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陆暖就先笑出声来了。
    “你都说是肃云国国宝了，难不成我还能随随便便拿到吗？”陆暖说完，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两圈。
    纯粹是被气的。
    白盛婴也不着急，就这个坐在笼子里静静地看着陆暖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虽然知道陆暖很气人。
    可是现在看到她被气到了，白盛婴的心里竟然还有点不高兴。
    “也并非毫无办法。”
    说出这话的时候，白盛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
    陆暖回头看向白盛婴：“你说。”
    “交易。”白盛婴按下心头那一点奇怪的感觉，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交易？”
    陆暖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字，阴测测地笑：“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交易？”
    白盛婴平静地看着陆暖，并不说话。
    对上这样的老狐狸，陆暖的确找不到突破口。
    可是她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最后就是她恶狠狠地剜了白盛婴几眼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
    玄战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皇帝的陆斐然又趁着这个机会斩杀异己。
    要说不会引起什么麻烦，那也是假的。
    这几天陆暖和凌淳都没有露面，陆斐然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本想找凌淳来商量，可是每次送去宣德府的消息都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这天上午，陆斐然刚刚下了早朝，就看到陆暖推着还在轮椅里的陆清明站在养心殿。
    “暖儿！”陆斐然看到妹妹，顿时一扫多日的疲惫。
    紧走几步上前，拉着陆暖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随后才松了口气：“没瘦就好。”
    陆暖：？
    “我有话跟你说。”陆暖已经知道自己和陆斐然毫无血缘关系，此时看着这个哥哥，心情有些复杂。
    “嗯？”陆斐然听着她的语气，有点不太懂她的意思。
    随后，他的视线落到了陆清明的身上。
    缓缓勾了勾嘴唇：“你想让父亲来辅佐朕？”
    他说的是“朕”不是“我”。
    证明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不是那么美丽。
    陆清明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心里莫名地颤了颤。
    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此时此刻完完全全笼罩着他这个老父亲。
    感觉到哥哥不高兴，陆暖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哥，你听我说。”
    “好。”陆斐然是不会当着妹妹的面发脾气的。
    尽管他在知道了陆清明没死之后，砸了一整个宫殿。
    半个时辰后。
    陆斐然站在原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十分艰难地看着眼前的妹妹。
    这个眉眼分明和他有几分相似，为何……不是亲兄妹？
    “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确定过了。”
    陆暖低垂着眉眼，不敢看陆斐然。
    以前仗着自己是他唯一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的份儿上，陆暖作天作地。
    可是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和这个哥哥毫无血缘关系，她难免有些心虚。
    陆斐然倒是没有对陆暖说什么重话，而是把视线落到了陆清明的身上。
    “父亲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陆斐然颇有几分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陆清明心中簇上几分紧张，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我……”
    “朕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