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不出意外，但是凌淳还是多问了几句：“那为什么暖儿问你你不肯说？”
    “我怎么说？”白盛婴反问凌淳：“她本就不相信我，若是她得知夏圣使竟然与我有关，她对我那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丁点信任，便毁于一旦。”
    “那你为何又在我面前承认？”
    “因为你和暖儿不同，你和我一样，只想暖儿好好的。”
    说着，白盛婴站起身，走到了笼门前，看着凌淳道：“如果你知道夏圣使与我有关，你会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愿意透露多少了。”凌淳冷漠地看着白盛婴。
    “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白盛婴定定地看着凌淳。
    此时凌淳才发觉，陆暖的双眼其实生得和白盛婴像极了。
    同样的黑白分明。
    盯着人看的时候，总会让人生出无法拒绝的感觉来。
    “你说。”凌淳的声音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起伏都没有。
    “让我从这里出去，让我去对付夏圣使和夏族人。”白盛婴缓缓道：“暖儿太冲动，她不是夏族和夏圣使的对手。”
    “我可以考虑，但是要看你的诚意。”
    凌淳没有一口回绝，他能看得出来，白盛婴此时没有说谎。
    听了他的话，白盛婴叹了口气：“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暖儿忌惮我，她怕我和夏圣使联手，她便再也制止不了我。
    甚至我提出了给我带上奥古金石镣铐，她也不愿意。”
    “她不相信你是正常的，若是信你，我才要怀疑暖儿被你完全洗脑了。”
    凌淳看着白盛婴，道：“现在可以把夏圣使的事情，还有夏族的事情告诉我了吗？”
    白盛婴点了点头，缓缓说起了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
    在他诞生的时候，其实他的生母生下的是一对婴儿。
    只是当时的白盛婴生命力顽强，保持了几年的婴儿模样之后便逐渐长大，而另一个则一直都是婴儿的模样。
    当初白盛婴在蛇龙寨被人拿去试药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这个同胞兄弟已经在试药的时候死掉了。
    他便信以为真。
    后来他经过许多事情，到了舒然国，掌控了舒然国的盛族，把夏族人赶出了盛族之后，本以为一切便都没有了后顾之忧。
    可是在去找儒婕圣女的那一次，他听到儒婕圣女说了一句话。
    同样的人，同样的命，却是不同的走向。
    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儒婕圣女是感慨他那个同胞兄弟没长大就夭折了。
    但是直到陆暖说出还有一个夏圣使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说心悦她想要取代她之后，白盛婴的心里便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
    假设，当年的夏族之所以被他赶出了舒然国，并不完全是因为不是他的对手呢？
    假如，他们是将白盛婴改造成阴阳同体之后，发现白盛婴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掌控，正好也想找借口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另一种打算呢？
    夏族当年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盛族的所有财富和秘术，只留下一个蛊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虚晃一枪？
    若是如此，夏族靠着另一个不死不灭的“白盛婴”，完全可以将他神话成神祇。
    如此一来，夏族即便是子子孙孙都不如潮味馆，却稳坐肃云国第一世家，整个家族还能掌控了整个国家的宗教信仰，影响着整个国家的百姓生活。
    就是很合理的解释了……
    “所以，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凌淳听完白盛婴的话后，皱起了眉头：“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闻言，白盛婴苦笑：“所以我才说要出去，我要亲眼见一见那位夏圣使，否则我不能确定。
    若是夏圣使便是那本来应该早就死了的同胞兄弟，我只要见一眼就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