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震慑
他的武功虽然有所精进,但试炼者的实力相差都不大,一对一他自信不会输给那个汉子,可一对二,他完全不是对手。
心中焦急,李长空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目光从那猴样青年脸色扫过,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木签给你!”
只见李长空毫不犹豫,将手中木签抛给那凶煞大汉。
那大汉见李长空果真将木签抛来,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李长空会如此干脆。
就连那目光时刻黏在李长空身上的猴样青年,也没想到李长空居然真的会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木签抛出去。
饶是镇定如他,在李长空目前脱手的瞬间,也下意识的一阵失神,目光投向那枚木签。
就是现在!!!
李长空自忖不是两人联手的对手,从两人反应来看,那大汉虽然面容凶恶,不过外强中干。
反倒是这猴样青年,看似瘦弱,可脚下步伐沉稳有力,举手投足之间气息顺畅,分明是修炼内家拳的好手。
一旦被两人围攻,李长空断定自己十有八九会死伤在这猴样青年手中。
不仅如此,短短时间内李长空对两人的心性也有所判断。
大汉凶狠,瘦猴狡诈。
若是他对对大汉出手,唇亡齿寒,以猴样青年的精明,绝不会坐视不管。
相反,如果他对猴样青年出手,那大汉袖手傍观的可能性就要大一些。
如果能快速解决掉猴样青年,到时候再对付大汉,也能多出几分胜算。
因此,要想脱困,必要先解决猴样青年。
正是在这等算计下,李长空才会毫不犹豫的将木签抛给大汉。
果然,哪怕是猴样青年,最终目的也是木签,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也少不了一阵失神,将目光从李长空的身上移开,转向木签。
李长空立刻抓住机会,左手横掌,甩出一道气流卷向猴样青年。
随后,右手钢刀出鞘,一推一横,攻则去势凌厉,守则门户严谨,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宛如一头下山猛虎,席卷恶风,劈向猴样青年。
“不好!!!”
李长空左掌一动,猴样青年立刻察觉,脑筋飞转,便猜出李长空的心思。
原本以他的警惕,便是失神之下,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眼看李长空刀式凶猛,老辣精妙,忽实忽虚,沉稳时若大山巍峨,不可动摇,游动时又如流水潺潺,缠划绞擦挥洒自如,心知不可力敌,便生出退避之意。
结果,李长空掌风先至,他虽无内力,不可隔空伤人,可他方才先出左掌,不是为了伤敌,而是为了催动三蜈五蟆烟。
此毒虽然毒性不强,却无形无色,唯有一股淡淡腥味,且见效极快,一个不察,便会着道。
猴样青年哪里知道,李长空在痛下杀手之际,还暗藏玄机。
方退一步,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不等他反应,便觉得五内如焚,肝肠寸断,疼的他冷汗直冒,动作瞬间停滞下来。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李长空算计许多,便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猴样青年,否则一旦青年反应过来,以他的实力三五招之类李长空肯定拿他不下。
到时候,且不说凶恶大汉会不会作壁上观,便是当真两不相帮,消耗太大之下,李长空也不敢保证能夺回木签。
因此,眼看猴样青年露出破绽,李长空立刻使出最强杀招,一刀劈去,势挟劲风,威力不小。
如此这般,连劈三下,三刀叠加之下,宛如一道白浪,将猴样青年胸口要害全部封锁。
猴样青年也着实有些本事,就算是在这样的劣势之下,还能挣扎开来,眼看刀风刮的面部生疼,当即忍住腹中剧痛,,连忙一个驴打滚,在地上一滚,却是避开了这一击。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陆二爷的人,你杀了我,陆二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击,猴样青年再没有之前的镇定之色,且不说三蜈五蟆烟让他腹内剧痛,就说这死里逃生,也足以让他镇定不起来。
陆二爷?!这是哪个路数的人,看样子来头不小。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李长空手下刀锋下意识一缓。
猴样青年见状大喜,忙道:“没错,我是陆二爷的人,你放过我,我为你引见陆二爷,到时候区区试炼又算得了什么,别杀我,别……”
在猴样青年一脸欣喜的目光中,一道璀璨的刀锋却出乎意料的,在对方眼前绽放。
噗!
一声轻响,好大头颅直飞上天,喷泉一般带起一地潮红,散落在李长空的脸上,零星点点的,衬托的他犹如血色修罗一般。
从李长空出手,到猴样青年被斩于刀下,说来不少,其实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那边,凶恶大汉才刚刚抓住木签,便听到了猴样青年求饶的声音。
方一抬头,便被温热的血水从头浇下,一个面带欣喜之色的头颅,便如皮球一般,滚落脚边。
看着怀抱钢刀,一脸冷漠的李长空,大汉喉头一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握着木签的手颤抖着放开,那枚刚刚到手的木签,仿佛有几千斤重一样,无声的下落。
终究,那枚木签没能落在地上,就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掌紧紧握住。
只见李长空似笑非笑地看了大汉一样,甩了甩手中的木签,笑道:“我想,我的东西,还是我自己保管比较好,你觉得呢?”
此话一出,整个争斗现场都有了片刻的安静。
虽说因为木签的缘故,现场直接厮杀起来,可就如前文所说,除少数人外,试炼者实力都相差无几,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结果李长空以一敌二,片刻杀一人不说,还将另一人直接吓破胆,这份实力,足以将众人震慑。
就连茅草屋上,宛如老猫的傅崇山也不由将目光投向李长空的方向。
只见傅崇山眯了眯眼,随后耸耸鼻子,脸色微变,体内内力运转一圈后,再次看向李长空时,目光中便多了几份玩味。
傅崇山喃喃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看来这一次门里送来的人,还真是比之前的要强得多了,恐怕也只有公孙徒弟那一届,能比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