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学校铁门的密码锁
依旧是那个无人驾驶的马车,只不过这次车上就只有茶白和阚施泽两人。
一路上,阚施泽依旧是依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只是在闭目养神。
茶白也不敢打扰他,坐在对面想事情。她在琢磨刚刚赵辰说的话。
从第三关开始就难了!
对她来说,第一二关已经够险象环生了,不知道这个第三关的“难”是什么样的定义?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随着一声“啾”,最终停了下来。
阚施泽从睡梦中惊醒,“到了?”
“好像是。”茶白踌躇地回了一句,随即从马车上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所学校,只不过这个学校看起来很破旧,像是十几年前某个乡下的中学那种。
校门口除了生了锈的铁门以外,就是一个小收发室。透过铁门望进去,到处杂草丛生,看起来荒废已久了。
茶白皱了皱眉头,心里打起了鼓。眼下除了她和阚施泽,还有这辆马车以外,还没看到其他的玩家或者是npc。
这时阚施泽从马车上下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学校,同样皱了皱眉头。
茶白:“进去看看么?”
阚施泽双手插进口袋,应了一声,两人便朝着大门口走去。
铁门虽生锈已久,但上面的那把锁看起来挺新的,还是个密码锁。
茶白趴在收发室的窗口张望着,里面空无一人,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卷发黄的报纸,叫人觉得奇怪的是椅子旁的地上还掉了一支吸了一半的烟头,看样子,就好像刚扔在地上不久似的。
阚施泽在校门口前走了一圈,又去了围墙那边。因为铁门是锁着的,但是这一关的游戏规则限制了很多。
等折回门口处,问了茶白一句,“怎么样?收发室有人么?”
茶白摇摇头,“没有,但是好像应该是有人的,只是这会不在。”
阚施泽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密码锁,密码是数字,且有四位数,如果纯粹随机排列,得有四五千种排列方式。
“我们可以爬墙头吧,以前上学的时候,迟到了我就爬过!”
阚施泽听到这话略有些吃惊,“你还爬过墙头?”
“这很奇怪么?以前我们班的班长还爬过呢,不过她成绩可好了,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茶白特意强调了“好学生”,示意并不是爬墙头就是坏学生,包括她自己。
阚施泽显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单纯的吃惊而已,没有想太多。
“这个墙头我们爬不了,游戏规则规定不能爬墙,也不能翻铁门。”阚施泽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密码锁。
他的直觉告诉他系统不该只给了单单的一把锁,肯定有线索,至于这个线索在哪,是什么,恐怕需要他们自己去找了。
茶白听到只能破解密码才能进去后有些绝望,毕竟这里的太阳落山特别早,虽然现在才两点多,但如果他们在五点半之前还没能进去,会遇到什么就说不好了。
阚施泽起身站了起来,“我们围绕这个学校走一圈,看看有没有线索。我从门的右手边出发,你从左手边出发,不管遇到了什么,都先不要管,一直等我们俩汇合再说。”
“好!”茶白应了一声后就转身朝着左手边走去。
阚施泽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两句话需要叮嘱对方,所以就在他转过身刚走两步时又停了下来,结果就看到茶白的背影有些虚晃。
就好像是走进了水中,除了后背还有一块地方清晰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经陷了进去。
阚施泽暗叫一声不好,疾步上前,赶在背影彻底消失之前一把抓住了茶白。
茶白本来走的好好的,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被阚施泽这猝不及防地一拉,一个踉跄不稳向后倒去。
那一刻,她的瞳孔迅速涣散,心想完了,这力度估计要被摔得不轻。
可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大地的时候,后背结结实实撞进的却是一个人的怀抱。
茶白有些诧然,一撇头,就看到了阚施泽的侧脸。他的下颌骨线条非常好看,配上坚挺的鼻梁,让人恍惚间看失了神。
等落定,阚施泽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哦,没,没事!”茶白有些慌张地回了一句。但她就只是嘴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完全没有动。
阚施泽:“?”
“咳咳”,半晌,他忍不住假咳了两声。
这是茶白才回过神来,立马站直身体,尴尬地理了理头发,故意岔开话题道:“怎,怎么了么?那边不能走?”
“嗯。”阚施泽应了一声,将刚自己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下,末了,补充道:“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去么?”
阚施泽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去,如果找不到线索,我们就进不去学校里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同我走一边吧。”说完阚施泽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茶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赶紧追了上去。她脑子里有点乱,虽然不停地告诫自己眼下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可“感觉”这种东西,一旦上来了,就很难压下去。
她双手背在后面,一直跟着阚施泽。对方腿很长,所以走路很快,以至于两人之间始终空了一个距离。
每走一段路程,茶白还得小跑几步追上去。
阚施泽注意力全在墙上,他想着,如果能有什么和密码有关的线索的话,按照系统的尿性,很可能会把题出在墙面上。
只不过,结果叫他有些失望。
学校并不大,所以一圈下来没费多长时间,但却什么都没找到。
阚施泽回到铁门前撑起下巴陷入了沉思,突然,有股电流窜入了他的脑子中。
“难道说……”
茶白本来正一脸疑惑地待在一旁,还伸出手摸了一下铁门上的绣,朱红色的,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听到这话后,追问道:“你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