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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第一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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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万镇西军,通过了锁龙关和龙峪关之后,因为乾阳城突降暴雪,只能在乾阳城外的西面,修建起了一座规模庞大的临时营寨,等待暴雪停了再继续启程。
    而在乾阳城外的东面,此时也有一座营寨,是怀德军前卫和南卫修建的。
    这次怀德军的前卫和南卫出征清剿流寇,是由怀德都护府大都督樊成亲自率领的。
    樊成原是禁军兴武镇的一名副都统,后来被永安王调派到怀德军担任前卫都统,等孙哲进京担任兵部侍郎之后,樊成便接任了怀德都护府大都督之职。
    这次樊成除了率领怀德军前卫和南卫的四万精锐之外,还征调了绥德郡各县的五千厢军和一万五千名民夫,来帮忙押运粮草。
    镇西军的营寨修建好后,孙浩便带着房玄龄、冉闵、刘裕、杨大眼、萧摩诃、雄阔海、裴元庆和一千名虎贲骑,进了乾阳城去赴宴。
    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和邳州牧陈逢士,今晚将在春熙街的松竹馆设宴,为孙浩接风洗尘。
    松竹馆是乾阳城一家刚刚开了不到三年的青楼,原本乾阳城的九大青楼,在松竹馆开业后,很快便被松竹馆压在了身下。
    比如去年和前年的两届花魁大会,松竹馆不但连续包揽了四大花魁的名额,还各有四位青倌夺得了金钗。
    也就是每家青楼只能派八位青倌参加花魁大会,不然恐怕松竹馆所占的金钗名额还要更多一些。
    松竹馆与其他青楼不同的是,里面所有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哪怕在花魁大会上获得花魁之名和金钗之名的青倌,之后在松竹馆仍然是卖艺不卖身。
    当然,松竹馆的姑娘可以被赎身,但必须得到姑娘本人的同意,并且每一位松竹馆姑娘的赎身价格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松竹馆开了两年多的时间,只有五位姑娘被赎身,其中三位姑娘的赎身价格为二十万贯,其他两位姑娘的赎身价格为二十五万贯。
    而这五位被赎身的姑娘,却没有之前两届花魁大会的任何一位花魁和金钗。
    虽然松竹馆的姑娘不做皮肉生意,仅仅陪着客人喝酒,为客人唱曲跳舞,但仍让乾阳城的富商们趋之若鹜,也使得松竹馆堪称日进斗金。
    三水会的龙头汤俊和副龙头张虎,得知孙浩会进城赴宴,早早便在城门这边候着,迎接孙浩入城。
    孙浩虽然早已卸任了三水会的龙头之位,但三水会始终没有脱离了孙浩的掌控,毕竟孙浩在乾阳城内还留有不少的产业,需要三水会帮着经营和保护。
    “这个松竹馆到底是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孙浩对汤俊和张虎询问道。
    孙浩早就听说过了松竹馆的名头,并且知道松竹馆的背后,有邳州牧陈逢士和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撑腰,就连乾阳城的七大帮会,也不敢招惹松竹馆。
    这让松竹馆,已经隐隐成为了乾阳城的第一青楼。
    汤俊赶忙说道:“回禀大都督,我们查到松竹馆其实是永宁公主的产业,松竹馆里面的姑娘,很多甚至是各地为宫中挑选的秀女。”
    梁国各地每年会挑选身世清白的妙龄女子,也就是秀女,送入皇宫中,以备嫔妃之选。
    永宁公主是当今皇帝的长女,其丈夫原是伏康王的世子,不过永宁公主刚嫁过去不到两年,伏康王的世子便病故了,永宁公主也就成为了寡妇。
    伏康王是梁国唯一世袭罔替的异姓王,第一代伏康王赵山河,是梁国开国皇帝陈浩南麾下的第一猛将。
    梁国的东南沿海有一座大岛,名为洪兴岛,面积几乎相当于半个邳州大小,是伏康王的世袭封地,历代伏康王还掌控着梁国在东南沿海的所有水师。
    永宁公主变成寡妇后,就从洪兴岛返回了京城,她依靠着当今皇帝的宠爱,大肆敛财,还开启了梁国朝廷买官卖官的先例。
    永宁公主在京城,就连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有时候对上永宁公主都得退避三舍,也只有永安王陈肃能管教一下这位侄女。
    “原来松竹馆竟然是永宁公主的,把秀女送入青楼,这番操作也真是够可以的。
    难道她这样恣意妄为,皇上都不管一管,秀女可是供皇上挑选后宫嫔妃的。”孙浩惊讶的说道。
    汤俊叹气说道:“大都督,如今皇上忙着修道,恐怕早就不会挑选秀女了。
    现在各地每年还在选秀,说不定就是永宁公主为了给松竹馆挑选新的姑娘。
    据说在京城也有一家松竹馆,经营模式与乾阳城的这家松竹馆一样,应该也是永宁公主开的。”
    汤俊在两年前,去了一趟翡翠城,直接向孙浩坦白了他是锦衣卫卧底的身份,并且表示了真正投靠孙浩的意思。
    孙浩其实早就知道了汤俊的真实身份,当初让汤俊担任三水会的龙头,孙浩一方面是为了摆脱帮会的身份,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与锦衣卫产生更多的纠缠。
    等镇西军连续攻占了姑勒国和温宿国之后,孙浩对许多事情便不需要再有什么顾忌,对于汤俊的投靠,也就欣然接受了。
    去年,在汤俊和萧强的联合做局下,负责乾阳城锦衣卫衙门的副郎将屠休,被他们给弄残了。
    而依靠钱财铺路的萧强,随后便接任了副郎将之职,成为了锦衣卫在乾阳城的最高长官。
    目前孙浩在镇西都护府所在的熙州,已经组建了一个情报网,负责这个情报网的就是孙浩的第一位幕僚郭崇。
    至于镇西都护府在梁国其他各州的情报工作,则由已经是锦衣卫副郎将的萧强负责。
    三水会的副龙头张虎随即对孙浩说道:“大都督,我去过一次松竹馆,那里面的姑娘,几乎个个都称得上是天香国色,就是身价太贵了。
    陪着喝了两杯酒,唱了三首小曲,就要两百贯,简直敢上抢钱了。
    可惜松竹馆的后台太硬,不然如果能被咱们三水会抢过来,每个月至少能帮大都督多赚十几万贯。”
    张虎自从归顺了孙浩以后,倒是一直对孙浩忠心耿耿,这些年的武艺也长进了不少,战力值已经达到了89点,距离“九十级”猛将就差临门一脚了。
    孙浩听到张虎提及松竹馆里面的姑娘,几乎个个都称得上是天香国色,心中不由一动。
    这次率领二十万镇西军去清剿流寇,虽然孙浩在“悍将转换器”中储备了九百余万点转换值,留着当底牌,但如果能储备几次额外签到的机会,就等于又多出了一张底牌。
    “呵呵,正好今晚去见识一下,松竹馆里的姑娘有多漂亮!”孙浩笑着说道。
    此时在乾阳城内的州府衙门,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苦笑着对邳州牧陈逢士说道:“陈大人,你何必非要把晚宴定在松竹馆呢?
    要知道孙浩可是有名的好色之徒,他攻下姑勒国和温宿国之后,几乎把这两个西域国家的胡人美女给搜刮一空,全部纳为了他的侍妾。
    听说足有上千人之多,也不知道他那身体如何吃得消?”
    邳州牧陈逢士冷声说道:“本官把晚宴定在松竹馆,就是因为孙浩是有名的好色之徒。
    本官非常希望孙浩能为了松竹馆内的那些美女,与长公主碰一碰。
    长公主实在做的太过分,竟直接把各地的秀女送进了松竹馆,这把皇家的脸面至于何地!”
    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管的。
    长公主把秀女送进青楼,这样的事情,恐怕不可能瞒住皇上,然而现在却没有人追究长公主的责任,说明皇上已经默认了此事。
    孙浩如今掌控着镇西军的数十万精锐,万一他不给长公主面子,在松竹馆弄出什么事端,我担心长公主会把怒火发在你我二人的身上。”
    邳州牧陈逢士怒声说道:“本官不怕!
    我有一好友的女儿,被选为秀女,结果却被长公主变成了青楼女子,我那好友悲愤之下,已经上吊自杀了。
    长公主如此行为,可以说已经是天怒人怨,再没有人出面教训一下她,咱们大梁还不知道被这个妖妇弄成什么样子!”
    “陈大人慎言,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你称呼长公主为妖妇,弄不好会惹出天大的祸事。”
    “哼——我就不信长公主的手,能伸得那么长,在乾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那个妖妇逞威。
    如果早知道松竹馆的内情,当初本官说什么也不会支持松竹馆落户乾阳城的。”
    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苦笑了一下,“陈大人,咱们俩毕竟是朝廷的命官。
    除非你想学那些藩镇,不然只要长公主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丢官还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
    当初孙浩麾下的乾阳城厢军卫,被改编为西域军之后,邳州牧陈逢士便又在乾阳城组建了一个新的厢军卫。
    如今新的乾阳城厢军卫,编制与乾阳军的四个卫相同,拥有一万五千余名步兵和五千余骑兵。
    另外邳州牧陈逢士还把邳州各郡各县的厢军,也基本上都掌控到了手里,使得邳州牧陈逢士手中有了差不多六万的厢军部队。
    随怀德军前卫和南卫这次一起来的五千厢军,如果没有邳州牧陈逢士的同意,便不会听从怀德军的征召。
    邳州牧陈逢士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反正晚宴的地方已经定在了松竹馆,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再研究吧!
    对了,曹都督,随军的民夫招够了吗?”
    曹廷谨摇了摇头说道:“听说去清剿流寇,城内的许多青壮男丁都不愿意去当随军的民夫。
    哪怕每个月给五贯钱,应征者也寥寥无几,现在勉强只招了三千余人。
    按照押运粮草的数量,至少还得招募一万二千名民夫。”
    “不行就摊派吧!
    不然再过一个月,也别想把一万五千名民夫招齐。”
    曹廷谨无奈的说道:“看来只能摊派了。
    那么接下来就靠州府衙门把剩余的民夫凑齐,这样再加上乾阳城厢军卫的一个旅,足以押运乾阳军左右两卫四万将士所需的三个月粮草。”
    邳州牧陈逢士点了点头,“曹都督放心,虽然摊派不免会让百姓怨声载道,但三天之内,州府衙门就可以凑齐剩下的一万二千名民夫。
    其实按照我之前的设想,是把乾阳城厢军卫直接派给你,帮忙押运粮草。
    如果战事吃紧,乾阳城厢军卫的两万官兵,也可以给乾阳军左右两卫充当预备队。”
    曹廷谨笑着说道:“陈大人太谦虚了,乾阳城厢军卫在那位邓都统的训练下,战斗力已经不比乾阳军任何一个卫差了。
    可惜那位邓都统对陈大人忠心耿耿,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挖到乾阳军。”
    曹廷谨提到的邓都统,名字叫邓俊,是一员武艺十分厉害的猛将,且治军严谨。
    邓俊原是北晋国的一名将领,后来因为遭奸臣陷害,弄得家破人亡,邓俊不得已逃离了北晋国。
    因为北晋国与梁国多次交战,邓俊也曾经斩杀过不少梁国的官兵,所以邓俊逃到梁国境内之后,一直隐姓埋名。
    邓俊原打算前往西域生活,可是当他来到乾阳城之时,梁国西征军正在攻打姑勒国,邓俊便滞留在了乾阳城内。
    一日,邓俊在大街上打抱不平,赤手空拳便把十几名手持横刀的刀客,打的落花流水,而这一幕正好被邳州牧陈逢士给看到。
    后来陈逢士通过与邓俊的谈话,发现邓俊不止是武艺高强那么简单,更是一名难得的帅才。
    于是在陈逢士的盛情邀请下,邓俊不但帮助陈逢士开始组建新的厢军卫,他还把自己的来历,对陈逢士和盘托出。
    最终陈逢士破格把邓俊,提拔为了乾阳城厢军卫的都统,而乾阳城厢军卫也在邓俊的训练下,成为了一支精锐。
    陈逢士微微一笑,“邓俊可不能给你们乾阳军,没有了邓俊,乾阳城厢军卫的战斗力,恐怕立即会跌落三成。
    这次派给你们乾阳军的五千厢军,我准备让邓俊亲自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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