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满地白骨 青铜门
“你发现什么了?”
两人已经顺着小河走了好一会,听到陈玉楼的声音,宁尘停下脚步看向他,眼中带着疑问。
“水越来越浅了,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宁尘的目光,让陈玉楼躲闪了一下。
宁尘闻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你说的我都看见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哎,等等!”
真要转身继续前行的宁尘,无意间看到陈玉楼身旁一处裸露出来的河滩上有一个浅浅的脚印,立马上前两步。
“这应该就是张大佛爷留下的吧,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有了宁尘的动作,陈玉楼也发现了那脚印。
“看着脚印应该是军官的军靴,不过这脚印这么浅,如果不是你,我差点都没看见,其主人应该有着不错的身手,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张启山留下的。”
“不过,来到这里的应该还有九门老八齐铁嘴,这里怎么只有张启山的脚印,我们加快脚步,看看能不能追上前面的人。”
宁尘根据脚印推测出了一些东西,两人再次上路。
前行三四百米,越过一片小树林后,前面瞬间开阔了起来。
“从这里进去应该就是矿山山腹,不过这一路走来,怎么没有再发现张启山留下的痕迹,有些奇怪。”
宁尘看着五十米外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对着陈玉楼出声道。
“从发现脚印的地方到这里,怎么说也有三四百米的距离,那张大佛爷就算再厉害,总不可能会飞吧,没有任何痕迹,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宁尘想不通,陈玉楼也觉得很奇怪。
从发现脚印的地方继续向前开始,两人都特意留意了有没有人经过的痕迹,但无论是周围的杂草、树木,都没有丝毫被踩踏或折断。
“先不管张启山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宁尘对于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加上远超常人的实力,自然不惧这区区矿山,至于张启山,相信总有见到的时候。
陈玉楼点了点头,从背包中掏出了特意为宁尘准备的手电筒,向他递了过来。
宁尘看了看手电筒,笑道:“虽然我也不需要这东西,但还是谢谢陈总把头,有心了。”
他知道陈玉楼天生拥有能夜间视物的夜眼,自然用不着手电筒,所以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得到宁尘的感谢,陈玉楼心中暗喜,嘴上却是道:“宁公子这次能够让我一起,是看得起我陈玉楼,这点准备是应该的。”
“我们走吧,进去后小心些。”
宁尘轻轻摇了摇头,难得的提醒了一句,然后跨步向那黑漆漆的洞口走去,陈玉楼也连忙跟了上去。
进入山洞不久,周围开始慢慢空旷了起来,周围已经可以看到应该是当初采矿时留下来的铁锹铁镐。
继续前行,知道铁轨的尽头,两人停下了脚步。
铁轨尽头的不远处,倒着一辆被剥去了橡胶轮胎,仅剩下钢圈的摩托车,摩托车右边有一个大约半米大小的窟窿,窟窿里面正在向外流水,这应该就是外面小河的源头。
两人走到摩托车旁,宁尘轻轻耸动了一些鼻子,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着汽油的味道,伸手在摩托车发动机旁感受了一下,果然还残留着一丝丝温度。
“难怪这后面没有看到张启山经过时留下的痕迹,原来这家伙是通过铁轨直接进来了,摩托车上还有余温,他应该也刚进去不久。”
宁尘说完,越过摩托车,直直走向铁轨尽头正对面,那被挖掘出来的山壁之上,有一个两米宽两米高的通道。
“咔嚓!”
陈玉楼紧紧跟着宁尘,进入通道不久,突然感觉脚下一软,似乎是踩到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声脆响,在这通道中显得异常响亮。
宁尘转头看去,只见陈玉楼脚下居然是人的小腿,顺着小腿向上,最终发现了一具面朝下背朝天的尸体,而且看尸体的模样,死去的时间应该不长。
“这人应该不到一米六,但看其手脚应该已经是成年人,想来应该不是华夏人,多半就是太阳国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陈玉楼猜到尸体的时候虽然有些惊慌,但见宁尘一脸平静,便也壮着胆向自己脚下看去,等看清了尸体的模样,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居然还分析出了不少东西。
“之前我观察过外面的矿洞,没有发现有什么矿石,看来太阳国来这里开矿不过是幌子,应该是冲着这山下面的大墓来的。”
宁尘点了点头,说了句“小心点”便再次向前走去。
大约三分钟后,两人走出通道,进入了一处宽阔的大殿。
黑漆漆的大殿,在宁尘和陈玉楼的眼中却是白茫茫一片。
那白茫茫的东西,不是别的,居然全都是面朝下背朝天的骷髅,这些骷髅机会铺满了大殿的地面。
越过白茫茫的骷髅,通道正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陈玉楼忍不住感叹道:
“乖乖,这大山下面居然有这么大的青铜门!”
宁尘虽然没说话,但他心中也是惊叹不已,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难以相信,这大山山腹之中居然有这样一扇大门。
尽管已经见识过瓶山地宫,但那地宫本就是好几代皇帝炼制仙丹的地方,并不是一朝一夕建起来的。
而这里,使用青铜为材料,在当时的技术下制造出如此磅礴大气的青铜门,可谓是鬼斧神工。
惊叹之后,宁尘发现青铜门上刻着一些小篆。
宁尘虽然不懂小篆,但一些简单的字,还是能够大致辨识。
一行字中,他能够认出来的只有第一个、第三个、第五个、和第九个,分别是入、门、当、一。
结合前世看过的电视剧,这句话应该就是那句:“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陈玉楼凑上来,看着一行小篆,忍不住道:“宁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尘自然不会说自己也不认识,只能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陈玉楼听完,自是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