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听了小可爱的话，先是想说什么的，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凌淳吃了小可爱准备的健身餐，然后在小可爱的指引下，带着陆暖今天留下的视频去了健身房。
    两个小时的锻炼之后，小可爱提醒凌淳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
    “老变态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过去和他聊聊天。(＾＿－)”小可爱乖巧地给凌淳送上了一条毛巾和一瓶盐水。
    凌淳一边擦着脸，一边喝着水，顺便瞥了小可爱一眼。
    “暖儿今天和他谈了什么？”
    小可爱最懂事，立刻就把今天陆暖和白盛婴对话的视频给凌淳亮了出来。
    凌淳站在原地，把他们二人的对话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之后，将毛巾丢给小可爱，抬脚离开了健身房。
    白盛婴坐在笼子里，手里正拿着那块金色的面具在端详。
    他的手指修长苍白，却没有被金色衬得惨白可怕，反而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在其中。
    白盛婴白发红衣，皮肤又白得吓人，此时光是坐在那里，就莫名让人感觉到有几分赏心悦目。
    “你找我？”凌淳坐在了陆暖坐过的椅子上，客客气气地问白盛婴话。
    白盛婴点了点头，扬了扬手里的面具：“成了。”
    “为什么刚刚不给她？”凌淳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她性子太急，又把你看得太重要，我怕她不够专心眼前的事情，反而会被人利用，拿捏了把柄。”
    白盛婴说得极为诚恳：“她自小也算是顺风顺水，没有和人玩弄过心计。
    虽然天生聪颖，但是在夏家那群老东西面前，只怕是完全不够看的。”
    说到这里，白盛婴尽可能冷静地看向凌淳：“她为了你，可以去死。”
    凌淳没有说话，就等着白盛婴说下去。
    自从得知白盛婴是陆暖的父母之后，凌淳对这个昔日恨不能除之而后很快的仇敌的态度，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最近陆暖每次回到方舟，都会过来跟白盛婴说上一会儿话。
    看似闲聊，看似陆暖在欺压白盛婴。
    可每一次，白盛婴都巧妙地、恰到好处地，解答了陆暖眼下的困惑，点醒她未曾意识到的错漏。
    或许，白盛婴这次是真的一切都为了陆暖？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凌淳的脸上却是半分都没有显露出来，就这么始终平静地看着白盛婴。
    等着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白盛婴笑了笑：“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
    “你？”凌淳到底还是没忍住嘲讽开口：“曾经那些要暖儿命的人之中，你可是最积极的一个。”
    不同于陆暖骂人时候的直接，凌淳更擅长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心里憋气，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
    白盛婴愣了一下，随后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过去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也从不否认这一点。
    暖儿是我的女儿，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自己的生命，所以并不着急向你证明我的诚意。
    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说着，白盛婴顿了顿，抬起手，捂着自己多出来的那两只眼睛：“帮我，把这两只眼睛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