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互联网传播的任何东西，都是数据。
    金融市场本质上是一个财富和风险交换的场所，这就意味着市场上的参与者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彼此对射，互相厮杀，失败者交出本金，胜利者赢得利润。
    和竞技游戏差不多。
    谁技术菜，谁反应慢，谁就被爆头。
    但这些都是基于彼此网速一致的情况，谁要是网速延迟几秒钟，几分钟，再厉害也是个死。
    交易更是如此。
    想搞闪电手法偷袭，打的市场反应不过来，就必须要最快的网速。
    至少，家里这种2b网速，肯定是不行的。
    赵江川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又和妹妹交代了一番，拎着包出了门。
    所有跟互联网相关的行业，都是建立在国家基础建设上。
    如今互联网通信基础信息还没有建设起来，这种问题不是人能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缩短信息传输距离，在交易所最近的地方进行交易，物理上来缩短网络延迟。
    这就只能去申城靠近交易所，才能实现。
    漫山遍野的玉米田间。
    一辆开往申城的绿皮火车鸣着笛声迅速掠过。
    钢制曲轴和连杆带着红色车轮驶过，哐当哐当的声音能够感到明显地震颤。
    8.25日。
    正是全国各大高校陆续开学的日子。
    申城作为高校聚集地之一，这趟火车坐满了去往申城读书的学生，还有送孩子出门的家长。
    昌北火车站。
    一张张面孔，好奇兴奋打量着周围的一些。
    这些人有的看上去像是十八九岁，有的看过去让人怀疑是不是青年叔叔。
    但不管年龄大小，神色出奇地一致，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第一次飞上天空，眼里透着欢呼雀跃，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11号车厢。
    赵江川身穿藏青色秋衣，腿上一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拎着一只大蛇皮袋上了车。
    路过洗手池。
    他看了看镜中自己此时的模样。
    老实说。
    真他娘的土。
    本来九点九分大帅哥，这么一搞，颜值起码得降低一分。
    但身上带着三万块钱现金，作为过来人，他是真的不敢招摇过市。
    要是拎个皮包或者密码箱什么的被人盯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
    有学生身份做掩护就不一样了，拎个蛇皮袋，一看就是穷逼，没人会去翻几件旧衣服，还有课本什么的。
    拿着车票找到自己的位置。
    赵江川眼神一亮。
    运气不错。
    他是16号中，下铺坐着一个妹子。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明亮的眼神充满青春光彩，透着对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脸上未施粉黛，看上去清新淡雅，可能是车厢有点闷热缘故，白皙的肤色灼灼其华，整个人神采奕奕，好似飞上天空的小鸟，显得很是娇嫩可爱。
    而且她身上那种天真烂漫的朝气蓬勃，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靓女，能不能让我把袋子放你下面。”赵江川露出招牌笑容说道。
    艾小爱没出过门，更没去过广东。
    一声靓女，脸上情不自禁浮起来一抹嫣红，她顾不上说话赶紧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称呼。
    赵江川保持着笑容。
    但见到美女起来，眼神猛地一亮。
    女生刚坐着还看不出来什么，这一站起来，立马就显示出了身材。
    个子比较矮，只到赵江川胸口，撑死了就是一米五五。
    人也很瘦。
    看起来显得又瘦又小。
    但她身上却有着惊人的实力，明显不成正比的高涨，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的过人之处。
    好家伙！
    这是吃希望精饲料吃大的吗。
    还是说，养分都跑这里才长不高的。
    赵江川立马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
    他道了谢人畜无害问道：“靓女，你是去申城的吗？”
    “......”
    艾小爱迅速低下头，避开赵江川的目光，刚才她敏锐感觉到对方眼神在看自己胸口。
    这种家伙，肯定不是好人！
    赵江川啼笑皆非。
    看来自己刚才眼神太直接，吓到对方了。
    但旅途漫长，有这样的美女坐对面，不撩一下打发时间就太可惜了。
    “第一次出门？”
    “......”
    “去申城读书？”
    “......”
    “你家人没来送你啊。”
    “......”
    “你老家是哪的？”
    “......”
    聊了半天。
    美女低着头，把玩着手指，一句话都没回应。
    但从她越来越红的脸上可以看出来，这姑娘明显第一次出门，而且还怕生。
    赵江川心里促狭，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故作遗憾说道：“可惜了，长的挺好看，就是个哑巴！”
    “我不是哑巴！”艾小爱闻言，连忙抬头辩解了一句，但话没说话，又迅速躲开了视线。
    赵江川乐不可支，忍着笑说道：“对不起啊，我看你一直不说话才......”
    “我妈说让我不要跟坏人说话！”
    噗嗤！
    赵江川直接把水喷到了地上。
    艾小爱也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很好笑，见赵江川被呛的一直咳嗽，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下。
    这一笑。
    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犹似一泓清水的眸子透着狡黠，眉目间隐然看起来有种调皮和可爱。
    赵江川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判断错了。
    这小妞在家十有八九也是个调皮蛋，只是刚出来怕生而已。
    赵江川止住咳嗽，白了一眼说道：“我看着就这么像坏人吗？”
    你不是像！
    你本来就是坏人！
    艾小爱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老看她胸口，开口就喊美女，这种家伙不是坏人是什么。
    见妹子不说话，赵江川知道自己的脸这回不好用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气馁，像这种不好色的妹子他也不是没遇到过。
    人，总会有弱点的嘛！
    哐当——
    哐当——
    火车渐行渐远。
    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边陆续又来了几个旅客，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是两父子。
    年轻的看上去差不多快三十岁左右，年长的有五六十岁。
    老者一脸戒备之色，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年轻的有些木讷，看起来像是个书呆子。
    赵江川坐的人家下铺，趁机回到了对面，他也不想说话，掏出随身带的笔和本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女生。
    “美女，要不要跟我换下位置，晚上人多了你睡下铺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