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宣德府里的云嬷嬷是什么关系？”陆暖定了定心神继续问道。
    “老奴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云嬷嬷叹了口气：“老奴就是云嬷嬷。”
    “本公主记得，云嬷嬷在本公主五岁的时候，为了救滚落山崖的我，手背上划了一道寸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伤疤也依旧在。
    你把你的手抬起来，让本公主好好检查！”
    心里有了正确的猜想，陆暖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再盘问的时候，显然有章法了起来。
    云嬷嬷依言抬起手，送到了陆暖跟前。
    室内灯火通明，陆暖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的皮肤虽然苍老，但是却光滑平整。
    常年劳作的小伤口是有，可是那么长的伤口却是没有的。
    “你不是本公主府上的云嬷嬷，你到底是谁！”陆暖这会儿已经不太相信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了。
    毕竟一个老妪变成三十多岁的少妇这件事，即便是科技发达的25世纪也是闻所未闻的。
    “老奴就是云嬷嬷，也可以是云琦。”云嬷嬷低着头说道：“只要公主殿下给老奴蛊蛋，老奴便可以变给公主殿下看。
    只不过蛊蛋易容维持的时间只有一炷香，公主殿下需要抓紧。”
    听了这话，陆暖皱着眉头，看着她，脑子里又转了转，随后道：“你是蛊人？”
    “是！”
    “所有云嬷嬷都是蛊人？”
    “不是！”
    “那所有的云琦都是蛊人吗？”
    “是！”
    陆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终于捋清了逻辑。
    白盛婴曾经说过，在被盛婴压制的这些年内，他偶尔也能得到身体的控制权。
    而以这样强大的变态的心理去推断，假如当年他真的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身负重伤，他定然会去报复。
    在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鸣鸾夫人盛清珠。
    她成了楚云海的妾室，带着自己的徒弟云琦……
    眼前的云嬷嬷说了，所有的云琦都是蛊人……
    如此说来，其实早在那个时候，白盛婴就已经在算计着楚家了！
    陆暖不了解秘术，所以不知道以秘术在活人身上养蛊，能养到什么程度。
    真正的云嬷嬷是楚沁的贴心人，若是她连白盛婴都能算计得到，那云嬷嬷在她身边数十年如一日，有问题的话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即便是有蛊术，可白盛婴也说了，母亲把他的本事都学了个五六成，不可能识不破。
    所以，这其中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是白盛婴没有说，想要刻意误导陆暖的。
    想到这里，陆暖深吸了一口气，道：“云嬷嬷，你是云嬷嬷对吗？”
    “是的。”
    “你只是蛇龙寨的云嬷嬷，你是个蛊人。”
    “是。”
    听到这声“是”，陆暖高高悬挂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啪啪啪——”
    陆暖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阵鼓掌声传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盛婴那个死变态。
    陆暖当即翻了个白眼：“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给你出了一个小小的考验，本以为你没这么快发现的，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本座实在是非常满意。”
    白盛婴的手里抱着白天见过的木盒子，脸上倒是戴着面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长得吓人。
    “时候快到了，你的秘术也快解开了呢，想不想知道秘术解开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走过来的时候，云嬷嬷后退了几步，非常迅速地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白盛婴的身后。
    “不想知道。”陆暖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有屁直接放？”
    “公主怎么能爆粗口呢？”白盛婴的嘴角瞥了一下，显然有些不悦：“你姐姐可听着呢！”
    说着，白盛婴温柔地摸了摸，放在他膝盖上的木盒。
    陆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