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诡异
“王同导师,这么晚了,没在休息?”
王同听到声音,急忙转身,看到黑暗里一到模糊的修长身影渐渐出现。
“二长老?”他心里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被秀儿姑娘打败后,心里有些郁闷,故而出来走走。”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伤得很重呢?”月修竹微笑着说道。
“也倒没有,秀儿姑娘手下留情了,我只是遭受了身体灵力受到阻隔……”
王同干笑道,挠了挠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就好,既然出来了,一起走走?”月修竹哂笑着,温润的表情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王同心里不禁警惕起来。
但是面对大乘期的修士,他可是没有反抗之力。
况且,对方还是他的上级。
严格来讲,王同倒是不属于月修竹麾下。
身为外宗弟子,近几年晋为导师,虽然大多需要与内宗某些权力中枢联系。
但是平常时候,王同却是始终保持着中立。
哪个也不得罪,也没有过于交好。
也是因此,他并未获得太多的资源。
但是他的进境却未曾落下,反而在对于修士而言的短暂时间里,节节攀升。
只是,他经常外出独自历练。
并且在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依旧满身杀伐气和雷霆般的狂暴气息。
看起来就像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一般。
因此,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王同独特的修炼方式。
月修竹似乎也同样这么认为。
至少王同没觉得这位掌握大权的,睿智的月华宗二长老,有质疑他的迹象。
总之,既不是对手,王同自然也不会做傻事,便拱手行礼道:“谨遵长老之命。”
月修竹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之后,两人就沿着被黑暗裹挟的月华宗小路,慢慢踱步。
“王同导师,你今日上场,觉得秀儿姑娘如何?”月修竹似乎是没话找话般的问道。
王同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在心里斟酌了一番,缓缓的说出分析。
“不得不说,秀儿姑娘的技法其实比较粗糙。但是就灵力而言,程度却是远超她自身的境界。”
“但是重要的是,还拥有一些诡谲难防的术法,行动力也比一般人快得多。因此,倒也是非常棘手的敌人。”
“是敌人吗?”月修竹勾着莫名的笑容,却也没多说什么。
“二长老……”王同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有点诡异,结合刚才他自己的举动。
难道被发现了?
“不要紧张,我就是随便聊聊,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月修竹说罢,即告辞离开。
留下王同本人,站在黑暗里思索半天。
“要尽快了啊……”
他喃喃自语,看着天上阴诡的厚重云层,心里产生了诸多疑问和警惕。
而后他望着月修竹消失的方向,原地站了一会儿,皱着眉头。
随后身形也很快隐没在黑暗里。
……
月华宗某处屋顶之上。
月修竹背手而立,等待了许久。
之后,一个黑色的苍老身影,在他身边逐步显现。
如同凭空制造出的灵力幻影一样。
“怎么样了?”月修竹也没在意,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声问道。
“目标不见了,似乎用了什么特殊方法。”苍老身影的语气不无遗憾。
“秘法嘛……还是有其他什么……”月修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意呢喃一般。
“二长老,他怎么办?”苍老身影迟疑着问道。
“暂且按计划行事,既然要网鱼,那也得等鱼聚起了才行。”月修竹说道。
“是……”苍老身影只是简短地回答一声,但听起来,明明还有话说。
“你可以直说。”月修竹轻轻的撇了一眼,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了。”那人说道。
“事关宗门及三千弟子的安危,没什么好可惜的。”月修竹淡淡地说道。
“在下明白。”
说着,苍老身影终于缓缓消失,如同半空中的烟雾一般。
月修竹看着某个方向,许久,叹了口气。
风雨欲来啊。
“二长老在忧心什么事吗?”不多时,又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并非如前一个人一般凭空出现,但是其脚步轻盈无声。
在半空中落下时,如同猫爪落地一般,但是根本连一片砖瓦都没触动。
“大长老,你那边又有消息了?”
月修竹看清来者,不禁觉得惊讶。
月空海摇了摇头,叹息道:“几乎没什么有用的讯息,我们的‘白光’基本断裂了。”
我们?
月修竹心里不禁讶异,这称呼变化有点大啊。
看来,彻底受到叶尘前辈的恩惠之后,他也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观啊。
“你这边有发现吗?”大长老月空海问道,
月修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发现还挺多的。”
“对了,有些事,需要你帮忙。嗯……应该说需要借助你的面子,让月丰昌帮忙。”
……
叶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咕咕”的叫声惊醒。
他烦躁的睁开眼睛,此时已经是白天了。
这里的房间有些灰暗,但是对面的窗户却是亮的刺眼。
于是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声音的源头就在他的房间外面。
推开门,秀儿和月千雁蹲在小池塘边前,窃窃私语着什么。
离得远倒是没听清楚,但是偶尔发出月千雁的鸟叫声却是很大声。
“一大早就‘咕咕咕’的,干嘛呢?”见状,叶尘不禁撇了撇嘴,问道。
“主人,你醒了啊。”秀儿听见声音,转身说道。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叶尘有些疑惑,这是有什么事让她这么兴奋?
月千雁倒是照例不满地怼道:“不看看都什么时间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也就你睡得时间长。其他人早就起来做别的事了。”
叶尘翻了翻白眼,这还不是怪在这里的光线不够。
要是在自个儿家里,那破烂卧室的缝隙照射的光芒,都足够把他叫醒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叶尘没理会月千雁,只是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