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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黑魔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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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维克多需要一根新的魔杖。
    为此他已经跟奥利凡德通了好几封信件了。终于在周末,维克多怀揣着“前来试货”的信纸,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找一根适配古埃及魔法的魔杖,比找一个终身相依的灵魂伴侣还要难。
    “我宁愿选择一根永不损坏忠诚于我的魔杖。”维克多教授在跟学生们谈到感情问题时,如是对小女巫们说。
    这次,奥利凡德给维克多定制了两根,一根用了枣木,另一根也用了枣木。维克多先拿起了左边的那一根。
    “……它似乎得了躁狂症的样子。”
    维克多把造成魔杖店一排货架全线崩溃的罪魁祸首放下,又拿起了右边的一根。
    右边的相性反而很不错。
    普通施法没有问题。维克多很高兴看到它顺利施展了变形咒语,把刚才那根失败的魔杖变成拐杖糖。
    “所以,艾斯纳先生挑了这一根?它比另一根多放了些绢木碳灰,哎呀,说不定是这种材料起了作用!我得牢记下来……”
    不,不,怎么就确定了呢?
    维克多连忙拦住奥利凡德。
    最重要的还没试呢。它跟古埃及魔法的兼容怎么样,难道你忘了吗?
    接着维克多用千年积木做了实验。
    他用魔杖一端触碰积木的荷鲁斯之眼。
    “……怎么样?”奥利凡德好奇。
    “……还凑合。”
    奥利凡德不喜欢这个回答。可维克多也没办法,刚才一瞬间的魔力传导很弱,或许这并不是一根配适古埃及魔法的魔杖。
    不如别管这两根枣木了,您把您店里的货挨个抱出来试试吧。维克多提议。
    奥利凡德表示没有问题。
    他潇洒地将盖在货架的盖布拉开,指了指城墙一样的魔杖盒,居高临下,对维克多说:
    “选一个吧”。
    2.
    从白蜡木试到山茱萸木,在挑翻了奥利凡德的木头招牌后,维克多终于敲定了一根还不错的。
    紫杉木,杖芯是湿地狼人毛发,九英寸,算是比较小巧。
    “紫杉木配狼人毛发,这根魔杖会非常适合黑魔法的,艾斯纳先生。你在这方面有什么需求吗?”
    “不,我想搭配的从来都只有古埃及魔法,它的材质和杖芯我都不在乎。”
    那么,下面就是付钱的阶段了。
    维克多仗着是老客户,和教书育人的身份加成,以十加隆的价格买走了紫杉木魔杖。
    “它有保质期或者维修期什么的吗?”维克多弯了弯杖身。
    “对艾斯纳先生,我们不提供这样的服务。这部分价钱已经从账单里免除了。”
    觉得被针对了的维克多揣着新魔杖,离开对角巷。
    在他走后,奥利凡德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他将柜台下藏着的六箱失败作抱上来,打算挑个时间把它们给扔了吧。这些算危险废物,还得跟魔法部通报一声呢。
    他为了维克多的需求,尝试了几百种配方,几乎都失败了,只留下两根枣木。
    可没想到最后被选走的,是根默默无名的紫杉木。
    “魔杖……真是神秘啊……”他喃喃自语。
    3.
    维克多带走魔杖,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刚才在奥利凡德先生的店里不好施展,我得找个地方,拿张法老牌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顺利施法。
    他思来想去,还是回到了霍格沃茨的树塔。
    而作为实验的法老牌他也选好了。
    就是之前从德拉科?马尔福身上,拿到的了「黑魔导」。
    他才不会承认,其实自己可喜欢这张卡片了呢。
    撇开来历不谈,黑魔导在游戏王里,可是主角的杀手锏之一,最忠诚的怪兽卡。
    “如果你也能忠诚于我的话,就好了……”
    维克多低声倾诉着,杖指卡牌。
    但愿不要出现真红眼黑龙那样的情况。他默默祈祷。如果在霍格沃茨再来一次发狂的话,他绝对会被调查的。
    不过黑魔导有什么危险性吗?他作为一个攻守最强的魔法师,性格冷静沉默,不会对我这个主人有什么威胁……吧?
    维克多打算,保险起见,还是只用一点点魔力来召唤黑魔导。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快,维克多看不出这次召唤和使用其它卡片时有什么不同。
    他甚至还没有准备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著名的黑魔法师,对方就已经出现在维克多面前了。
    紫色的铠甲和尖尖的帽子。这个造型可能是来自于埃及神官?他的手里还持一把青色权杖。
    这是维克多继「熏风的静寂卡姆」之后,第二张高阶的人形怪兽牌。
    但是不得不说,卡姆可比黑魔导可爱多了……
    维克多直视着黑魔导毫无感情的眼睛。
    正当维克多觉得实验到此就可以了,别横生枝节,要将黑魔导召回卡片里的时候,后者移动了下脚步。
    维克多应激反应,捏紧了手里的魔杖和牌。
    然后,在离维克多两步远的地方,对方停在了原地。
    他俯下身,像在进行着什么受勋仪式一样,单膝跪地,头垂得很低,把前世所有的尊重都放在了这一刻,随后拉起维克多的右手,吻了吻后者的手背。
    维克多像被烫到一样条件反射地就想抽开。
    不是因为这种礼节一般只会对女士所以他感到害羞什么的。而是,他真的觉得手背上有什么东西在灼烧。
    梅林啊这是硫酸吗他是嘴里面含着满口毒药还是怎么样,维克多感觉有一把手术刀在皮肤上挥舞,割开了他最嫩的肉,把盐巴埋藏在骨肉缝合的地方等着它爆发出钻心剜骨样的疼。
    维克多其实已经快站不稳了,把手收回来却是更难的一件事情,更别提用手里的魔杖做点什么了。
    况且他该怎么做呢?他都不了解黑魔导在干什么。
    我该找个助手,在每次试新牌的时候带在身边以防万一的。哪怕是一个学生……
    维克多脑子浑噩地想到。
    可能过了十秒,或者半分钟吧,疼痛感才逐渐从维克多的神经中抽离。
    他手背上留下了黑魔法烙印的疤,有些丑陋,但他已经无暇再顾这些。
    而黑魔导,像是完成了仪式一般,把魔力耗尽后,从维克多眼前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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