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算吗？
    自然是划算的。
    但是柯善海生性警惕，陆暖的话更是让他多了几分戒备。
    “只是如此？”柯善海见陆暖不像是要改口的样子，几分犹豫之后，还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当然。”陆暖笑盈盈地回答：“但是为了保证你说的是实话，你得先听我的，把这个吃了。”
    说完，陆暖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里面趴着一只银光闪闪的蝴蝶。
    那是银河。
    白盛婴在方舟里有一定程度自由的那几天，有事没事便会养一些蛊虫在里面，供陆暖来做研究获取数据。
    这一个多月以来，陆暖的方舟数据库里的生物数据储备不知丰富了多少。
    而这只银河，便是白盛婴留在方舟里的。
    比当初在玄战边城黑市里云家拿出来的那只银河，不知道珍贵了多少倍。
    “这是蛊虫？！”柯善海到底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银河的真正身份，当即吓得在地上用屁股后退了好几步。
    结果可想而知，又被无踪一脚踹在后心上，狠狠地踢了回去，整个人腾空而起，在陆暖面前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次柯善海没有再骂骂咧咧了，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活路了。
    “咳咳咳……”柯善海从地上支撑着身子爬起来，看着陆暖道：“我不怕死，左右还有两个美人作伴，我即便是死，也不孤单。”
    “你还是天真了一些。”陆暖站起身，手里托举着银河，居高临下地看着柯善海。
    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消失，只剩下满脸的寒冰。
    陆暖看着柯善海，道：“你不肯解阵，至多也就是让我们多点麻烦，让苏琼姿和我表姐多受两天的罪罢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就在这间绝水木屋里，舒然新皇白盛婴就在里面，他完完全全听我的，他什么都会，何况是你一个小小阵法呢。”
    “我才不信！”柯善海大喊出声：“要是他完完全全听你的，你怎么还会要我来解阵！”
    “那是因为，他现在在做更重要的事情，暂时无暇分身。
    而我很希望把我的表姐早点救出来，免得多受两天的罪。”
    陆暖说着，指尖托起了银河，看着柯善海：“原本想的是，你若是配合，我便在救了人之后放你一条生路，毕竟银河珍贵无比，用在你这种人身上委实浪费。
    但是眼下本公主改主意了，你啊，还是乖乖被本公主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之后，死了算了。”
    说完，陆暖指尖绝美的银河缓缓煽动翅膀。
    无踪见状，很配合地上前，一脚重重地踩在柯善海的后心，让他根本无法起身逃跑。
    银河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后缓缓地朝着柯善海的脸扑棱而去。
    柯善海瞪着一双绝望无助的眼睛，看着银河逐渐逼近，巨大的恐惧和后背强烈的压制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紧紧地闭着自己的嘴，试图拒绝银河的靠近。
    “天真呢。”陆暖歪了歪头，银河在空中猛然加速，漂亮的翅膀只剩下一片残影，狠狠地撞到了柯善海的脸上。
    银河化作无数细白的粉末，争先恐后地涌进了柯善海的眼睛和鼻子。
    柯善海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立刻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而这些粉末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静静地缠绕着他的脸和头，耐心地等着他。
    毕竟，他不可能不呼吸。
    “柯善海，是不是后悔了呢？”陆暖的声音传入柯善海的耳朵里。
    紧张之中，柯善海竟然还微微点了点头，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陆暖笑出了声，缓声道：“说你天真，你还真的天真呢。
    世人皆知我陆暖有仇必报，你抓了我的人，还想从我手里活下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音落，粉末忽然化作无数利刃，瞬间将柯善海的脸割得血肉模糊！
    在他克制不住惨叫出声的那一瞬间，银河粉末团成一团，狠狠地，冲进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