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看向沈烁年。
    还没等凌淳开口，沈烁年连忙道：“可能是回光返照，没有脉搏的人也就是这一会儿了。”
    “我是活的！”陆暖皱起眉头：“谁说没脉搏就是要死了？哪里来的野鸡医生？”
    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凌淳直接把沈烁年扒拉到一旁去，拉着陆暖的手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厨房里炖着鸡蛋小米粥，要吃一些吗？”
    边上被忽略了个彻底的沈烁年没忍住：“我是大夫，你不问问我能不能吃吗？她这就是回……”
    “野鸡医生！”凌淳直接把陆暖的话丢给了沈烁年。
    沈·野鸡医生·烁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俩，一时间觉得自己闪闪发光很是多余……
    “饿。”陆暖抿了抿嘴唇，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委屈：“我睡了很久吗？”
    陆暖这会儿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了！
    听了这话，凌淳直接吩咐沈烁年：“出去喊春香，把小米粥盛一些端来！”
    沈烁年一脸懵哔地指着自己，“我吗？”这两个字都没说出口，凌淳已经没有眼神在他身上了。
    叹气，无奈的沈烁年只能认命地转身出去了。
    “只能喝粥吗？”陆暖抿了抿嘴唇，她难道昏迷了很久吗？想吃肉……
    “你昏睡了五日，这段时间一直都喝汤果腹，乍然不能吃油腻荤腥，等个两三日便可了。”凌淳小声安慰陆暖。
    陆暖喜欢吃，凌淳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陆暖躺在床上做了个深呼吸，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五天。
    她居然昏迷了五天？
    “是嗜血蚁毒吗？”陆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身上也没多少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都累到了。
    凌淳安抚着她：“是，但已经没事了。”
    “哥哥怎么样了？”陆暖最担心的就是陆斐然：“现在京城稳定了吗？”
    凌淳探手给她理了理身下的头发柔声道：“陆兄一切安好，再过几日便是他的登基大典了，京城也已稳定，天龙帝的残部和党羽也被抓得差不多了。
    眼下你是最主要的，好好养身子，一切有我……有你哥哥与我！”
    “哦。”陆暖闭上了眼睛：“累，你出去。”
    “我陪着你。”
    “不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我可以去房间里你看不到的地方。”
    “……”
    陆暖没什么力气，懒得跟凌淳扯，就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陆暖闻见了一阵香味。
    睁开眼的时候，她就看到凌淳站在床前，手里捧着一个银豪束口大盏，正拿着一个勺子，从里面舀起了一勺子香气四溢的粥，往自己的嘴里送。
    “你要不要脸？”陆暖十分无语：“那应该是我的病号餐，你想饿死我你明说。”
    “你醒了！”凌淳倒是不在意陆暖的态度，十分殷切地坐在了陆暖的身边。
    春香把陆暖的枕头垫高了，凌淳举着勺子递到了陆暖的唇边：“我试过了，熬得软烂，也不烫嘴。”
    听了这话，陆暖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凌淳。
    当即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张嘴吃了一勺子小米粥：“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
    凌淳勾了勾嘴角：“你我之间不计较这些，慢些吃，别呛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陆暖喂了一勺子。
    小米粥味道浓郁，应该是用吊足了火候的老汤熬制而成。
    辅以新鲜的鸡蛋打成蛋花，小米也熬得十分软烂，一入口几乎一抿就滑进了喉咙里，根本不费力。
    陆暖饿狠了，短短一下子功夫就喝了小半碗的粥，凌淳就没给她喂了。
    吃了东西，陆暖的力气也回来了几分。
    自己给自己掐了一下脉搏后，陆暖看向站在边上的沈烁年：“你刚刚说没脉搏就是回光返照？”
    “对啊！”沈烁年理直气壮：“刚刚你就是没脉搏了，不是回光返照还能是什么！”
    陆暖看着他，缓缓开口：“我现在也没有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