气息,丝毫没有显得突兀,如此的自然而然,像是它原本就应该在哪里一般,其上没有一丝气息,通体如玉,令人动容。
但就是这么一只好似玉石雕琢一般精美的手掌,却是让李长空双眼之中不由的冒出惊恐之色,那手掌虽是无甚气息,但却是让他心里不由得发毛,一阵阵的凉气涌上心头。
李长空怒吼一声,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印诀掐动,只见一方犹如透明水晶凝结而成的偌大光镜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中,一道洁白无瑕,仙气渺渺的神光顿时倾泻而出。
镜光之下,光华晶莹剔透,越来越多大小不一,犹如那满天星辰一般闪耀。
随着李长空的怒吼,密集的光芒引起了剧烈的爆炸,被爆炸引起的股股狂暴元力,如飓风一般向四周碾压而去,若不是身在空中,只怕光是这股气浪,也足以将方圆百米之内化为平地!
一击之力威风至此,狂暴的飞沙走石之中,李长空双眼反而是越加的严肃起来。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手掌不但没有被雷球破灭,反而是越加的强横起来,穿过那爆破之地,直奔自己而来!
强悍的昊天镜,第一次遭遇滑铁卢,在这只手掌面前,并没有造成丝毫的损害,就连速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减缓。
似缓实急,那玉石般手掌猛然的加快速度,瞬间破开昊天镜耀眼夺目的光芒,来到李长空面门之上,李长空只觉得眼前一黑,那手掌已经拍了下来。
虽然这手掌看起来格外稚嫩,好似不盈一握一样,可是李长空又怎么可能把这手掌真的当做寻常手掌对待呢,要是真的一掌拍下来,李长空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是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呢?
“天火焚城,万物不存,灭!”
就在那玉掌拍下来的时候,李长空怒喝一声,只见天空中飞舞的巨大火鸟周围,瞬间升起一团火云,浑身上下被那烈焰包裹,煞是威风。
一声尖锐的鸟鸣,宛如凤凰出世,火鸟张口一喷,一道三昧真火瞬间向着那都天神火而去。
只见这都天神火遇上了这三昧真火,一瞬间火焰大涨,原本便炽烈的高温在瞬间再次提升一倍,炽热的高温,甚至直接将滚滚奔涌的血海之水瞬间气化,连一丝烟雾都没有产生便已化作气化。
哪怕是被锦瑟的力量护持的春燕,在这股恐怖的火焰之下,也被瞬间烧成焦炭。
燃烧的火焰犹如火山喷发一样,在火鸟的尖锐的鸣叫声中,狠狠的撞向锦瑟的玉掌。
轰隆,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犹如天边绽放的烟火一样。
锦瑟那无坚不摧的玉掌,与如此猛烈的火焰碰撞之后,同样震颤开来,身形暴退。
洁白如玉的手掌之上,也多了一丝淡淡的焦黑,可见并非真的那般无敌。
“好厉害的阵法?!”
锦瑟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都天烈火阵,却是没想到这座阵法居然能够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虽说她并非动用法器,但她并非普通地仙,而是天人贬谪之后,又重新修炼,距离成仙只差一步的地仙,全力一击除了缺少仙人之力之外,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
结果,这样还是没能破开都天烈火阵,甚至还隐隐有了一点轻伤,这叫她如何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