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听到怜墨月的估计，夏言懵了。
    五到十年？
    逗我玩呢？
    著名哲学家吔屎啦·非凡哥曾经说过，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怎么了？看你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察觉到他的颜艺表情，大白毛皱着眉头怪笑道，“你真以为神通有那么好学？”
    “尤其是这种已经触及到佛道本源的神通，即便放在上界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为师说五到十年，那还是看在你天赋确实不错的份上。
    要是换个人来，估计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弄清楚呢。”
    “啊……”
    夏小言同学细一琢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真要比起来，法言天地的级别，比自己先前掌握的那些个神通，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而且先前那些多半是直接植入，就好像电脑预装程序一样。
    所以自己上手才快。
    而法言天地的话，虽说沙歇本事大能将其搞到手，但说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用。
    难学一点其实也说得过去。
    凡夫俗子学个煎蛋包卷，有的还要花十几二十年呢。
    更别提这些个玄妙的神通了。
    “话说回来了，其实为师也有不少神通可以教给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学？”
    怜墨月也许是找到了教书育人的快乐，主动凑上来问道。
    “……先不了吧，我先把这一门练好？”
    夏言想了想，犹豫着摇了摇头。
    大白毛的神通，那肯定都是上界神通。
    上次帮她炼上界丹药，就受了天罚。
    他可不想梅开二度。
    “切，不识好歹的玩意。”
    怜墨月翻了个白眼，“当初有多少人求为师教，为师都懒得搭理呢。”
    “反正师尊你跑不掉嘛。”
    夏言眯眼笑道，“徒儿有的是时间学。”
    “……哼。”
    大白毛撅着嘴哼了一声，“那你随便吧。”
    “不过啊，你这门神通，还不能像其他的一样，只是一味修炼而已。”
    “那要……”
    “你总得有个练手的对象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言灵有没有生效呢？”
    这倒是。
    “可我找谁啊？”
    “嘛……正好为师最近没什么事情做，那就我来好了？”
    怜墨月故作沉思了一会，然后法诀掐动，造出了一道身外化身。
    “呐，你说你是化神，那就拿这道炼虚境的化身试试好了。”
    大白毛解释道，“就拿最简单的言灵定身来说，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你入门了？”
    “那是自然。”
    夏小言同学不置可否，“不过，你这是让我对着这道化身……练十年？”
    “很长吗？十年很短的啦。”
    怜墨月一摊手，“而且也没让你时时刻刻对着她，什么时候有所感悟，就可以随时来试试嘛。”
    “明白了，谢谢师尊。”
    夏言点点头，对她张开了怀抱，“来，抱一个。”
    “去。”
    大白毛娇嗔道。
    夏言才不管，腻腻歪歪的把她拥入了怀中。
    “当初就不应该收你这逆徒。”
    怜墨月小脸通红，但是嘴上却不乐意饶人。
    “确实，如果不收的话，现在你可能就该叫我夫君了？”
    夏言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滚蛋！一点规矩都没有！”
    被狗徒弟口花花一番，大白毛顿时有些羞赧，想赏他一记手刀，以此来舒缓自己的情绪。
    但她又不乐意撒开手。
    毕竟，夏言最近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她了……
    他忙嘛。
    唔。
    但她也不是被调.戏了只会默默受着的主，思来想去，她便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嗷！”
    夏言本身正在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然后他就突然感到肩头上传来一阵痛感。
    “你咬我？！”
    吃痛睁开眼睛，夏小言同学不敢置信道，“师尊你是不是属狗的啊？！”
    “对师尊不敬，该罚！”
    怜墨月振振有词，得意的抽身出来笑道，“行了，赶紧修你的炼去吧！”
    她才不要给夏言反击的机会！
    ……
    不管怎么说，有了大白毛的指点，夏言修行起法言天地确实顺畅了不少。
    但他倒也没把心思全放在这上面。
    一方面，怜墨月也说了，这不是个一蹴而就的事情。
    二来，他自己心知肚明，法言天地自己不仅要学会，还得具备能将其教授给别人的能力。
    这本就是以后要教给许织烟的东西，如果自己操之过急，想来也并不妥当。
    那就慢慢练呗。
    当然了，他也会存着一些侥幸心理，在有所感悟的时候，去找大白毛的炼虚境化身练练手。
    说不定就成了呢，是吧？
    只不过，现实永远只会给他泼冷水。
    反正每次累的够呛，他也成功不了。
    还会收获化身的一记敲头杀。
    是了，这化身和她以前弄过的身外化身还不一样。
    似乎并不具备完整的灵智，更像是一个训练用假人。
    唯一会的，好像就是在自己失败后，像预设好一般给自己来上一下。
    (￢︿￢)可算是让她玩会了！
    虽说偶尔打打闹闹，甚至被她欺负一下也无妨。
    但总是这样，夏言多少会有点不忿。
    所以在修炼法言天地的时候，他也就格外的认真。
    半个月后。
    夏言来到天机峰顶。
    他今天又有感悟了。
    那就来试试咯。
    熟门熟路的推开房门，身外化身正背对着他。
    夏小言同学也不客气，屏气凝神，手指轻点眉心，唇齿微张，发出了一个低沉的“定”字。
    这和他平素的温润嗓音完全不同。
    反倒像是一位威严的老祖大仙的严厉呵斥。
    因为法言天地本就不是用喉舌发声，而是通过调动灵气，形成一种特殊的振动。
    这样做很耗灵力。
    这一个字，就要耗去他大半管蓝。
    而这个定字一出，周遭便像是无风自动一般，轻轻怔了一下后，便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屋外的花草树木不再摇曳。
    野怪小兽的动作戛然而止。
    但这都不重要。
    这些东西，即便不用神通，光靠自身的气韵威压，夏言其实都能做到。
    重要的是，背对着他的化身，也是一怔之后，便仿佛凝固在了原地一样。
    ……成了？
    不会吧？！